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jié) 過期的花想重開
“媽,我跟卡卡都下班了,就在外頭自己解決晚飯??!”
“啊——我,我現(xiàn)在在家,沒上班,有功夫弄飯呀?!?p> “噢,你不是早上還說要去大元物業(yè)那邊上班么?”
“哦,那,那什么,那邊沒搞成,反正我現(xiàn)在有時(shí)間做晚飯,你和卡卡可以回來吃,回來再說吧。”
“啊,什么什么,不是說的蠻肯定的,怎么一會吹東風(fēng),一會吹西風(fēng)的?”
“嗯嗯,就,就是事情黃了呀,跑了一早上,人家后來明說一般只要男的,而不是女的,咱們呀,怕是早就過期啦!知道么,就這么簡單,所以只有閉門羹就早餐噢,涼胃,又涼心呀!”
“哈哈,原來這樣??!那就歇幾天唄,不死心的話再去接著找呀。”
閬溫芷和衣而睡正躺在沙發(fā)上做夢,兒子的語音微信吵醒她。
眨眨眼睛,天色已漸漸暗了,這一天又快混到頭了,收被子,鋪床,掃地,拖地,洗衣做飯,刷鍋洗碗,全套家政工作手冊,還等著她做沒完沒了的正在進(jìn)行時(shí),和將來完成時(shí),把每天的太陽,和月亮都填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唉,又得開始干活嘍?!币贿呑匝宰哉Z,一邊昏沉沉的走向衛(wèi)生間,卸下夢里裝滿腦袋的包袱,能卸下來么?
還有幾張嘴等著她叫開飯。早上有吃過臘腸了,現(xiàn)在得換五花肉,螺絲椒也吃過,現(xiàn)在換什么呢?對,冰箱里還有花菜,這鍋鏟把的修煉手冊,對她來說,一直都是讓她頭疼的軟肋和短板,但卻躲不過,也繞不來,像閨蜜,倒是她得被迫親密的另類閨蜜。
切了一百回,兩百回的五花肉,她依然沒有悟出,怎么控制好手上的菜刀,把它們分割的盡量均勻,“咔嚓”
“哎呦!”抬手發(fā)現(xiàn)中指的指尖又被腕出了一個(gè)小小的月亮彎,血瞬間隨之滲出,很快剛切的幾片五花肉,從三層,五層立馬變成六層,七層。
是啊,自己什么時(shí)候也成了案板上被切的肉,是肉絲或是肉片,亦或滾刀肉,也不由你選擇。
想想,一早上被指東指西,白忙活一場,到了到了都沒弄明白,自己原來是早就過了保質(zhì)期的,連末日黃花都算不上,還奢望什么重啟白日夢,只能忽悠自己嘛。
今天早上七點(diǎn),手機(jī)鬧鈴第二次響起,凌晨四點(diǎn)就起來一趟,趕著給快三十的兒子和他的女友卡卡做早飯,以及分別要帶去的中飯,都各自裝好兩人的飯盒中,盛好飯,沒來得及擦干手上的水,又分秒必爭的給兒子發(fā)數(shù)條微信,叫開飯啰!。
再次躺床已過六點(diǎn),閉著眼睛,在回籠覺里又一直被耳邊的鼾聲攪擾,一晃,鬧鈴再次響起,卻不得不揪起渾身酸軟的筋骨,叫停身邊的鼾聲,匆匆出門坐上老公兩個(gè)輪子的電驢子,沖進(jìn)初春的寒風(fēng)里。
晨光帶著金色鋪滿前面的路,和路邊長龍一樣的車頂,欠身看著前面彎彎曲曲的馬路,和大大小小車流,以及行色匆匆的人流,都晃動著耀眼的金色,一直逼窄的通到眼前。
“咦,這都到哪了,貌似走錯路了,咋又迷糊嘍。”
正預(yù)備掉頭的電驢子后面,忽然沖過來一輛白色小車,車窗里,一個(gè)小年輕探頭出來,罵罵咧咧,“喂,你他媽騎車的,是不是有病啊!你大爺?shù)?,真是欠罵吶!”
老公一臉懵圈道,“什么?他說什么呀?”
無奈的溫芷,“他沒刷牙,口臭,罵你來著,沒聽到???說你有病,他沒病么?怎么有四個(gè)輪子就了不起嘛?倒是誰有病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