董炬有些肉疼了。
他知道前輩魔笛的吝嗇程度,他想搞事情,但是擦屁股的活得自己這個晚輩來干,這70功勛點只能自己掏腰包,魔笛1點都不會出的,但自己還必須表現得甘之如飴,否則魔笛那個心胸狹窄的家伙會不斷給自己穿小鞋,那損失可就遠超過70功勛點了。
董炬理解,靈能者組織里的等級極為森嚴,資深者欺壓見習生的情況太常見了。
但理解不代表他愿意承受。
一定要抓住一切變強的機會!
董炬暗暗下決心,他要在一年之內攢夠1000點組織功勛點,把組織倉庫里的一塊承載著高級技能的技能石兌換出來。
高級技能,往往意味著可以無限成長,可以讓自己打破自身等級的限制,無限強化這個技能。
只有掌握一招高級技能,才算是抓住了一條攀向高手山峰的藤蔓。
董炬熟練地開啟了組織倉庫界面,在他的視網膜上,出現了成百上千個虛擬格子,每個里面都是不同的靈能者物品,很像是網絡游戲中的系統(tǒng)商店。
他選擇了失憶噴霧,型號為小型,數量為3,得到靈網是否確認30點組織功勛點兌換的提示后,果斷點了確認。
又選擇修憶噴霧,小型,價格是20功勛點1瓶,董炬買了兩瓶,總共花費70點功勛點。
小型的失憶噴霧和修憶噴霧都是可以用100次的,所以他就相當于買了500噴的影響普通人記憶的噴霧。
董炬很清楚,這兩種噴霧,主要是用來針對死去之人熟悉的親友的。
如果只是對死去之人有很淺的認識,甚至只是見過幾面,聽說過名字,有點印象,這一類的情況的話,只要耗費較少量的功勛點,靈網會自動在其周身合成濃度很淡的失憶迷霧,吸入了失憶迷霧的普通人,那一點點印象很快就消散掉了。
而針對一個死者,其關系網中到底有多少人對其是很熟悉的,多少人是一般熟悉的,多少人是有點印象的,如此復雜的工程,實力強大的靈能者也很難短時間內摸清楚,好在這些工作都是靈網自動完成的。
當了這么久的靈能者,董炬越來越感覺靈網那無與倫比的便利性了。
就如同是隨身攜帶著無所不能的智能助手一樣,強大的運算能力超過了世界上所有超級電腦的總和,里面有無數讓人垂涎欲滴的技能、裝備、靈物……
前提是,只要你付得起足夠的代價。
……
教室里,正在聽課的衛(wèi)松,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沒有管,可手機每隔幾秒種就震動一下,衛(wèi)松擔心是不是舍友又讓他干別的事情,他可以裝作沒看到,可沒看到的后果,是要承受舍友對他的冷嘲熱諷和不屑的目光。
衛(wèi)松的內心太敏感,他承認自己慫,他不想承受這些,所以他還是摸出手機來認真看了下,大不了多跑幾個地方,給他們帶點別的東西而已。
可是手機屏幕上的信息卻讓衛(wèi)松一愣。
上面顯示了一個黑色骷髏頭的APP,下面帶著廣告宣傳語:
“想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么?”
“倒忌時APP,準確預知你的死亡時間。”
該死的彈窗廣告。
衛(wèi)松認為自己早就應該好好設置一下自己的手機了,除了微信、淘寶以及課程格子等幾個常用的學習軟件外,必須全部禁止通知。
這么低級幼稚無聊的軟件也會被推送到自己的手機上,以為自己是偷玩手機的小學生?
想也不想,衛(wèi)松認準黑色骷髏頭下方那個“放棄”按鈕,用力點了下去。
“哎?”旁邊伸過來一只胳膊,碰到了衛(wèi)松的手肘,使得他點向放棄按鈕的手指,移向了“確定”,直接點上了。
“你也收到這款軟件的推送了?”
同桌看到了衛(wèi)松的手機屏幕,同時將自己的手機伸到了衛(wèi)松面前,得意洋洋道:
“看到沒?77年、18天、12小時、5分鐘、23秒?!?p> 看著自己手機上的“倒忌時”軟件開始了下載,衛(wèi)松有些無語,小聲道:
“這你也信?未成年?”
同桌嘿嘿一笑道:
“反正都是玩玩,今年我20歲,還能活77年,知道自己能活到97歲,顯然會讓我樂呵一下,這款軟件就沒白下啊!”
衛(wèi)松的同桌,是個身高一米五,體重一百五的小胖子。
按理說大學課堂上,哪有什么固定的同桌,都是隨便坐的,誰去的早誰就早占據有利位置。
問題是“有利位置”這個名詞,在不同學生眼里的解讀是不一樣的。
想學習的人是將前排中排等距離講堂近的位置當有利位置,有利于他們聽課;而不太在乎學習的同學,是將后排和偏角當有利位置,有利于他們玩手機和睡覺。
衛(wèi)松兩種都不屬于,他是想學習的,但是他依然找了后排最偏僻的角落入座,這個位置常年都不會有人選,因為偏到極點就顯得不合群了。
沒人想不合群,大學這個階段,是學生們懂得要鋪展人脈的時候了,但衛(wèi)松的本能,驅使他只能這么坐。
這個圓滾滾的小胖子,名叫大壯,大名叫張大壯,小名還是叫大壯,這是大學到目前為止接近兩年時間里,衛(wèi)松唯一的同桌了。
也是他唯一認可的朋友。
衛(wèi)松從一開始就沒有抗拒和大壯成為同桌,因為衛(wèi)松知道,大壯和他是一類人,慫包。
并且這個慫包有一個十分特殊的癖好,他喜歡觀察女生的嘴唇。
越是自然紅潤的嘴唇,越能讓張大壯拔不出眼來。
他對擦了濃口紅嘴唇的女生沒有興趣,只喜歡擁有天然紅嘴唇的女生,顏值倒成了次要的了,但嘴唇必須越紅越好。
衛(wèi)松說他是變態(tài),大壯說這是依賴。
而坐在衛(wèi)松二人課桌斜對面的那張桌子前,就有一個長發(fā)披肩,嘴唇很紅的女生,她根本就沒有聽課,而是在低頭玩手機。
好像也是在下載那款倒忌時APP。
張大壯這節(jié)課有百分之九十的時間,都是聚焦在女生那殷紅的嘴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