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蒔花閣中雖是賣藝不賣身,可若面容姣好,也難免被人覬覦。作為女子,想要保護(hù)好自己,還是低調(diào)些是”趁著安淺換衣的空隙,關(guān)盼盼由衷言道。
關(guān)盼盼容貌雖生的甚好,可在蒔花閣中卻從不強(qiáng)出風(fēng)頭,衣著和妝容也是如果非必要,甚是樸素。哪像安淺,平日妝容甚是艷麗,衣著也是閣中最好的,此次能被人瞧上鬧事也是理所當(dāng)然。
“我,我沒想到會是這樣”良久,安淺才諾諾道。她是真的沒想到。
之前隨清月姑姑在京都之時她也曾穿紅戴綠,將自己拾掇的甚是好看,清月姑姑護(hù)著她,倒是從未有過此事發(fā)生,所以今天才把她嚇得不得了。今日打了客人一巴掌,也不知會不會影響閣中的生意。
“無妨,下次注意些便是!”掀起隔絕內(nèi)外屋舍的卷簾,清月安慰道。
清月也是剛剛才聽聞安淺在前廳被人欺負(fù),做好客人的賠笑之后才有時間來找安淺的。畢竟安淺自幼由她帶大,從未經(jīng)歷過如此之事,必定十分難過。她可是把安淺當(dāng)女兒看待的。
“月媽媽,那我就先走了。”
關(guān)盼盼見清月已經(jīng)來了,便起身告辭,清月只急著安慰安淺,便點了點頭,關(guān)盼盼見狀便福身而去
安淺卻是著了急。見關(guān)盼盼要走,只無聲的看著清月,以示抗議。清月?lián)崃藫岚矞\的頭,終是敗下陣來
“今日,你做的很不錯。怕是來日定會有人來尋你麻煩,你且交給我便是!”
關(guān)盼盼正欲邁出房門,忽聽得清月如是言道,不由得輕笑一聲“是”
過得半月,李青峰的朋友聽聞蒔花閣要請眾人評選一位名伶,便想著邀請李青峰一聚。李青峰卻遲遲不來,反而派了小廝傳話說自己要攻讀功課。
眾人心知,李青峰素來不愛讀書,如今卻要研讀功課,怕是抹不開面皮,不敢見人。眾人便想了個法子,讓與李青峰最熟的張敬前去邀請李青峰出府一聚。
李府和彭城刺史府之間只隔了一條街的距離,若要到李府就必定要經(jīng)過刺史府。
張敬的表哥張仲素就是在刺史府內(nèi)任職。張仲素親人不多,所以對小了自己十歲之多的張敬管教便甚是嚴(yán)厲。
張敬本是不想去李府尋李青峰的,就怕碰到自己的表哥??烧l叫抽簽的時候就他抽到了最短的呢。所幸今日并未遇到。
(李府后花園)
“李兄可是因著那日蒔花閣之事情氣惱,所以不愿赴我等之約?”飲完手中的一杯清茶,張敬終于忍不住問向遠(yuǎn)處正在喂養(yǎng)魚兒,悠閑自得的李青峰。
李青峰扔罷手中最后一把魚食,拍了拍了手,隨行的小廝非常有眼色的將帕子遞給李青峰。待得擦凈雙手,李青峰沒好氣的道
“你還好意思說,那日見我喝完酒不對勁,就不知道攔著我嗎,非要等我丟完了臉才把我送回來,你們還是我兄弟嗎?!?p> “這不是小弟我沒注意才沒拉住李兄你嘛”張敬摸了摸鼻子,想起那日的事,便不太好意思。
他當(dāng)時完全被后邊剛出來的那個姑娘給迷了雙眼,才沒注意到李青峰的情況,不然也不會讓李青峰在蒔花閣鬧事。
表哥可跟他說過,蒔花閣開業(yè)之前刺史大人可是去看過,還找人打聽過里面的一位姑娘,想要包養(yǎng)來著。
雖不知是何原因未曾再去,可既然刺史有這份心思,他家官職甚低,又不像李青峰家,是彭城第一世族,哪還敢在那里鬧事。
“哼,那你還讓我去?!崩钋喾逑氲侥侨站菩阎舐犘P傳的市井之言,甚是丟人。
這是什么事啊,他彭城李大少的臉還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