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一年夠不夠?
一些新生左右看了看,面面相覷:
“走吧……”
“別惹事兒。”
“噓,走吧,這是趙甲之。同境界橫掃之人?!?p> “走走走,別惹事兒,咱們是新生?!?p> 一時間,魚貫有三十多人起身往后走了。
只剩下周輕呂、史滔天兩人,還有幾個洞虛新生,以及李端詳沒有挪窩。秦風(fēng)都有些慫的自己走了。
沉默。
沒有起身挪窩的人沉默,憤怒的看著趙甲之。
而趙甲之玩味兒的也看著他們。
這時,一個老師走了進(jìn)來,瞟了一眼趙甲之,淡淡的道:
“我只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處理私事,五分鐘處理不完,就都滾出去?!?p> 說完,那老師開始低頭整理起了教案。根本不管這樣的事情。
而這,也是周輕呂等新生第一次見識到了尚學(xué)學(xué)風(fēng)的彪悍。能用拳頭解決問題的事情,沒有人用規(guī)矩……
趙甲之笑了笑,看了眼周輕呂等人:
“兩個宗師,一個大虛,六個洞虛。不錯,這一屆新生有硬骨頭?!?p> “但是我希望你們聽得懂人話,滾后邊去。別讓我再說第三次。記住,在尚學(xué),合體境之下,只有我趙甲之!”
李端詳哪兒受過這種氣?
當(dāng)即站了起來冷聲道:“趙師兄,你行事也未免太霸道了些吧?我們先來的?!?p> 趙甲之看著她:
“霸道又如何?你們習(xí)慣就好。你是李端詳吧?呵,青州這位皇帝的長女?大虛?看來是此屆新生最強了?!?p> 李端詳皺眉:“我只是李端詳,莫提家父?!?p> “提又如何?哈哈,讓九千歲從大荒殺到皇宮里,砍你爹一條胳膊,屁都不敢放的人也配稱帝?老子平生最是看不起了,虎父無犬女,那犬父呢?”
靜。
整個教室里,寂靜的可怕。
就連那老師,都有些皺眉的抬起頭來,有些不滿。
這尚學(xué),都沒人拿這事兒說事兒。尤其是李端詳入學(xué)之后,更沒人拿這個說事兒了。這不是誅心嘛?
全青州都知道的一件恥辱之事,你當(dāng)著李端詳?shù)拿嬲f,那是人干的事兒?
李端詳深吸一口氣,眼珠止不住的奪眶而出:
“趙甲之,我沒有招惹過你……”
趙甲之從后背拔出那重約千斤的擂鼓翁金錘往桌子上一放。
‘嘭’的一聲,李端詳面前的桌子碎成木屑。
“啊,沒招惹過我又如何?看不慣你,我招惹你不行嘛?剛?cè)胩?,甲之想要證明證明自己的實力。宗師之時,我可殺洞虛。現(xiàn)在入虛了,很想知道能不能打死一個大虛!”
這一刻,眾人恍然。
趙甲之不是無目的的找事兒,他,就是故意找茬的。剛?cè)胩摚胍獞?zhàn)勝一個大虛來證明自己的實力,讓青年志的排名再次靠前!
若他擊敗了李端詳,至少,他可以取代李端詳?shù)呐琶?p> 李端詳沉默了,她面對趙甲之,有些沒有信心。這位的戰(zhàn)績歷歷在目啊……
她也知道,趙甲之想踩著自己上位呢。她不愿意。
于是沉默了。
趙甲之等了半天,李端詳也沒有回應(yīng),不由得狂笑一聲:
“呵呵呵,此屆無人。這尚學(xué)越辦越不行,干脆別辦了。嘖嘖,看看這一屆招的都是些什么貨色啊……”
“一群啞巴,一群垃圾,一群娘們兒。”
無人應(yīng)答。
沉默到極致。
第一排眾人面面相覷了一陣,幾個洞虛默默的嘆口氣,主動往后邊走了。本屆戰(zhàn)斗力第一的李端詳慫了,他們還有什么勇氣去和趙甲之爭鋒?
史滔天也暗恨的捏了捏拳頭,起身往后走了。
周輕呂沒有動。
李端詳也沒有動。
趙甲之這才看向了周輕呂,像是才發(fā)現(xiàn)他似的說:
“這不是那什么天才周輕呂嘛?呵呵,聽說你在考核守擂的時候說,你宗師境無敵?”
周輕呂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沒說話。
趙甲之嗤笑:“在他處稱無敵也倒罷了,在青州尚學(xué)稱無敵?你是沒趕上好時候啊,要我還是宗師境,我教教你什么是無敵?!?p> 周輕呂也笑了:“沒事兒趙師兄,下課后輕呂領(lǐng)略一番。我來教你吧,何為無敵?!?p> 趙甲之不屑的看了周輕呂一眼:“娃兒。挑戰(zhàn)我?”
周輕呂緩緩抽出自己身后的大衍巨劍,放在了趙甲之面前的桌子上‘多多多’的顛了顛。桌面上頓時出現(xiàn)了一抹抹劍痕:
“對。”
這時,整個教室里嘩然。
所有人都愕然不可思議的看著周輕呂,特么的,趙甲之已經(jīng)夠狂了?,F(xiàn)在來個比趙甲之還狂的?
趙甲之宗師巔峰的時候,同屆之人,一個敢在他面前大口喘氣的都沒有。
現(xiàn)在趙甲之入虛了。新生反而來個宗師中期,要挑戰(zhàn)趙甲之的?這世界太瘋狂了……
史滔天面色一變,連忙焦急的傳音:“輕呂你別沖動啊。李端詳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p> 秦風(fēng)也急了:“你干嘛想不開啊?借我的一百積分,大不了不讓你還了。你何必用自殺的方式來逃債?”
一時間,周輕呂耳邊充滿了無數(shù)的傳音。
李端詳也在傳音:“你別沖動。別為我出頭,我自己可以!”
周輕呂:“……”這女人也太自作多情了。
“可以?!?p> 趙甲之欣賞的看著周輕呂:“你比這皇帝的女兒有點魄力。但和我打,你配嗎?宗師中期,呵呵……我在入虛等你?!?p> 說著,趙甲之回頭看著一眾老生,朗聲道:
“他沒入虛之前。你們所有人都不準(zhǔn)動他,不準(zhǔn)找他的麻煩。等他入虛,聽見沒有?”
老生縱是羞怒,自己什么境界,居然讓趙甲之命令?
但還是稀稀拉拉的傳出聲音:
“知道了趙師兄?!?p> “趙師兄放心吧。”
“……”
趙甲之再次看向周輕呂:“多久???一年夠不夠?三年?”
周輕呂淡淡的說:‘何須趙師兄等那么久呢。五天后,我把你挑下馬?!?p> ‘噗’
這時,整個教室不少人都嗤笑出生。
啥意思?
五天?
五天你入虛?
扯淡呢你!
你特么現(xiàn)在宗師中期,你連個巔峰都不是,你五天跳躍兩個境界入虛?說夢話呢?
史滔天等人更是絕望的閉上眼睛,哎,兄弟啊,裝逼不是你這么裝的。你得拿出真東西才行……
趙甲之有些輕蔑的看了周輕呂一眼:“老子不管你是不是打腫臉充胖子。既然你敢在這里充胖子,那我等你五天,五天后管你入不入虛我都幫你把臉打腫?,F(xiàn)在滾后邊去?!?p> 說著,趙甲之一錘子戳了過去。
‘嗚嗚嗚——’
一陣低沉的破空聲傳來。
眾人想著,這一錘子戳上,受傷不至于,但估計得飛出個幾十米遠(yuǎn)……
而下一秒,周輕呂抬了抬劍。輕輕往上一挑。
劍脊在這瞬間彈在了趙甲之的錘柄之上。
趙甲之不由得眉頭一挑,連忙撒手,再不撒手,這一劍就要砍自己手指頭了。
‘?!囊宦暎粍椩阱N柄之上。但周輕呂卻猛然感覺到了無力感,根本沒有將這翁金錘擊飛,而是感受到了一股泰山般的重量。僅僅只是將這翁金錘彈的在空中打了兩個旋。
趙甲之伸手再次接住錘子。
周輕呂落劍。
全場肅靜。
那老師都愣住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周輕呂。這小子……好大的力道啊。竟然把趙甲之的錘子彈起來了?
全班所有人也懼都呆住了。
“嘶——有點東西。”
“我特么從來沒見過誰能讓趙甲之撒手?!?p> “這周輕呂……罵的,不會真的又來一個猛男吧?”
“趙甲之居然撒手了?”
“……”
李端詳也看傻了,雖然趙甲之那只是隨意的一戳,但卻能將這一錘子彈起來,周輕呂根本不是表明宗師中期這么簡單!
趙甲之顛著錘子笑了笑:
“我有兩成信你的話了。我很興奮,沒想到一群垃圾里居然還真的有個廢銅爛鐵。好,我等你五天,五天后我在擂臺處等你,你要敢不來,我把你女人打死在尚學(xué)?!?p> 他誤會了,他以為李端詳和周輕呂是兩口子呢……
但是這會兒,李端詳和周輕呂顯然不想解釋這些。
李端詳徹底炸毛了:
“趙甲之,你真的以為你無敵嗎?”
趙甲之一挑眉:“哦?我沒有呀。你想試試嘛?”
李端詳深吸一口氣:“我見不得你這樣欺負(fù)人,三天后,我在擂臺等你!”
趙甲之笑了:“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既然也是青年志的人物,希望你不要爽約。”
李端詳冷哼一聲。
趙甲之淡淡的看了周輕呂兩人一眼:往下一座,翹起二郎腿看著老師:“好了,現(xiàn)在你可以講課了?!?p> 老師有些不爽的看了眼趙甲之,也沒說什么。自己雖然是合體境,但趙甲之進(jìn)步很快的,得罪了他,他以后進(jìn)步起來了恐怕要挑戰(zhàn)自己……
周輕呂和李端詳也沒有再說什么,就坐在他旁邊,理所當(dāng)然的就這么坐在第一排。
就這么的,三個人坐在第一排。
剩下所有人,全部擠在后邊……還有站在過道里。
從第二排到第四排,都沒有人坐……
趙甲之是他那一屆的帶頭大哥,而現(xiàn)在在眾人心中,周輕呂和李端詳儼然成了這一屆的扛把子,雌雄雙抗的那種。
人家一個宿舍的!
落座后,李端詳有些不爽的給周輕呂傳音:“逞什么能呀,以后別為我出頭,你區(qū)區(qū)宗師……”
周輕呂都要瘋了:“誰為你出頭了?”我要不是看從你身上薅了那么多錢的份上……
李端詳哼哼到:“嘴硬。不過你還挺像個男人的……但是你非要逞能,害我只能提前去挑戰(zhàn)他了。希望到時候能把他打傷,讓他和你戰(zhàn)斗的時候發(fā)揮不出來水平?!?p> 周輕呂郁悶的說:“你以后別幫我出頭?!?p> “誰幫你出頭了呀?他那樣說家父,我還能真認(rèn)慫啊?說起來也是,早知道不坐第一排了,攤上這事兒,打他根本沒勝算呀?!?p> 周輕呂翻了個白眼:“我真有。要不你往后推,你七天后挑戰(zhàn)他,我先幫你把他打的茍延殘喘?!?p> “你有個屁你有。區(qū)區(qū)宗師?!?p> “五天后我入虛?!?p> “行了吧,都一個宿舍的你還和我吹。就算入虛又如何?趙甲之是同境界橫掃?!?p> 周輕呂:“……不巧,我也是?!?p> 李端詳翻了個白眼:“以后出門在外別那么狂,該低頭的時候還是低頭的好。你看家父,打不過就是打不過,那不認(rèn)慫能咋?還真的要把命交代出去?。俊?p> 周輕呂:“我不是狂,只是內(nèi)心的驕傲見不得別人和我一樣驕傲?!?p> “你有什么好驕傲的呀?人家外號是‘驕傲之男’,青年志官方認(rèn)證的?!?p> “那我就打死他。取代他。聽說上了青年志,一年十幾萬獎學(xué)金呢。”
“原來你是惦記積分?。俊?p> “那不然你以為呢?”
“我以為……你別嘴硬了,你就是想為我出頭?!?p> 周輕呂:“……”
兩人嘰嘰咕咕的吵著。眉來眼去。
趙甲之坐在兩人中間,早就看見兩人嘰嘰咕咕傳音了。不爽的很,自己一個單身狗非擠在第一排干啥玩意兒呢。
最終,趙甲之受不了了,他感覺自己坐在兩人中間就像是個電燈泡似的。冷哼一聲,抄起翁金錘起身。
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上了講臺,端了個凳子坐在老師面前。
所有人目瞪口呆,愕然看著他。
趙甲之臉一紅:
“看什么看?我趙甲之的座位不應(yīng)該特殊一點嗎?難道要和這對死命鴛鴦擠在一起?”
李端詳:“……你說誰是死命鴛鴦呢!嘴賤!”
老師無奈的看了眼趙甲之:“你開心就好?!?p> “啰嗦什么,快點講?!?p> “……”
講課繼續(xù)。
而坐在后邊的一眾新生,全部傻眼。
就那么呆呆的看著坐在第一排,孤零零的兩人,一陣大眼瞪小眼。
臥槽……
這么快!
特么的,教導(dǎo)主任那個狗是真的狗。就這么陰差陽錯的讓周輕呂撿便宜?咋不是我呢!
史滔天也駭然看著中間少了趙甲之的周輕呂和李端詳,顫聲道:
“什么……什么時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到底什么時候的事情?”
秦風(fēng)壓低聲音道:“就昨晚,誰知道他們干了些什么?但是別說,李端詳脾氣大的很,還容易嬌羞。早上她為了掩蓋真相,差點惱羞成怒對我動手了?!?p> 史滔天鄭重的點頭,看著周輕呂的背影:
“這個王八蛋,我是真沒看出來他居然狼子野心。我就想不通了,就算孤男寡女獨處一室,那周輕呂也才區(qū)區(qū)宗師啊,人家大虛!就算他有狼子野心,實力也不允許啊!”
秦風(fēng)恍然一愣。
嘶——
“原來是這樣。”
“哪樣啊老秦?”
“原來……是李端詳先動的手?!?p> 史滔天也反應(yīng)了過來:‘一個宗師,一個大虛,實力擺在這兒。誰把誰辦了簡直昭然若揭!狗曰的好福氣啊,簡直讓人痛心疾首!’
秦風(fēng)深深的看著李端詳?shù)谋秤?,心中暗道,沒想到,這女子竟熱情似火……老周的祖墳都不是冒青煙,是直接噴火了吧?
想著,兩人若有所思的默契轉(zhuǎn)頭,看向了同寢室的蔣欣。
蔣欣瞪了兩人一眼。
而這時,護(hù)花使者劉啟航一拍桌子:“瞅啥!”
史滔天兩人又轉(zhuǎn)回了目光,心中若有所思。是時候想辦法和蔣欣獨處一室了。她洞虛境界,若是她先動手,我絕對不會自取其辱的反抗……
但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支走劉啟航這舔狗。
而這一刻,不僅僅史滔天兩人。
不少新生都注視著周輕呂兩人的背影若有所思,然后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女舍友評頭論足了起來??v是身份比起長公主來說,差了點。
但好歹是個異性啊。
也有不少男同學(xué)在思索,昨夜,周輕呂到底是使用什么方式展示雄性魅力才引起了李端詳?shù)姆磽??以及周輕呂的忍氣吞聲白撿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