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鯨恬緩步走到姚媚面前,而后扶著她到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下。
她這房子只有一室一廳,本來應該是擺放廚具的廚房大理石板面上擺滿了試劑瓶。
上次來姚媚也說過,她現(xiàn)在的主要收入來源就是調(diào)香。
“你這是在調(diào)香?”
凌鯨恬從桌面到了一杯水,遞到姚媚手里。
姚媚接過,莞爾道:“是啊,昨天本來說要給你的,但不是出了那樣的事嗎?就被我弄丟了,所以我就想重新調(diào)給你?!?p> 聞言,凌鯨恬心下有些觸動,但是又不想拂了她的好意,怕她多想。
幾次接觸下來,凌鯨恬也發(fā)現(xiàn)雖然姚媚眼睛看不見,但也還是要強的,不然也不會特意去學了調(diào)香。
“謝謝你啊~”
姚媚搖搖頭,摸著桌子放下水杯。
“應該是我謝謝你啊鯨鯨,昨天要不是你……”說到這兒,姚媚已經(jīng)說不下去了。
那個地方,她永遠都不想再回去了。
“沒事,那幫人沒有再來吧?”
“沒有。”姚媚說著,臉上又溢起了感激之色,“昨天那位先生讓人送我回來后,還派了人在我家門口守了一夜,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這不剛讓他們回去不久?!?p> 看來冼硯欽這人辦事確實不含糊。凌鯨恬默默在心里給了冼硯欽一句贊許。
“那他們會不會再上門找你麻煩?”
姚媚沉吟了片刻,有些不大確定的開口:“應該不會了吧,他們昨天也看到了我的情況,我現(xiàn)在眼睛看不見,回去了也做不了什么?!?p> “希望如此吧,但你也還是要注意安全?!?p> 凌鯨恬猜測,姚媚說的“回去”可能是她以前工作的地方,但是如果她沒說,她也不會去多問。
至于姚媚的安全,她還是回頭找兩個保鏢暗中保護她一下的好。
姚媚攢著手指,像是在糾結什么。
鯨鯨對于她來說就是她失明后唯一灑進生命里的暖陽。
她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沒什么朋友。之后工作了認識的幾個同事,也因為工作性質(zhì)的特殊,和她斷了聯(lián)系。
所以,她也不太愿意對鯨鯨有所隱瞞,畢竟昨天的事也涉及到了她。
“其實,昨天那些人是跡玄財團的人。我以前是在跡玄財團的藥學基地任職的。眼睛……也是在一次研究中意外失明的?!?p> 跡玄財團是三大財團之一,以藥品研究為主,本來主要的是海外市場,但是近兩年也有逐漸內(nèi)遷的趨勢。
跡玄財團無論是經(jīng)濟價值還是科學價值,都是關氏和史耀加起來都不及的。
凌鯨恬略張口怔了怔,她沒想到姚媚會這樣一股腦的把事情全倒出來告訴她。
“那他們?yōu)槭裁催€來找你?”
姚媚依舊攢著手指,低頭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畢竟,我現(xiàn)在都這樣了……”
凌鯨恬見她說道曾經(jīng),情緒瞬間低落了不少,于是伸手覆上了她篡緊的手,轉(zhuǎn)移了話題。
“別管他們了,你現(xiàn)在能調(diào)香,也很厲害了。能給我看看你要給我的香嗎?”
是啊,要不是眼睛看不見了,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嗅覺可以這么靈敏。
姚媚仰起俏白的臉,點了點頭,“當然可以,跟我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