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生也不能忘了自己的遺骸
“那個東西我送給我媽了?!边^了一會兒,他又說:“沈翩翩,我回去跟我媽商量商量吧?!?p> 盛初微微勾唇說:“好,我等你。”
隨后單手拎著書包往家里走去,而在她走后,木安的臉色陰沉下來。
他到家立刻把事情告訴了他媽。
“怎么可能還給她?那寶石是真的,有專家估價起碼三百萬!”
木安反問:“那能怎么辦,如果他們報警,東西還是要還回去的?!?p> “兒子,之前給你的農(nóng)藥……”
“全都倒在沈翩翩杯子里了,但是她運氣好,把杯子摔了?!?p> 木安媽眼里透著貪欲:“這可是三百萬?!?p> 木安爸也從屋里走出來:“三百萬不能丟,我們?nèi)齻€人一輩子都不一定能賺這么多錢。要么兒子把她娶回來,要么……我走一趟?!?p> “爸,我還要上大學(xué),怎么能結(jié)婚,而且沈翩翩她養(yǎng)父母也不一定同意把寶石給她?!?p> “那就只好我走一趟了?!蹦景舶直砬殛幒荩骸坝植皇菦]做過?!?p> 現(xiàn)在是黃昏,夕陽掛在天邊,盛初回家之后,往外撥了個電話,之后便到后院里挑了把鋤頭。
雖然死了五十年了,她也得去把自己的遺骸挖出來。
倒不是有什么特別的癖好,骨頭里面還藏著一些重要的東西。
可是在老槐樹下挖了大半天,還是什么都沒有。
難道是因為地殼運動,讓埋在底下的東西也跟著移了位置?
她想了想,正要換個地方重頭挖,遠處就傳來了一聲驚叫。
“住手!那邊的,給我住手!”
盛初抬起頭,正好看到一隊人匆忙的從不遠處奔跑過來,一邊跑還一邊招手。
她頓了一下,遲疑的看了一眼坑坑洼洼的地面。
二話不說,扛起鋤頭就跑得飛快。
前幾天,這槐樹不知道被哪個二愣子買下來了,還準(zhǔn)備在周圍修個保護區(qū)。
村里通知,十丈之內(nèi)生人勿入,上次沈翩翩也是冒著被罰款的風(fēng)險跑到這里來掛東西的。
這年頭,她想挖個自己的遺骸都跟做賊似的!
算了,晚上再來!
盛初扛著鋤頭跑了,卻不知道自己挖了個坑的消息,被傳到了臨城。
新修的復(fù)古園林中心辦公室內(nèi),電話聲猝然響起。
薄瀾專心致志的處理手中文件,完全沒被電話聲打擾到。
沈五言接了電話,靜聽一會兒之后突然錯愕,隨后掛了電話對薄瀾說:“不好了,你找了十年的那棵夢中槐樹,保護區(qū)還沒開始修,就讓人刨了半節(jié)根??!”
“啪嗒!”
薄瀾手中的筆落到地上,文件也散了一地,他邁腿快步朝外面走去。
“我馬上安排人過去看,你去哪兒?”沈五言追出去的時候,薄瀾已經(jīng)開著他的車,揚長而去。
他低罵了一聲,薄瀾小時候經(jīng)歷父母雙亡失聲了。他敲的音節(jié)別人都聽不懂,跟別人完全無法交流!
不能讓他一個人走。
沈五言連忙驅(qū)車跟上,這里開車過去要五個小時??砷_到半途,突然聽到了雷鳴之聲。
他皺眉,頓時心都涼了半截。
只見天窗頂上無數(shù)大大小小的碎石正朝著他砸過來。
嚇得他連忙狂踩油門,可還是沒能躲過一塊從天而降的大大的碎石。
沈五言露出了絕望的表情。
天要亡我……
……
夜幕降臨,盛初接到了一張窗外扔進來的紙條。
紙條約她的槐樹下見面,說木安給她安排了一場驚喜。
盛初抽了抽嘴角,這么拙劣的方式,地點居然又是選在那里。
木安爸還是沒改掉三十年前的老習(xí)慣。
……
她揉了揉眉心,骸骨要去挖,這約也要赴,干脆一起,也節(jié)約時間。
盛初重新?lián)芰酥澳莻€電話號碼約了時間,隨后重新扛起鋤頭。
一個小時后,她來到了老槐樹下。
白天挖出來的大坑已經(jīng)被填上了,被翻過的地界看起來與眾不同。
盛初看著月亮,算了算地球自轉(zhuǎn)的方位,朝著之前那個坑的左邊一點開始挖。
如果是地殼運動,五十年過去,遺骸應(yīng)該在這下面。
她頓時充滿了干勁兒。
一鋤頭,再一鋤頭。
正挖得起勁,突然一只冰涼的手重重的握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這一鋤頭下去。
盛初轉(zhuǎn)過頭,頓時被驚艷了一把。
抓住她手腕的男人那張臉如同鬼斧神工。
挺翹的鼻梁,薄厚適中的嘴唇,優(yōu)雅的下頜線,一雙眼睛清冷靜謐如幾萬尺的深海,皮膚在淡淡的月光下,白得像是會發(fā)光。
一身西裝極妥帖的包裹著他的寬肩窄腰,左手腕上卡著一只護腕。
護腕是銀色,磨砂質(zhì)地,設(shè)計簡單,在月色下泛起冰冷的光澤。
護腕與黑白色系的西裝搭配,倒是讓那張清冷禁欲的臉看起來多了幾分張狂的野性。
還來不及驚訝,盛初驟然看到了他身后不遠處掠過了一道黑影,黑影從灌木叢后面走出來,手中還拿出一樣利器。
來了。
下意識的,盛初飛快放下鋤頭,反握住了這男人的手,直接抵著他的腰,將他按在了樹干上。
“不想死就別出聲也別動。”
感覺腰上陌生的力度,薄瀾的眉頭跳了跳,正要推開這個突然撲上來的女孩,渾身卻又是一僵。
“想斷子絕孫你就動?!笔⒊鯋汉莺莸牡吐曊f。
薄瀾呼吸微頓,額頭上青筋暴跳,但還是忍下了。
很快,他也發(fā)現(xiàn)了一絲不對勁。
有人正朝著這邊靠過來……
那人站到這槐樹的另一面,不出預(yù)料與他背靠背。
薄瀾再看向緊緊握住鋤頭的女孩,眼里出現(xiàn)了幾分探究。
忽然,盛初松開了薄瀾,揮起鋤頭,直接朝著發(fā)出細(xì)微聲音的左邊揮去。
但并沒有聽到敲中的聲音。
“死丫頭,居然還留了一手!”男人語氣兇狠,“今天你還是得給我死在這里!”
男人握著短刃,直接往女孩身上揮砍,女孩卻絲毫不懼,握著鋤頭靈活的躲避攻擊。
同時利用鋤頭長,在男人身上落下了大大小小的傷口。
兩個人似乎都忽略了他。
薄瀾眸中泛起暗光,卻在男人接近盛初的一瞬間,從后面抬起了一條腿,利落的朝著男人的后腰踢了過去。
破浪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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