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消失了半個小時的事情,很快就像是一個夢一樣,被人們遺忘的一干二凈。
生活還是要繼續(xù)的,哪怕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太陽從亮到?
周?復始過了多久
那姑娘問我”
蘇武此時是在“好聲音”的舞臺上,唱著《山川》。
“?川之?、何處是我家
輕狂容不下、我?枕
?川之華、養(yǎng)萬物?靈
卻收留不起、我和你
?們吶、只不過是崩出?體、的泥”
四個評委坐在那里,各有各的看法,直到快唱完的時候才有人轉(zhuǎn)身。
“這歌很不錯?!?p> 轉(zhuǎn)身的評委蓄著胡子,戴著一副眼鏡,像一個知識分子,
“我很欣賞你,來加入我的戰(zhàn)隊吧。”
“山不在高”戰(zhàn)隊目前已經(jīng)有了三個選手,而老高卻是第一次這么直白。
旁邊三個人轉(zhuǎn)過身后,唯一的女評委忽然有些懊喪地說道:
“我就不該猶豫的?!?p> 就這樣,蘇武進了“山不在高”戰(zhàn)隊,開始接受起了“高評委”的“專家指導”。
高音、低音、氣息還有共鳴,等等。
“胸腔共鳴就決定了胸腔不能是僵硬狀態(tài),即胸腔不能再呼吸時大幅運動。
胸腔共鳴的呼吸控制在于腹式呼吸或者胸腹式聯(lián)合呼吸,保證胸腔一直處于放松狀態(tài)。
提軟腭,使氣流沖擊在軟腭上面,使胸腔通過氣管于聲帶連接暢通,保證共鳴的發(fā)生,這是胸腔共鳴的喉部控制要點。
當然,聲帶也要放松,保證氣管的機械波共振。”
教學內(nèi)容一度枯燥乏味到,老蘇無聊的想打瞌睡。
但是沒辦法,這些東西他確實不怎么懂。
學了半個多月后,蘇武再次上臺,是以“山不在高”戰(zhàn)隊成員的身份和其他戰(zhàn)隊成員進行“戰(zhàn)隊賽”。
四個戰(zhàn)隊都把他們認為最好的成員安排在了首發(fā)位,而第一個上臺的,是手氣最好的四號評委的戰(zhàn)隊。
老高是二號評委,三號評委是四個評委里唯一的女評委。
老蘇就是他們戰(zhàn)隊的“首發(fā)位”,第二個要登場的就是他。
這是一個很尷尬的位置,但蘇武完全不在乎。
過了大概七分鐘的樣子,第一個上臺的哥們下來了。
蘇武接過麥克風,而后走上臺。
在主持人介紹完畢之后,蘇武等待著音樂響起。
然而,音樂始終沒來。
主持人有點慌了,馬上跑去問,結(jié)果卻得知伴奏不能播放了。
在一番商議后,主持人給臺上傻站著的蘇武遞了一把木吉他:
“將就著吧。”
誰也不能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而在接過吉他之后,蘇武忽然問了一句:
“能換歌不?”
主持人看了一眼臺下,而后點了點頭:
“能。”
“那我換歌?!?p> 蘇武很是淡然的說道,
“一首《野子》送給各位?!?p> “怎么大風越狠
我心越蕩
幻如一絲塵土
隨風自由的在狂舞”
“吹啊吹啊、我赤腳不害怕
吹啊吹啊、無所謂、擾亂我
你看我在勇敢地微笑
你看我在勇敢地去揮手啊”
唱完歌就下臺,就這么簡單。
首發(fā)位四個人唱完,第一輪的評分開始,某人分數(shù)竟然遙遙領先~!
最終,蘇武拿下了首發(fā)位的第一名,一群人“喔”的站在他身邊。
老高拍了拍蘇武的肩膀:
“后生仔,我看好你。”
之后又是枯燥的訓練,當然人數(shù)變少了。
老高還帶著幾個人去吃了頓飯,作為慶功宴,開場的時候老高說:
“我不怕你們笑我,我還在你們這個年紀的時候,這會兒還是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nóng)民。
我們那會兒,最愛唱的就是山歌。
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唱著唱著就走出了大山,走到了今天。
有時候想想,人生如夢啊~!”
這大概就是“山不在高”的由來吧。
蘇武心想。
也正是因此,當他再次上臺的時候,他選擇的是唱一首山歌:
“在那溜溜的山上
有一座古老的城
在那溜溜的河邊
住著我的情人”
老高感覺自己被感動了,這小子,這種時候唱什么山歌啊。
但是,讓他驚訝的是,這都能讓老蘇拿到第二名,成功晉級下一輪。
而在兩輪戰(zhàn)隊賽之后,便進入了“命題作文”階段。
一共三個命題,根據(jù)命題選擇或者創(chuàng)作歌曲,由機器進行打分。
分數(shù)前三者進入決賽。
“機器打分?!”
蘇武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說老高啊,你是認真的?”
“你這不廢話嘛?!?p> 老高沒好氣的說道,
“不過說真的,這讓機器打分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總之,你們自己保重吧。
該教的呢,我也教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真的看你們自己了。
當然,要是有什么問題的話,直接來問我。
不能說什么都能回答上來,但知道的一定不會藏著掖著?!?p> 這是個實在人,蘇武如此想著,回到了節(jié)目組給他們準備的房間內(nèi)。
第一個命題,“一種花”;第二個命題,“小語種”;第三個命題,“月”。
一種花?
玫瑰行不行?
“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地開”?
“那女孩早熟像一朵玫瑰”?
小語種?
蘇武感覺自己被閃電擊中了。
精靈語算不算?
龍語成不成?
“荒野沉睡依舊”?
“龍裔,龍裔,他以榮耀起誓”?
至于月,大不了掏出“但愿人長久”,看誰不爽糊他一臉!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p> 剛想好三首歌,就聽到了敲門聲。
房間里的人都還沒回來,但敲門的肯定不是室友。
老蘇開門一看,發(fā)現(xiàn)是拿著酒瓶子的老高:
“你這是干啥?”
“來找你嘮嘮?!?p> 老高也不客氣,就這么往里走,
“你想好三首歌沒?”
“想好了?!?p> 蘇武理直氣壯的說道,順手把門帶上了。
“那你說說,你小語種打算唱什么?”
老高將酒瓶子放好,然后非常熟練地摸出了摸出了兩個冷藏著的杯子,就那種喝紅酒的杯子。
順便拿了一杯冰。
蘇武坐好后,突然覺得唱的比說的更有說服力,于是唱了起來:
“龍裔,龍裔,他以榮耀起誓
他將會永遠抵御邪惡!”
高某人活了這么多年,竟然從未聽到過這種語言,一時間竟是有些說不出話來。
“妙啊,真是妙啊?!?p> 蘇武感慨著的同時,給自己倒了點老高帶來的酒,白的。
抿上一小口,頓時感覺整個人都好極了。
“評價不了,告辭?!?p> 老高拿著酒起身就走,老蘇也沒挽留。
老高走后不久,蘇武躺在床上,被子也不蓋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