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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術(shù)傳承聯(lián)合會

第三十八章 登島 (第二更)

秘術(shù)傳承聯(lián)合會 楚梓言 2008 2021-03-29 23:57:15

  “瓦爾基里”號帆船出港的時候,阿芙洛狄忒非常大度的把帆船前面的艙室讓給荀子憂。

  位于船頭的客房又大又寬敞,透過兩扇格子窗能看到吃水線位置澄澈的海水。

  天花板低是帆船房間的通病,但里面雙人床就像是五星級酒店里的“KING SIZE”,長寬各兩米的尺寸。

  它看起來就非常柔軟舒適,至少不是在船尾廁所旁邊二號房能夠比擬的。

  不說其他點,光席夢思大床就有二號房狹小的房間兩個大。

  荀子憂開始時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等出海后他才知道自己真的是想多了。

  人總是會因為無知而自作多情。

  帆船和游輪不一樣。

  荀子憂對航海一點都不懂,所以他不知道連像皇家豪斯曼這樣頂級的造船廠制作的百米以上抗風(fēng)浪能力無與倫比的超級游艇帆船里,船頭位置的艙房也往往會被安排成水手們居住的員工房而不是主人的房間。

  像瓦爾基里號這樣45尺,只有超級游艇十分之一大小的小帆船。

  無論是三艙室版還是他們所乘坐的兩艙室版船舶。

  船首處房間設(shè)計的目的只是在岸邊或者淺海水域開開派對這類用途,應(yīng)急使用下也無妨。

  若是為遠途出海做準備,船東很多都會把船首的客房改成儲物間或者放置水上玩具的裝備間。

  這間做的原因是面對海浪的時候它實在是太顛簸,完全無法住人。

  帆船重心靠近船體較后的位置,船尾離支點近,船頭離支點遠,這導(dǎo)致船頭的艙房是帆船整條船最顛簸的部分。

  荀子憂昨天夜里就在過山車一樣的床鋪上度過。

  他至少要被從床上拋到地板上兩三次。

  到后來,他憂放棄了。荀子憂發(fā)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安穩(wěn)癱軟在床榻邊的過道里。

  愛搖搖去!

  反正呆在地板上是最穩(wěn)定狀態(tài),沒有海浪可以把一個賴在地板上不動的人再次摔倒在地板上。

  這個夜晚真是幻滅。

  荀子憂故鄉(xiāng)挨著大海,每一個在海邊長大的人都有一個向往海洋的美夢。

  若是說此前他還對書上所說的天高海闊,一帆以往的帆船航海抱有浪漫主義的美好期待。

  地獄般的一天過后,多么瑰麗的幻想也不過是陽光下的泡沫,一碰即散。

  他渴望土地快瘋了。

  海風(fēng)一吹海水一淋冷的要死,天空上明晃晃的太陽沒有溫暖荀子憂的身體,紫外線卻曬的皮膚紅腫。

  白天和帆布搏斗,晚上和地板搏斗。

  昨晚四點鐘海浪加大,剛剛?cè)胨乃€被阿芙洛狄忒冷酷的從床榻上拎起來去降帆。

  這樣的日子不要說荀子憂清瘦的身體,就是施瓦辛格這種魔鬼筋肉人也受不了啊!

  最神奇的是嬌嬌弱弱的阿芙洛狄忒晚上還要值班,船舶的自動駕駛系統(tǒng)也需要她一直盯著。

  幾十個小時下來竟然還是神采奕奕。

  白瓷般的光滑的肌膚上沒有任何紫外線留下的紅斑。

  他甚至都懷疑阿芙洛狄忒會不會是機器人,如果對方美麗皮囊下不是血肉與骨架而是鋼鐵和電線,荀子憂一點也不會覺得奇怪。

  “還要多久才能到陸地?。 避髯討n帶著對于堅硬土地的無限乞求問道。

  阿芙洛狄忒饒有興致的觀看著荀子憂狼狽的模樣。

  她用白皙的手背口鼻輕笑,張開嘴剛想要說些什么,就聽見海面上傳來一陣悠長的汽笛聲。

  阿芙洛狄忒止住話語,和荀子憂一起看向遠方。

  一艘棕色的船舶出現(xiàn)在遠方的海平面上。

  “那是一艘海岸巡視船?”

  荀子憂的支起身子,看著遠方的海面上的輪船,船舶上的旗幟顯示那應(yīng)該是一艘軍艦。

  “你要怎么處理?”他的語氣很復(fù)雜,期待與畏懼混在一起。

  他擔(dān)心會不會海岸巡視船上的人登船要檢查自己的護照。

  一方面荀子憂知道他已經(jīng)離自己所追尋的真相非常近了,他不愿意放棄。

  另一方面沒人愿意面對做顳葉摘除手術(shù)的風(fēng)險,如果有國際刑警或者類似的人的幫助,或許自己有可能可以脫離阿芙洛狄忒的“魔爪”。

  至于會不會存在阿芙洛狄忒把他滅口的風(fēng)險——現(xiàn)在可是在沒有人煙的大海上,女孩自己就有包括RYA(皇家游艇船舶協(xié)會)的船長執(zhí)照在內(nèi)的全套手續(xù),開一艘船來到厄勒海峽完全合法合規(guī)。

  只要阿芙洛狄忒把荀子憂推下海,就什么問題都沒有了,順便還能滅口。

  沒有誰比死人更能夠保守秘密。

  很多殘忍的偷渡蛇頭在遇上突擊檢查的時候就是這么做的,綁塊石頭扔進大海,一了百了。

  國際刑警知道他是惡貫滿盈的混蛋也無可奈何,警察是好人,好人要講法律。

  他們又不可能派深潛器下去把不知道沉到幾千米處海底淤泥里的死尸撈出來。

  沒有實質(zhì)性證據(jù)極難給壞蛋們定罪。

  這樣可怕的情理之中的猜想沒有在荀子憂的腦海里出現(xiàn)過。

  阿芙洛狄忒與荀子憂這對劫匪和人質(zhì)之間有某種奇怪的默契。

  他看著身旁的女孩子。

  以貌取人是傻子才做的事情,張無忌的媽媽告訴張無忌,要小心女人,她們很多都是騙子,越漂亮的姑娘騙人越厲害。

  荀子憂幾乎為零的和女孩子交往的經(jīng)歷沒有辦法判斷金庸先生寫下的這句話是否正確。他就是沒來由的覺得阿芙洛狄忒一定不會是多喪心病狂的混蛋。

  阿芙洛狄忒面對駛來的海岸巡視船,她顯得非常輕松。

  她轉(zhuǎn)動無線電的旋鈕把通訊頻道調(diào)整到一個特定頻率,和對方簡單的交談了幾句。

  荀子憂透過耳麥里露出的聲音發(fā)現(xiàn)海岸巡視船只簡單詢問了幾句后就中斷通訊。

  對方不僅沒有登船檢查的意思,還祝瓦爾基里號上的乘客旅途愉快。

  “這是什么情況?”他問道。

  “就那樣啦?!卑④铰宓疫?xí)以為常的回答到,“你在擔(dān)心什么?”

  “他們不查一查么?”

  “哦,你是在害怕這個啊?!?p>  女孩語氣輕快的解釋,“當然不會。”

  “這里的航線每年都有很多帆船旅行客駛過,現(xiàn)在雖然不是從片海域橫穿大西洋的最好季節(jié),但碰上一兩條小船并非不可思議的事情。”

  “海岸巡視船的主要的目的是檢查打黑工和非法移民的偷渡客。走私也在他們的打擊范圍內(nèi)”阿芙洛狄忒說,“這些人干違法的勾當都是用貨船或者漁船。我們乘坐的小型帆船能裝幾個人,蛇頭們用一條上百萬的船做幾千塊錢的偷渡生意會虧死的?!?p>  “我們能夠遇上海岸巡視船只有一個原因。”

  “什么?”

  阿芙洛狄忒看著衛(wèi)星地圖上的坐標,她的語氣中也帶上了幾分雀躍,“瓦爾基里號剛剛渡過了雪國島的海線。你所渴盼的陸地已經(jīng)不遠了。”

  “做好準備,我們要登島啦,荀子憂?!彼淇斓恼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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