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在蔣醫(yī)生那里第一次遇見了她之后,姚媚就有了這方面的懷疑。
直到后來鯨鯨跟她說了自己有睡眠不好的問題,她對這個猜想才更加肯定了些,但到底還是沒多問。
凌鯨恬也沒想到,她自己就猜到了。
“是?!?p> 聽她承認(rèn)了,姚媚心里亦是一涼。
她自己也在眼盲之后患上了抑郁癥,所以多少有點同感。
“沒事的鯨鯨,只要咱們堅持治療,總會好的?!?p> 這個病她也治了十幾年了,有時候她都對痊愈失去了希望。
但是為了讓姚媚放心,她還是說了句“希望如此吧”。
“對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病了的?”凌鯨恬問道。
姚媚噘了噘嘴,似埋怨的說道:“你還說呢,你請了兩個保鏢也不告訴我一聲?!?p> 凌鯨恬看向站在門邊的兩個黑衣保鏢,不是囑咐過他們不要讓她知道的嗎?
“那個,是姚小姐的導(dǎo)盲犬發(fā)現(xiàn)的我們,它實在太聰明了?!逼渲幸粋€黑衣保鏢說到。
凌鯨恬看了眼蹲在地上哈氣的小烈,有些不太滿意。
好人和壞人都分不出這叫聰明?(小烈:狗生不易……)
“沒什么,你不也給我調(diào)了香嗎?”
正當(dāng)兩人說話之際,冼硯欽從畫室出來了。
他琢磨畫琢磨了半天,有些神思疲憊,就想著到陽臺抽根煙清醒清醒。
姚媚聽到腳步聲,問道:“鯨鯨,你家里還有其他人嗎?”
凌鯨恬笑了笑,“你又聽到了?”
“嗯?!?p> 冼硯欽聞言,也停下了走向陽臺的腳步。
“姚小姐,你好。”
姚媚側(cè)耳分辨了一下這個聲音,只覺得有些熟悉,不多時就想起來了。
“你是……那天在京大門口幫了我的那位先生吧?”
冼硯欽劍眉微挑,看來她的朋友都跟她一樣聰明啊。
“是的?!?p> 而后,姚媚又真誠的和冼硯欽道了一次謝。
冼硯欽一走到陽臺,就從兜里掏出了煙和打火機。
點火之際,那不輕不重的“啪嗒”聲落到了沙發(fā)上姚媚的耳朵里。
正在和凌鯨恬說話的姚媚渾身一滯,汗毛倒豎。
“這個聲音……”
見她神色不對勁,凌鯨恬急忙問道:“姚媚,你怎么了?”
接著,姚媚就慘白著一張臉,雙手也捂上了眼睛,嘴里不停的喊著“好痛,好痛……”。
“姚媚,姚媚……”凌鯨恬一聲聲喚著她的名字。
冼硯欽見里面情況不對,也掐滅了煙蒂疾步走進來。
凌鯨恬一直再叫著她的名字,但姚媚依舊捂著眼睛,重復(fù)的說著“好痛”。
那情形……和她媽媽那天很像。
本來冼硯欽是想催眠她的,但是筆掏出來又想到她看不見,于是又把筆放回了兜里。
幾分鐘后,小烈似是感覺到了姚媚的情緒,沖著她不停的厲聲叫喚。
沒想到,就在那個小家伙叫喚了十幾聲后,姚媚竟開始微微顫顫的松開了緊捂著眼睛的手。
“鯨鯨,小烈……”
凌鯨恬見她松開眼,迫切的捧起了她的臉,擔(dān)心她的眼睛又出了什么問題。
可是,當(dāng)她左右上下看了幾眼后,發(fā)現(xiàn)姚媚的一雙眼睛依舊是緊閉著的。
除了眼眶周圍被她揉搓的有些紅以外,并沒有什么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