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鋒聽到三嬸如此說滿眼驚慌著縮到床角,后背靠著墻雙臂抱著膝蓋,腹部被我反抽的一鞭導(dǎo)致衣服一道道裂開,鞭子上極細(xì)的針尖不會形成太深的傷口,但密密麻麻細(xì)小的劃痕也夠他喝一壺!
劇烈的動作致使傷口劇痛,陳鋒咬著牙滿頭大汗,估計這會才反應(yīng)過來三嬸現(xiàn)在并不是她本人。
而三嬸剛剛所說話的方向也沒有人,‘他’在和大家都看不見的黃毛毛怒斥陳鋒所犯的惡行!
屋內(nèi)可以清晰的聽到牙齒上下磕動的聲音,陳鋒抖如篩糠眼看著床上藍(lán)白格子的床單被暈濕一片,一股濃重的尿s味在空氣中蔓延。
墨花冷笑著在我耳邊道:“沒什么出息,這就給嚇尿了?”
黃毛毛見此撲上我的肩頭,借著我的嘴半瞇著眼道:“陳家小小兒郎,他說的可是你做的?”
聲音細(xì)細(xì)的,卻帶著長者的語氣。
墨花憑著常年以往陪在香婆身旁的經(jīng)驗和敏銳的嗅覺瞬間分辨出來我的情況,笑瞇瞇的問道:“哪位師傅過來了?要點(diǎn)草卷還是哈啦氣兒?”
在仙家的話中草卷就是香煙,哈啦氣兒就是白酒的意思,一般仙家過來旁人會按照需求給拿些過來。
我晃了下頭,“無需?!?p> 陳鋒見此喉結(jié)上下滾動一番,腮部被三嬸抽的腫脹,說起話來含糊不清。
“我、我沒有!”
我勾起一側(cè)嘴角,半笑不笑挑眉再次問道:“沒有?”
我的右手垂在身側(cè),拇指快速的在中指和無名指上來回?fù)軇酉袷窃谄闶裁匆粯印?p> 腦海里閃過如電影一般的畫面,有天夜里月黑風(fēng)高,陳鋒滿身酒氣晃晃蕩蕩的走在鄉(xiāng)間的小路上,嘴里還哼著曲兒愜意的不得了!
走得累了他靠著路邊的石頭坐了下來,旁邊正巧有一座孤墳,土包前面擺放著貢品,應(yīng)該是白日剛有人來祭拜過。
他想也沒想直接拿起一顆蘋果吃了起來,咬了一口五官酸的皺在一起,隨手一揮丟了出去,嘴中還啐道:“這他媽什么東西!一點(diǎn)也不好吃!”
他無意間的一回頭看到遠(yuǎn)處墓地有兩個人鬼鬼祟祟,他用力揉了揉眼睛還以為是看到鬼了,仔細(xì)一瞧是人便壯著膽子朝那邊走了過去。
陳鋒走過去與人搭話,沒想到這兩位是村里有名的街溜子大橋和滿勝子,平時有錢就打牌喝酒沒錢就在家里睡覺,一點(diǎn)正事不干就是典型的蛀蟲。
陳鋒自然認(rèn)得!
在搭了幾句話后,聽倆個人說這家在村里極為富貴,下葬時陪葬了許多金子,倆人實在沒錢喝酒玩樂,所以半夜過來想著能不能找到點(diǎn)寶貝。
陳鋒一聽眼睛亮了,打了個酒嗝道:“見面分一半,我碰到此事你們就不能獨(dú)吞,不然我就告訴我姐夫!”
三叔祝臣青在十里八村都有名,街溜子的鼻祖!只不過祝家有名聲在外,他算是那個年代的富二代,與其他混混相比他多了一個好爹罷了!
他被奶奶慣的一身驢脾氣,身旁混吃混喝的人又都捧著他,真要耍起橫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
倆人對視了一眼,極不情愿的說道:“行吧!行吧!”
沒想到三個人合力將墳拋開,最后棺材里的尸體上只有一塊金色的長命鎖,那鎖絲毫沒有氧化,在夜晚散發(fā)著閃亮的光跟新的一樣!
陳鋒想也沒想直接將鎖從人家脖子上拽了下來,他沒注意到的是這墳并不是新墳,可里面的人卻一點(diǎn)沒有腐爛...
他在手中顛了顛眼中盛滿貪婪,“挺沉,你們繼續(xù)找吧!老子要回去睡覺了!”
他離開時路過一個石碑,上面刻著‘石人村’,之后的一整夜陳鋒如迷路了一般,一直繞不開這個石碑,走了沒一會兒他的身影又出現(xiàn)在石碑旁。
“真他嗎見鬼了!”他吐了口吐沫在地面,身上酒意漸消沒有了那股酒壯慫人膽的氣勢,才知道懼怕。
之后的畫面便斷了。
我對著三嬸的方向道:“下去吧!我定給你個交代!”
三嬸冷著面聲音粗獷的回道:“我只給你三日!不然我就要他性命!”說完,雙眼一番腿軟著向地面倒了過去。
奶奶雙手禁錮著祝晚澄,她嗷的一嗓子哭喊道:“阿娘!”
無論她如何掙扎奶奶也不肯放她過來,二嬸和我阿娘合力將三嬸抬到床上,兩個人看著我也不敢說話。
黃毛毛從我這閃身,臨走前在我耳邊囑咐道:“找到鎖還給人家,讓這混球認(rèn)個錯,這事就算了了。”
那次是黃毛毛第一次捆我的竅,之前聽香婆和墨花說過老仙下來借弟馬的嘴說話就叫‘捆竅’。
不同的是有的人是捆全竅,弟馬自己說了什么發(fā)生了什么自己全然不知,有的人是捆半竅,即便仙家下去以后弟馬對于發(fā)生的事情全然知曉,而黃毛毛選擇的是后者。
陳鋒的所作所為都在我心里,心無忌諱、挖人墳?zāi)?、盜逝者異物,堪稱大奸大惡之人!
黃毛毛下去后我的狀態(tài)一下子恢復(fù)如初,眼睛里沒有半分神采看起來呆呆的。
墨花小聲問道:“這么快就走了?”
“嗯?!?p> 我對陳鋒道:“石人村你可去過?你與一高瘦一矮胖兩人挖了趙熬的墳,其中一塊巴掌大的金鎖被你拿走,剛剛你也聽到了,你要是想活命就把鎖交出來?!?p> 他將頭搖成了撥浪鼓,解釋道:“真沒在我這!是,我承認(rèn)我拿了那塊鎖!可是誰心思大橋和滿勝子當(dāng)晚什么都沒找到,對我拿到金子的事氣不過告狀告到了我姐夫那!
我姐夫第二天就把鎖搶走了,冤有頭債有主,這事兒他要報仇也是找我姐夫?。 ?p> “你所說的姐夫是我三叔?”
“廢話,我能有幾個姐夫!”他過于激動說話聲音頗大,扯著肚皮和腮部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我轉(zhuǎn)過頭看向奶奶,道:“怕是得找三叔回來了?!?p> 奶奶眸色一愣,連忙問道:“老二,臣青幾天沒著家了?”
二叔搖了搖頭,一臉沉重道:“我最近忙也沒有注意?!?p> 我阿娘這時站出來小聲道:“昨天聽弟妹好像念叨了一嘴,說臣青已經(jīng)三天沒回來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