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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那些妖事兒

十 第二具尸首(求收藏求推薦?。。。?/h1>
大明那些妖事兒 時速一公里 2084 2021-04-28 20:30:00

  “不是為財,又為了什么?”

  姚晴剛加入巡捕房,辦案經(jīng)驗很少,琢磨片刻,想不出個所以然。

  “郭大哥,以你的經(jīng)驗,這案子該怎么查下去?”

  郭明也沒藏著掖著,道:“我搜過尸體,身上沒帶客棧的房牌,應(yīng)該就住在煙雨樓,出來游玩一下就回去,等那里掌柜的到了,查問出死者姓甚名誰,然后順著一路查下去即可?!?p>  “郭大哥,你這樣門清,”姚晴笑道,“想查實這個案子,應(yīng)該不在話下,為什么特意報回巡捕房,不怕我們分你的功勞么?”

  “正因為門清,才不敢妄動,”郭明苦笑道,“姚捕頭,死者的情形你也見了,不管多大的恨,一刀殺了扔進水里就是,為什么要把尸體留在船上等人發(fā)現(xiàn),而且那傷口根本不是人為的?!?p>  姚晴也覺得這話問得笨了,她雖然名義上是捕頭,但是人都知道她是知府大人的愛女,走門子進來的,有事輕易不找她。

  正因為這起命案和妖有關(guān),才找她這個自詡捉妖師的捕頭過來看看,否則肯定沒她的事。

  這是個證明自己的機會,必須好好抓住了,扭頭望著黑狗問:“搜鬼犬什么反應(yīng)?”

  “這狗子從沒下過水,”郭明搖頭道,“搜索地上的妖還行,搜索水里的不在行,反應(yīng)不大?!?p>  姚晴目光轉(zhuǎn)向懷中的橘貓,撓了撓貓耳道:“臭貓,你有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尋常的地方,有就叫兩聲。”

  剛才進入船艙時,顧北用另一種視角觀察過,沒發(fā)現(xiàn)殘存的妖力,但空氣中除了血腥氣外,還有一股特殊的水臭味兒。

  他剛穿越過來不久,見識極少,不知道這是不是妖的味道,不過有個大膽的想法。

  妖靈能夠讀取活人的記憶,死人的能不能?

  雖然吳勇的腦袋被咬掉了一半,但這是個有妖的世界,會不會殘留下諸如怨念或怨氣之類的東西?

  可能寄身于貓的關(guān)系,顧北對這些問題充滿好奇,決定試一試,不過得避開姚晴和郭明。

  他轉(zhuǎn)著念頭,縮在姚晴懷中,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好像在打盹兒。

  橘貓沒反應(yīng),姚晴撓了撓它的貓耳,準備再問,眼睛余光忽然瞥見岸上有人朝這邊走。

  抬頭看去,一名捕快正帶著一個身穿深色緞袍的中年男人匆匆走過來。

  “應(yīng)該是掌柜到了,”郭明也看到了來人,遠遠問道,“是煙雨樓的掌柜么?”

  “是,是,小的劉爭?!?p>  捕快負責城里的治安,權(quán)柄很大,中年男人揚聲答道,快走兩步來到了船邊。

  他身材微胖,一路趕來氣喘吁吁的,又淋了不少雨水,情形有些狼狽。

  姚晴不動聲色地問,“把你叫過來,知道出什么事了么?”

  劉爭似乎首次見女捕快,目光在姚晴白皙的臉上流連了一下,才低頭道:“不……不知道?!?p>  “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姚晴看著劉爭道,“昨晚誰租的這條船?”

  劉爭答道:“一個叫吳勇的客商,從應(yīng)天來的?!?p>  郭明事先判斷死者是位商客,信息對上了,姚晴又問:“劃船的艄公是誰,回去了沒?”

  “客人嫌店里安排的艄公貴,只在店里租了船,要了些飯菜,在外面自己雇的艄公,我不知道是誰?!?p>  “一個客商,不安排艄公,”郭明插口問道,“你就不怕他偷走你的船么?”

  “這客人經(jīng)常來淮安做生意,住過幾次煙雨樓,還在店里押了幾天房錢,我不怕他跑,”劉爭頓了頓,試探著問,“幾位大人,吳勇是不是出事了?”

  姚晴瞧劉爭的神情不像說謊,道:“郭大哥,你帶他上船看看,辨認一下是不是吳勇?!?p>  郭明招手劉爭上船,帶到船首,示意他去掀開蓬簾。

  劉爭知道肯定沒好事兒,猶豫著掀開蓬簾,猛地看到了趴在艙口的尸體。

  雖然已經(jīng)有心理準備,但看到尸體的慘狀,“啊”的一聲大叫,連滾帶爬地退回來,險些栽到湖里去,問:“這……這是誰?是……是吳勇么?”

  姚晴瞧這模樣,幾乎斷定劉爭和吳勇的死無關(guān),道:“我們也不知道此人是誰,但既然船是煙雨樓的,你應(yīng)該能認出來?!?p>  “是……是吳勇,”劉爭已經(jīng)嚇得六神無主,話都說不利索了,“他昨晚出……出來時,穿……穿的就是這身衣服?!?p>  “吳勇昨晚出來時,有說來干什么么?”

  “就……就是出來喝酒?!?p>  “他一個人出來的?”

  “一個人。”

  ……

  趁姚晴查問劉掌柜,沒功夫管自己,顧北從她懷中跳下來,鉆入了蓬艙。

  吳勇依舊一動不動地趴在那里,進入死狀這樣凄慘的尸首,顧北的心理壓力不是一般的大,幾度都想放棄,但實在耐不住好奇心,橫著心離開橘貓,撞入了吳勇的尸首。

  俗話說人死如燈滅,吳勇已經(jīng)死了整整一夜,他沒讀取到任何記憶,但……也不是什么都沒有。

  吳勇死時的殘念還留著尸首里,驚怒、恐懼、不甘……

  這些情緒仿佛顧北由心而生,體驗得無比真切,他像自己死了一回,心情不由自主悲涼起來,同時得到了一個結(jié)論:吳勇好像接受了自己的死亡。

  因為在這些錯綜復雜的殘念中,還有一絲絲坦然。

  吳勇死前到底看到了什么?

  顧北思考著這個問題,離開吳勇的尸體,回到橘貓體內(nèi),出了蓬艙。

  姚晴剛結(jié)束對劉爭的問訊,道:“郭大哥,你還有什么要問的?”

  郭明瞥了眼黑狗,見黑犬老老實實臥在那里,對劉掌柜沒什么反應(yīng),也覺得這件事和劉爭無關(guān),搖頭道:“沒有。該問的姚捕頭已經(jīng)問了?!?p>  “郭大哥,借一步說話,”姚晴跳到岸上,把郭明叫到一旁請教道,“掌柜的也問過了,就這些信息,這件案子該怎么查?”

  “吳勇是客商,家里人肯定會來找,這樁案子必須辦出個結(jié)果,”郭明道:“從劉掌柜這里問不出線索,只能去調(diào)查昨晚的艄公是誰,他肯定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在淮安城做艄公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姚晴皺眉道,“一個一個地問,再去核實,累也累死了。”

  “沒辦法,”郭明一笑,“想要這身衣服的威風,就得干好這身衣服的差事?!?p>  “這身衣服的差事可不容易干好,”姚晴笑道,又問,“要是連艄公也找不到,該怎么辦?”

  “要是連艄公也找不到,這案就很難破了,”郭明搖頭一笑,“只能定成意外,讓劉爭出一筆錢,陪給吳勇的家人了事,誰讓人死在他船上的。”

  他又嘆了口氣,道:“這個結(jié)果還是好的,我就怕水里出現(xiàn)了什么妖,吳勇只是第一個倒霉鬼,后面還會死人?!?p>  “那事情就麻煩了,河水茫茫,別說查案,怎么找這只妖都是問題?!?p>  姚晴想著吳勇的死狀,覺得這個觀點不但有可能,甚至可能性還很大,柳眉蹙了起來。

  郭明察言觀色,只當姚晴害怕,又道:“白馬湖左近一向太平無事,只是死了一個客商,可能是我多想了?!?p>  “我先帶劉掌柜到巡捕房做下筆錄,再安排弟兄們到煙雨樓附近,打探一下有沒人見過吳勇,查查他雇了哪個艄公?!?p>  “郭大哥,就聽你的,”姚晴道,“如果人手不夠,我去找家父,讓他從衙役中安排。”

  “應(yīng)該還不至于麻煩到知府大人。”

  郭明笑道,囑咐幾名捕快清點現(xiàn)場的證物,和死者的尸首一起送回巡捕房,牽上黑狗,和姚晴帶著劉爭先回去做筆錄。

  巡捕房就在府衙東側(cè),因設(shè)有停驗尸房和單獨的牢獄,為確保安全無虞,用高墻和府衙隔開,自己獨門獨院。

  淮安城的人經(jīng)常稱巡捕房為東堂,久而久之,連捕快們也這樣稱呼。

  姚晴和郭明帶著劉爭剛走進東堂主樓,一名捕快就迎面過來道:“姚捕頭,你回來的正好,河上兩個漁民發(fā)現(xiàn)了一具殘尸,已經(jīng)送到驗尸房,其他幾個捕頭都不在,要不您去看看?”

  “殘尸”這個詞讓姚晴胸口一跳,吳勇的尸體也算殘尸,如果兩者有聯(lián)系,幾乎可以確定水中出現(xiàn)了妖物,抱著橘貓,匆匆向驗尸房走去。

  “李老弟,麻煩你把搜鬼犬帶到窩里,再帶這位劉掌柜做下口錄,我和姚捕頭一起去驗尸房看看。”

  郭明叮囑眼前的捕快去做筆錄,把黑狗也交給他,追上了姚晴。

  兩人來到驗尸房,見到了送來的尸首。

  這是具高度殘缺的死尸,從右肩直到左胯,腦袋和左半邊身子都沒了。內(nèi)臟也不翼而飛,參差不齊的傷口被水泡得發(fā)白。

  即使顧北化身為貓,見到這副景象也險些吐出來,案子不查了也不想占據(jù)這具尸體,否則一定會留下嚴重的心理陰影。

  姚晴肚內(nèi)也陣陣泛酸,而且死者的衣服被河水沖走,尸體不著寸縷,就那樣毫無遮攔地擺在停尸床上,她尚未經(jīng)人事,俏臉微紅,把頭扭開了。

  郭明看到這具尸首,臉色沉了幾分。這具殘尸的傷口比吳勇的尸首要鮮明得多,只有被獠牙暴力撕扯過才能形成。

  他仔細觀察了一陣傷口,道:“和吳勇的傷口像同一種東西弄的。”

  伸手按壓尸體,道:“和吳勇死的時間差不多,不過這具殘尸在水里泡著,血泡沒了,還沒起僵?!?p>  這些都是驗尸經(jīng)驗,姚晴努力把殘尸當成一件物品,想從中學習些東西,但越想不在意,視線反而越繞不開那東西,微微有些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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