驊文??吹侥霈F(xiàn)在自己床上的書信,眼神都凝滯了。
“你放人進來了?”驊文海定定的看著祝芮辰聲音不悅。
祝芮辰警覺的嗅到了驊文海的怒火,往他床上看了看。一封粉色的信躺在驊文海的被窩里。祝芮辰一驚,心叫不好,驊文海這個人什么都好說話,但是對自己的私物卻十分敏感,所以祝芮辰每次問驊文海借東西都等驊文海自己拿給他。
“不是……”祝芮辰忙站起來,想解釋,但是卻看到驊文海的臉色黑的嚇人,一時間什么都說不出來。
“你真行。”驊文海留下一句摔門而出。留下祝芮辰一個人在屋里。祝芮辰躺倒在床上,心里一團亂麻。大腦一片空白的躺了一會,
“我……真的不知道她……”祝芮辰嘆了口氣,撐著床板爬起來,準備去找驊文海解釋,剛準備走,手機響了起來。
“祝芮辰!你怎么還不來!比賽快開始了!”電話里的人幾乎是在嚎叫。祝芮辰才想起來,本來他打算吃個飯就去射擊比賽現(xiàn)場準備的??墒沁@事情一鬧……他自己也沒什么心情去比賽了,奈何教練打電話來催,再不情愿也沒轍。祝芮辰扭頭看向驊文海的床鋪,跑了出去。
午飯時間早過了,現(xiàn)在學校大陸小路上都是趕著去上課的學生,驊文海沖出來,站在宿舍樓底下發(fā)著呆,別人走他也走,渾渾噩噩,剛剛的火氣被中午的風吹的只剩呆滯,直到站在教學樓下,他才想起來今天有理論課要上,也不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摸摸口袋找手機,卻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帶,驊文海嘆了口氣,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槍術館——
“祝芮辰!走什么神!”教練再次提醒他。祝芮辰才清醒過來,這是教練提醒的第三次了,連教練那個馬大粗,都在尋思祝芮辰是不是失戀了,暗暗給他捏了把汗。槍術比賽一共五個靶,祝芮辰是第五個,站在最邊上。旁邊的紅色指示燈閃爍,機械的告知選手們準備時間即將結束。祝芮辰定定神,把槍端好,雖說他平時吊兒郎當,認真起來的確有點范兒~
“比賽,開始!”裁判聲音剛落,響起了六響槍聲。相應的,有一個人跌倒在地上,緊緊捂著的手臂,滲出股股鮮血。那個人就是祝芮辰。他臉色發(fā)白,卻沒有過多的驚慌,血越涌越多,祝芮辰輕輕抽了口氣。
“在左邊……”祝芮辰支撐著站了起來,眼神定定的看著左邊的帷幕,幾個隊員迅速跑向祝芮辰左邊的簾幕后找了一番,可是,空無一人。由于簾幕后是廢棄場地不需要放置道具或者是其他的必要用品,所以這也沒有設置攝像頭,大家一瞬間一籌莫展。祝芮辰看著這些走來走去的人思索了一下,開口。
“沒事的這個人。槍法很準。咱們學校槍法準的,也只能在我們武警科來找了?!弊\浅疥幊林?。忍著痛從褲兜里拿出手機,用肩膀把手機夾在耳邊“驊文海,快接電話!”一邊的小隊友看著祝芮辰這個樣子,走過來幫他拿著手機,貼著祝芮辰的耳朵,祝芮辰向小隊友努力扯出一個笑容,配合的貼近了點。但是一連試了幾次,除了忙音還是忙音?!瓣犻L……還要打么?”小隊友看著祝芮辰有些擔心。
祝芮辰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說道“算了,打蒙浥的電話?!?p> 蒙浥正在去找葉喻年的路上,接了電話“怎么?!?p> “大哥,你在葉老師那等我。我馬上過來?!弊\浅轿嬷鴤谡f。
蒙浥眼神一冷,“好?!?p> “還有,驊文海不接我電話,他……”祝芮辰望著地板有些無力的說。
蒙浥拿手機的手一頓,看了看葉喻年醫(yī)務室的方向,掛了電話。稍加思索立即掉頭,步子加緊了許多。
——教室——
驊文海聽的昏昏欲睡,沒帶手機也沒辦法打發(fā)時間,困得他恨不得躺桌子上睡覺,驊文海習慣坐在教室后排靠窗的位置,不為其他的,就是陽光好,睡覺舒服。他往外望了望,一個人突然走過,灰色的衣服剛剛看不大清,但是莫名覺得看著十分眼熟。驊文海心里不禁有些忐忑,怎么有點像蒙浥,記憶里驊文海不知為什么記住了蒙浥喜歡灰色,或許是看多了的緣故。驊文海剛準備繼續(xù)趴下睡覺,崩的一聲,教室門被推開了。嚇得驊文?;琶μь^,灰色衛(wèi)衣,真是蒙浥。驊文??粗蓻畔蜃约鹤呓唤行┐魷?,還沒等驊文海反應過來,蒙浥已經(jīng)拉住他的手講往外走。驊文海被像拎小雞一樣被拎出教室,留下滿教室的老師同學目瞪口呆,蒙浥拉著驊文海走著,步子雖說快,但驊文海跟得上,驊文海的眼神慢慢落到蒙浥與他交握的手上,蒙浥的手很白,底下的脈絡若隱若現(xiàn),骨節(jié)分明而修長,握著驊文海的手不緊不松,倒很舒服。但驊文海很快反應過來,身體立馬僵直,眼神兒也飛似的逃離了蒙浥好看到癡狂的手,蒙浥沒回頭,聲音帶著絲笑意“別疑問,我看了你的課表,知道你在。”
驊文海的手依然僵直,但是卻被蒙浥牢牢攛著。就這樣走了一路,糊里糊涂的被蒙浥帶進了醫(yī)務室,剛準備開口,卻看到正包扎傷口的祝芮辰。一旁的盤子里是一顆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