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李敏言的小聰明
南高句麗老馬車行。
王楊一身青衫手中提著蚩尤骨劍走下了馬車,通過首爾城門口士兵的盤問后。
他順利的走進了首爾城。
兩個身穿玄衣的高句麗武士已經(jīng)等候在那里,其中一個手里舉著一個大大的木板,上面用大唐的文字寫著——接大唐貴賓王楊。
王楊笑了笑,大步走了過去,站在了這兩個人面前。
兩個身著玄衣的南高句麗武士,略有些吃驚,看著面前的少年,其中一個看上去級別高一些的武者:“請問,您就是……”
“是我”。王楊點了點頭。
兩人頓時身子矮了下去,九十度鞠躬后,恭敬的把王楊迎了過去。
不遠處一輛四馬拉車的華麗的馬車已經(jīng)等候著。
兩人仔細詢問了王楊,確定他沒有其他的東西要拿了,這才趕緊的站在了馬上旁,其中一個人跪著趴在那里,恭敬的請王楊上車。
王楊看了看面前的這輛馬車,點了點頭坐了進去。
汽車啟動后,級別高一些的那個武士,恭敬的掀起馬車上的簾子,客客氣氣的問道:“根據(jù)幫主的吩咐,我們先送您去客棧住下!您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話,請盡管吩咐我們”。
王楊靠著松軟的座椅,飲了一口早已準(zhǔn)備好的茶水,淡淡道:“李敏言他本人呢?”
“……”
那個級別高一些的武士,趕緊恭敬的低下頭:“幫主今晚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應(yīng)酬,所以委派我們兩個前來接待貴客。幫主明天上午會在幫會的總部等候您的大駕光臨!”
王楊聽了,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古怪的笑意。
“重要的應(yīng)酬?”
“是的”。那個級別高一些的武士立刻恭敬的道:“幫主今晚要宴請一位重要的大臣,這是早就已經(jīng)約定好的”。
“哦”。王楊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只是這一聲中有些別樣的味道。
那個級別高一些的武士小心看了看王楊的臉色:“那么,我們先送您去客棧休息?”
“不”。王楊淡淡道:“去幫會總部吧”。
“呃?”
兩名武士顯然沒有料到,王楊要直接去幫會總部。
王楊笑了,瞇起眼睛來,手指輕微的敲打著蚩尤骨劍的劍身:“需要我說第二遍嗎?”
“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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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言。
現(xiàn)年五十七歲。
南高句麗沿海人。
十幾歲的時候離開沿海逃難到首爾打拼。
二十五歲的時候,創(chuàng)立過一家?guī)团?,然而由于在首爾沒有關(guān)系,幫中又無高手坐鎮(zhèn),幫會在半年之后,被別的大幫派所吞并。
然而奇跡的是,二十八的時候,李敏言卷土重來,創(chuàng)立了現(xiàn)在的魁幫,然后一路做大,不斷吞并周圍的小幫派。
十年之后,李敏言五十八歲的時候,他從一條街上數(shù)個幫派中的一個,成為了首爾城五大幫派之一。
從那之后,他的人生如同開了輔助一般。
如今五十七歲的李敏言,早已經(jīng)成為了整個首爾城中最大的幫派。
最為賺錢的漕運,私鹽,軍火,青樓,賭場等買賣,幾乎被他的魁幫把持著。
近四十年的打拼,他說話的口音已經(jīng)沒有了沿海的方言,而變成了純熟的首爾口音。
沒有人知道的是,李敏言另外一個隱藏身份,是大唐書院在南高句麗扶持的代言人。
在書院扶持的十幾名代言人中,李敏言是其中資歷最深的一個。
他為大唐書院已經(jīng)服務(wù)了超過三十年的時間。
借助書院的力量,在三十年的發(fā)展過程中,他幾乎是青云直上,每次遇到敵不過的對手,對手就會被書院所鏟除。
他三十歲的時候,與另外一家?guī)团蔂帄Z一條街坊的控制權(quán),對方的幫主一名六品的武者,在和他的小妾撲騰的時候,直接被人割下了腦袋。
他三十六歲的時候,他與另外一個有實力的幫派爭奪一個大坊的控制權(quán),由于實力的差距李敏言的幫派損失慘重。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那個幫派的后臺,是當(dāng)時南高句麗十八坊軍的實權(quán)派人物。
在兩個幫派的廝殺中,那名軍官居然派出了他手下的坊軍,李敏言的幫派死傷慘重。
然而,在那之后的一個月的時間內(nèi),那個坊軍的實權(quán)者莫名在酒后被人當(dāng)街刺死。從而引發(fā)了連鎖反應(yīng),是李敏言的競爭對手的幫派,一下子失去了最大的靠山,在此之后,半年內(nèi)被李敏言打的潰不成軍,最終一年后,李敏言控制了首爾十八坊的白月坊。
四十歲的時候,李敏言開始同南高句麗廟堂的大臣接觸,開始承包官家的生意,比如漕運,鹽業(yè)。
如今五十七歲的李敏言,已經(jīng)成為首爾第一大幫的幫主,在首爾城成了一名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這些年,他甚至開始參與一些南高句麗政治獻金的勾當(dāng),三年前更是成功的助力一位大臣進入了內(nèi)閣核心。
這么說吧。
相對于大財閥,李敏言還比不上。
但是除去財閥那個層次,李敏言三十多歲的奮斗成果,已經(jīng)足以讓他在南高句麗的社會階層里,除了大財閥之下那個檔次之中的頂尖位置了。
甚至偶爾會成為某個內(nèi)閣大臣的座上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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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的幫派生涯,作為大唐書院的代言人,李敏言已經(jīng)給書院輸血了數(shù)億兩的白銀。
早在七天前就得到了消息,大唐書院的一名特派專員前來首爾。
但李敏言今天沒有去接這位特派專員,這在他作為書院代言人的生涯里,還是第一次。
不得不說,這個舉動,就有那么一絲微妙的意思了。
三十年的奮斗,讓他在南高句麗成為了,最為頂尖的那一批人,他早已習(xí)慣了權(quán)力的味道,作為上位者的掌控感。
書院與首爾城,相隔數(shù)萬里,再說這些年,他已經(jīng)開始接觸到九品這個層次的武者了。
他有信心,憑借著這些年的奮斗,可以請動首爾皇宮里的那位統(tǒng)領(lǐng)——一位九品的武者。
他的這些資本,讓李敏言生出了一絲“自己可以擺脫大唐書院的控制,不做別人手中刀的想法”。
于是,就更滋生了一些藏在心中深處多年的想法。
他不要再做別人的手中刀,而是要做執(zhí)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