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喜歡你喜歡的要命
程茵陳沒學過秘書學,整理起那一堆文件來只是覺得頭都要炸了。相比較下來,她更寧愿去給沒手的陸西傾泡咖啡。
陸大爺昨天把她摟在懷里,親著哄著的。今兒就讓她來整理一大堆破文件,真的是讓她程茵陳覺得男人心海底針。
她正抱怨著,陸西傾便攏了攏西裝,一陣風似的走出辦公室,停到她面前,“拿上文件,準備開會?!?p> 陸西傾一說完便自行去會議室了,獨留下程茵陳原地懵逼。
“不是啊,陸大爺,你好歹告訴我什么文件??!”
外界都傳他陸西傾會用人,這他媽就是所謂的會用人?
讓她一個翻譯來當秘書?!
果然是傳聞不可信!
既然陸大爺放話了,那總得執(zhí)行。
程茵陳也不知道要拿什么文件,索性把她早上沒整理完的全都抱上跟了過去。
她匆匆推開門,聞聲,會議室一眾人紛紛轉(zhuǎn)頭看向程茵陳。
這就是總裁親自向人事部要的人?
開會遲到,還抱著一摞子文件,這哪里像一個秘書該有的樣子?!
陸西傾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手上盤著一只黑色水筆,他用筆頭指了指程茵陳,道:“程秘書,別愣著,快進來啊。”
程茵陳沒開過會,也沒有任何人教過她。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干什么,她要站在哪個地方才合適?
程茵陳感覺自己現(xiàn)在有點飄,她走到陸西傾旁邊,放下一摞子文件,“陸西傾,我,你沒告訴我要什么文件啊,我整理了一上午的文件腦袋都要炸了。”
其他部門的部長和在場的股東紛紛看不下去,除了人事部部長知道是自家總裁的問題以外,其他人都覺得程茵陳只是個花架子,空有其表。
其中一個年級稍微大點的股東一拍桌子,站起身來,他本來就不服樂圣招了個年紀輕輕的總裁,現(xiàn)在還遇到了這種花瓶秘書。
“陸總,本來您年紀輕就不服眾,如今新招的這個秘書哪里像是有個秘書的樣子?!陸總難不成也像那些俗人喜歡花瓶小蜜么!”
陸西傾眸子沉了沉,他還未發(fā)作,程茵陳就先不樂意了。她最討厭別人說她是花瓶!更何況居然還敢內(nèi)涵她!
她只是在她不擅長的領(lǐng)域跌下來而已,但是她有能力爬起來!
她沒學過秘書學,但是她可以學!
她不會比任何人差!
“這位先生,看在您年紀大的份上,我對您保留最后一份尊敬?!背桃痍悶榱藫纹饒鲎?,摔了一踏文件,嘭的一聲響,“我本職學的是翻譯!翻譯懂不懂?!我今天剛?cè)肼?,除了整理一大堆破文件以外,什么都沒接觸就被你們家陸總拉過來開會,我出糗很正常!”
她莞爾一笑,笑的顛倒眾生,“說句諸位不喜歡聽的,我就是走后門進來的,能力不行不是很正常嗎?諸位何必大驚小怪?”
那股東被氣的不輕,嘴唇都被氣得微微發(fā)抖,“小姑娘不要太狂妄!我說一句樂圣不要你,誰敢留你!”
程茵陳很不想告訴那個老頭兒自己已經(jīng)快三十歲了,已經(jīng)不是小姑娘了。她剛要開口便被陸西傾打斷。
陸西傾聲音很平很淡,沒有程茵陳吼的嗓音大,不過他的聲音是沒有溫度的冷,如寒冬凜冽的冰,“我看誰敢動程茵陳?!?p> 股東冷哼一聲,“陸西傾,你不過是樂圣外聘的總裁,你有什么可豪橫的?樂圣太子爺?shù)囊痪湓捑湍茏屇愀愕幕ㄆ棵貢黄饾L蛋!”
“吶,你是跟樂圣太子爺關(guān)系很好啊,是你女兒用法子懷了他的種,他要喊你一聲老丈人了,所以才這么有恃無恐,公然跟我叫板的么?”陸西傾突然抬眸對上那股東的眼,股東心內(nèi)一震,嚇得跌坐在椅子上。
二十六歲的陸西傾,跟他們資歷相比,不過是一個黃毛小子,居然會有那么可怕的眼神。
他到底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
其他在場的股東聞言也都盡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省的陸西傾下一句再爆出什么他們自己做的見不得光的事。
陸西傾手中盤著的那只黑筆不知什么時候被折斷,墨水染臟了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滴落在他面前的文件上,那一張文件立馬報廢。
“陳總,您自己走,手上的股份市場半價賣給我?還是我把您做的其他事告訴董事長?嗯?”
那股東噤了聲,剛才趾高氣揚的樣子全然不見。他滑動椅子,退后一步站起身,然后走出門。算是應(yīng)了陸西傾那句“自己走”的話。
陸西傾經(jīng)這么一出,也沒心思開會,他煩躁地擼了兩把頭發(fā),“散會!”
眾人巴不得趕緊走,省的觸了總裁的霉頭,城門失火,殃及魚池。一聽這話,立馬作鳥獸散。
程茵陳一臉懵逼來,一臉懵逼的準備走。但是她貌似知道今天這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是因她而起。
會議室頓時只剩下她和陸西傾兩個人,她頗感內(nèi)疚,道:“陸西傾,那什么,對不起啊?!?p> 陸西傾隨意從程茵陳那一沓文件中抓出幾張揉成團將自己的手擦干,他反手側(cè)著腦袋,看著站在旁邊的程茵陳,“對不起什么?”
“因為我沒整理好文件啊,沒有做成一個秘書該做的事?!?p> 陸西傾失笑,“你本來就不是秘書,而且這不是我讓你做的嗎?你自責什么?”
“反正我作為一個員工失職了?!?p> 陸西傾很想借此讓程茵陳對他愧疚一把,不過他也知道程茵陳沒心沒肺,估計吃了午飯就能把這事給忘了。倒不如跟她實話實說,“不關(guān)你事,你也不用愧疚。今天不是你,以后還是會有別人?!眮碜鲞@個導火索。
程茵陳聽得似懂非懂,她再怎么聰明也沒有經(jīng)過商場之上的爾虞我詐。
陸西傾:“你如果實在愧疚的話,不如主動投懷送抱,安慰我一下?!?p> 他只是隨口一說,壓根沒指望程茵陳能聽他的,不給他一巴掌清醒一下就不錯了。可誰知,下一秒程茵陳就撲到了陸西傾的懷抱中。
程茵陳身上的沐浴露香味頓時爭先恐后的鉆進陸西傾的鼻腔,淡淡的玫瑰花香味,要比所有的名貴香水味都要好聞。
“你現(xiàn)在有沒有開心一點?”程茵陳抬頭,她的鼻翼輕輕擦過陸西傾的下巴。
陸西傾感覺一絲酥麻流竄過全身,他低頭穩(wěn)住程茵陳的紅唇,纏綿悱惻。
“想更開心。不過你得先起來,這畢竟是人家公司,這里不太好?!?p> 程茵陳皺著眉,她從陸西傾的懷中站起來。片刻后,她一巴掌糊在陸西傾的臉上,“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廢料!”
陸西傾并不否認,他褪去一本正經(jīng)的偽裝,露出嚴肅下的嬉皮笑臉。
陸西傾喊道:“程茵陳?!?p> “嗯?”
程茵陳應(yīng)了一聲,陸西傾反而不說話了。
他看著程茵陳笑魘如花,真想告訴她,程茵陳我真是喜歡你喜歡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