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笑沒落到凌鯨恬耳朵里,但是卻被坐在一旁的江戰(zhàn)聽到了。
頓時江戰(zhàn)臉上欣然的臉色變成了凌厲,冷冷的從穿著淡藍色JK,扎著兩個雙馬尾的女生掃過身上。
那女生正是江盈盈。
顯然江盈盈也感受到了江戰(zhàn)沉冷的目光,于是又坐的貼近了些江敘坤,不敢再造次。
江敘坤和江盈盈是江戰(zhàn)的叔父江彥海的孩子。
自從江彥海前兩年生了一場大病后就退居了二線,手頭上的業(yè)務都盡數(shù)交到了其子江敘坤的手里。
作為拓云財團當初的成立人之一,江彥海手里的股份和手里的業(yè)務在財團里都是舉足輕重的。
只是江彥海當初在拓云財團樹立起來的威信,到了江敘坤手里也被敗的差不多了。
凌鯨恬那邊和于瑾之打完招呼就扭頭看向了沙發(fā)上的江仁康。
“江叔叔好?!?p> 江仁康捋了捋花白的胡子,上下看了凌鯨恬幾眼,才微笑著開口,“嗯,鯨丫頭又清減了不少啊?!?p> 被江仁康這么一說,于瑾之也拉著凌鯨恬在面前轉了一圈,頗有微詞的開口,“確實是。”
凌鯨恬失笑地垂下頭。
其實她的骨架本來就小,體重一直都在破百和不破百之間起伏不定,身高又是一七五,所以看起來清瘦是自然的。
加之夏季來臨,她也越發(fā)地不想吃東西,所以才瘦了。
每年的這個時候她都總要掉幾斤肉。
過了一會兒,江妤昭換了件純白的襯衫和黑色西褲從旋轉樓梯上下來,這才讓二老的臉色和緩了些,然后就招呼著大家去飯廳吃飯了。
飯席期間,凌鯨恬對著一桌子的美食佳肴沒有一點食欲。
她開始有點想念不思餐館那晚的酸筍燴肉了。
于瑾之看凌鯨恬懨懨的樣子,擔憂的問道,“鯨鯨,是飯菜不合口味嗎?”
凌鯨恬杵著筷子,眼神從面前的白米飯里抽離出來,笑了笑,“不是的阿姨,我是在想先吃哪個呢?!?p> 然后就在于瑾之熾熱的眼神下夾了一只大蝦塞到嘴里。
于瑾之這才欣慰地笑了笑,愉悅的開口道,“不用想,不夠待會兒再讓廚房做,你就該多吃點!”
坐在凌鯨恬身側的江妤昭看著這一幕嘖嘖搖頭。
江敘坤本來一直在不動聲色的觀察飯桌上的動向,眼下看著氣氛融洽,于是就裝作不經(jīng)意地提起了他此行的目的。
“對了,芋玲再過不久就要回來了?!?p> 江敘坤一邊扒著飯,一邊留神觀察著桌上每個人的表情。
“哦?芋玲要回來了?”江仁康沉思著開口。
此時,桌下的江敘坤踢了江盈盈一腳,隨后江盈盈立馬附和。
“是啊大伯,我嫂子她前不久剛在M洲大學財經(jīng)系完成了學業(yè),過不久就要回來了?!?p> 江盈盈一邊說著,一邊揚高了音調看向凌鯨恬。
本來以為她好歹會有點惶恐,沒想到對方壓根沒看她一眼,正低著頭努力和碗里的白米飯作斗爭。
于是江盈盈氣餒的夾起一筷子魚肉,其實她也沒看清自己夾的是什么,猛咬下去就被魚刺扎得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