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凌鯨恬是一門心思都在打車上的,只是站在路邊左右觀望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打扮雍貴的婦人。
那人體格有些微胖,踩著一雙米色的細高跟鞋,穿著一件撞色連體長裙,肩頭還披著一塊紫色的綢緞披肩,身邊跟著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滿臉肅穆的保鏢。
原本凌鯨恬是想裝作不認識的,畢竟本來就是沒什么接觸的人,只不過那人仿佛并不想就此作罷。
“喲?這不是關(guān)睿芊的女兒嘛?”婦人尖聲叫喚,扭著粗壯的腰肢慢慢走近。
凌鯨恬聞言皺了皺眉。
這人是黃澤昊的妻子梁澗斯,其父親是個暴發(fā)戶,當年黃澤昊發(fā)家,沒少借助他丈人那邊的勢力。
早年她媽媽和黃澤昊有過一段感情,不過后來因為她外公和舅舅的關(guān)系,早就斷的干干凈凈了。
她媽媽當年會去史耀集團協(xié)助黃澤昊,也是黃澤昊幾次三番上門邀請的結(jié)果,其中當然也有她媽媽和她舅舅賭氣的因素在。
自從她媽媽去了史耀集團后,梁澗斯就一直懷疑她媽媽和自己丈夫藕斷絲連,上門找茬的事也沒少過。
既然對方誠心找事,那她就算有心避著,也難有善果。
想到這兒,凌鯨恬轉(zhuǎn)身,迎上梁澗斯陰邪的目光,語氣輕揚的喚了聲“梁阿姨”。
雖說面上是彬彬有禮的姿態(tài),但語氣間卻是難掩的嫌惡和避讓。
梁澗斯自然聽出來了,心下怒氣橫生,想著:這女娃果然和她媽媽一樣,擺著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子,心里的心思卻深沉的很!
梁澗斯冷哼了一聲,說道:“怎么?你沒找到男人養(yǎng)你嗎?居然還要頂著太陽出來打車啊?要不要阿姨給你推薦幾個?”
一連幾個問句,沒有一個是友善的。
找男人養(yǎng)?這恐怕只有她才是這樣吧。以前靠暴發(fā)戶的父親,現(xiàn)在靠白眼的丈夫。
“不必了,這么好的資源您留著慢慢享受吧。”
凌鯨恬依舊保持著恭和有禮的態(tài)度,語氣間卻皆是不屑和狂傲。
梁澗斯面上青筋暴起,橫視著凌鯨恬,卻憋不出一個字來,就一個“你”字在嘴邊徘徊了半天。
還沒等她“你”完,正好一輛出租過來了,凌鯨恬伸手攔下后就打算鉆進去。
誰知這時,手腕卻被人抓住了。
“小妮子!誰準你走了?”梁澗斯顯然是輸了口舌,現(xiàn)在想要動粗了。
此時的凌鯨恬也沒了耐心,收起了剛剛那一派恭謙的態(tài)度,臉上瞬間凝起了冰霜,冷若寒蟬的開口,“撒開。”
凌鯨恬噙滿幽光的眸深覷了她一眼,冷峭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三個字。
隨后,凌鯨恬用力一扯手臂,梁澗斯一時沒穩(wěn)住,狠跌在了馬路上,連聲苦叫。
剛剛還在給她打著傘的保鏢急忙扔了傘過去扶她。
凌鯨恬也沒跟她糾纏,睨了一眼地上的狼狽人后,就鉆進了車里。
梁澗斯還坐在地上,頭發(fā)因為剛剛被披肩蓋住了,現(xiàn)在扯下后凌亂的一批。
看到凌鯨恬離開,梁澗斯猛推了一把保鏢,怒吼:“廢物!見我被摔了還不知道打回去嗎?。俊?p> 保鏢一臉慚色的看著梁澗斯,連聲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