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到底只是一個財務總監(jiān),面如死灰的嘆息一聲后,就拂袖而去了。
辦公室里,只剩下江戰(zhàn)和Lois。
“戰(zhàn),是她嗎?”Lois操著一口流利的中文,問向總裁椅上斂眉沉思的男人。
江戰(zhàn)抬頭,眼里泛著瀲滟的光。
“是的?!?p> 看來是有人得罪鯨鯨了,不然她也不會隨意再次啟用這個賬號,還設下了這么個圈套。
不過……這個方案除卻那么一點引人踩雷的點之外,倒也還是可行。
Lois看著江戰(zhàn),眼里明暗晦澀的感情似又深沉了幾分。
終究,她還是只說了一句“我知道了”便退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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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過去了,梁彥祁買的股已經(jīng)由最初的兩千萬漲到了五千萬,位居榜一。
看來差不多了……
凌鯨恬的這個圈套倒是設計的別有深意。
乍看上去,投資金額如果超過了四千萬,那么獲得的收益會是最多的,但于此同時也將會是她收網(wǎng)時舉盤皆輸?shù)摹?p> 而現(xiàn)在,只有梁彥祁一人的達到了四千萬的數(shù)目。
當那條紅線正洋洋上升到最得意的時候,凌鯨恬毫不猶豫的點下了鼠標右鍵。
事成了。
冼硯欽也算是見證了凌鯨恬的真實實力。
同一夜里,晨瑛苑別墅區(qū)停了兩輛救護車。
一輛從黃家出來,另一輛從梁家出來。
另有一個哭的花容失色的女孩和面色沉重的男人跟著上了救護車。
梁家,至今夜起,破敗了。
梁彥祁因為接受不了打擊,突發(fā)心梗,勉強算是保住了性命。
梁彥祁的女兒梁澗斯,在父親的慫恿下跟著以父親的名義投了一千萬,這一千萬不僅有自己半輩子的積蓄,還有她出嫁時的嫁妝。
當看到紅線變綠時,梁澗斯直接倒在了丈夫和女兒面前。
當晚,黃澤昊在醫(yī)院接到了一個匿名的電話。
黃澤昊也因為岳父家突發(fā)的變故,臉上滿是疲色,接起電話時滄桑的聲音里又隱隱透著不耐煩:“哪位?”
“黃叔叔。”
黃澤昊有些驚訝于她主動找上自己:“鯨鯨?”
見那邊的人沒說話,又接著問道:“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今晚您的岳父,破產(chǎn)了吧?”
“你怎么知道???”
就他所知,凌鯨恬只不過是一個剛畢業(yè)且尚無工作的大學生而已。
等等,難道……
一個可怕的想法閃過黃澤昊的腦海。
“難道是你……”
“是我?!绷桷L恬清冷的聲音自聽筒傳出。
聽冼硯欽的人傳來消息說,黃澤昊的夫人和老丈人都已經(jīng)被連夜送往了京城第一醫(yī)院。
“你為什么這么做?”黃澤昊緊咬牙關,字里行間無不透著恨意。
“那就要問您的夫人對我母親做了什么了?”
凌鯨恬這邊依舊靜謐,眼下她正悠然地坐在床上翻閱著書籍,與醫(yī)院里嘈雜的聲音形成了鮮明對比。
此話一出,黃澤昊雖依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也猜到了個大概。
不等他想明白,凌鯨恬清淡的聲音又自話筒傳出,“希望這次的教訓能讓黃叔叔知道管好自己家里人的重要性,還有一句話要附贈給黃叔叔,多行不義必自斃?!?p> 這句話,既是給梁澗斯,亦是給他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