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糧食鋪,陳顯君還是有些不過癮,他語氣興奮,搓手問王越:“王哥,我們現(xiàn)在那?要不要去看一看山南坊去看看,我怕李春平那死光頭被人反打?!?p> “現(xiàn)在回去?!蓖踉綋u搖頭。
“現(xiàn)在過去就是李春平他們沒有完成,但我們時間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馬上就宵禁了?!?p> “宵禁,哦,好吧。”想起宵禁,陳顯君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
城里的官兵對待他們這些無權(quán)無勢的貧苦百姓可不會手軟,平時被無辜打死的都不少,更何況在現(xiàn)在宵禁的時候。
帶著幾人一路快步,等他們回到教會據(jù)點的時候,外邊已經(jīng)有官兵開始巡城了。
推開大門,只見李春平等人已經(jīng)回來,不過李春平的狀態(tài)不是很好,此時的他滿身是血,站在院子里,眼睛通紅。
而他身邊的隊友則是一臉的驚惶,雖然和李春平在一起,但都刻意的和他保持距離。
“好家伙,光頭這是怎么了?”陳顯君被嚇了一跳。
“他們可能是不太順吧?!笨粗畲浩?,沈娣小聲道。
王越皺了一下眉,從李春平的狀態(tài)來看,他明顯是見了血甚至是殺了人。
“別管他們,我們?nèi)フ医淌装讶蝿?wù)匯報一下?!?p> 走過李春平,李春平突然大叫了一聲,叫住王越。
“王越,你給我站??!”
王越置之不理,繼續(xù)往前走。
看到王越無視他,李春平眼睛中的紅色更加重了,他臉色變成猙獰一個快步跑到王越身前,攔住他。
“你給我站住,別給我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老子最惡心你這個樣子!”他臉色扭曲,歇斯底里。
“死光頭,你這是干啥?哦,你任務(wù)辦砸了,想拿我們出氣?”陳顯君大呼小叫道。
“嗯?李兄這是要做什么?”王越停下腳步看著李春平淡淡道。
“我……我想做什么?”李春平急促的大了幾口氣,半天卻也說不出什么來。
去教訓(xùn)人,遭到抵抗,因為是第一次辦這種事情,再加上他雖五大三粗,但練武卻也沒幾天,沒有個章法,一時間就被布料店老板加伙計給按在地上打。
被打的他也不知道怎么了,頭腦一熱,從地上拿起了一塊石頭,撲到了布料店老板張恒身上,瘋狂的往其頭上砸,砸了到氣竭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候,張恒腦袋都已經(jīng)被砸爛了。
教訓(xùn)是教訓(xùn),但殺人確實另外的事情了,他辦砸了。
“你也什么都沒有辦成吧?對不對?!”李春平呼吸急促,眼睛通紅的像一條瘋狗。
“神經(jīng)病?!蓖踉娇戳怂谎?,推開他繼續(xù)往里面走。
“我給我站??!”李春平大吼起來,他抓起身邊的一根平時用作祭祀篝火的木棍往王越頭上打去。
砰!
身體微微一側(cè),閃過揮舞的木棍,李春平棍棒狠狠打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
王越眼睛平如湖泊,伸手抓住慣性前沖的李春平,抓住了他的手臂。
撞入李春平懷中,脊梁大龍發(fā)力,王越踏步,一個背摔把李春平甩到地上,然后他平靜的雙手抓住李春平的手臂,一只抓手腕,一只抓后臂,抬腳踩到其手臂反關(guān)節(jié)。
“很快的,忍著點。”看著李春平紅色瘋狂眼睛里逐漸泛起的驚慌,王越笑了一下,腳猛地發(fā)力。
咔嚓。
斷裂鋒利的骨茬從鮮紅的肌肉從穿出,在黑色的夜里,帶著慘紅。
“?。?!”慘叫聲響破夜空。
電光火石的突然變化,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特別是女孩子更是臉色蒼白,齊齊的往后退了一步。
“好了,都進來?!辈恢朗裁磿r候,李馮站在堂屋前,看著院子里的眾人淡淡道。
等眾人心情沉重的走進屋內(nèi),不過這次大部分人都離王越遠(yuǎn)遠(yuǎn)的。
李馮又對站在一旁的信徒道:
“你們把李春平帶下來治療一下?!?p> 隨著他的命令,兩剛身穿黃衣的漢子從陰影中走出來,抬起痛苦慘叫的李春平往后院走去。
“你很不錯。”等李春平被抬走,慘叫聲消失,李馮背著手,一身青衫的他和教書先生般對著王越笑道。
“都是教首栽培的好。”王越低頭恭敬道,把之前從兩邊收上來的香錢奉上。
“我并沒有教你們什么,是你們自己的就是你們自己的,我不像其他人,我不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更不需要。”李馮搖搖頭,看向王越的眼神更加滿意。
“這些錢交給你處理了,從明天開始正式教授你們本教神君秘傳大法。”
“謝教首恩賜!”王越更加恭敬的低頭,行禮道。
看著王越行禮,其他少年少女也都紛紛行禮,感恩戴德。
“好了,現(xiàn)在你們退下吧,今天太晚了,外邊都在宵禁,今晚就先住在教中?!闭f完他轉(zhuǎn)頭身后另一個黃衣男人命令道。
“帶著他們住下,去吧?!?p> 等王越幾人都走后,他身邊出現(xiàn)一黑衣男人。
男人對他單膝下跪:“教首,剛才得到消息張力的死和毒龍幫沒有關(guān)系,也和城府的官兵沒有關(guān)系。”
“沒有關(guān)系嗎?”李馮的半邊臉被擋在黑暗中,他看著遠(yuǎn)方的夜空。
“那就繼續(xù)查,從當(dāng)時的教眾里面查,看看當(dāng)時張力有沒有什么異常的舉動,或者近期有沒有得罪什么人?!?p> “遵命,教首。不過……”黑衣男人點點頭,然后他抬起頭有些遲疑。
“不過什么?”
“不過只是死了一個張力而已,他這個人實力不行,脾氣和做人更是得不行,為這樣一個人大動干戈的去查,是不是有些沒有必要啊。現(xiàn)在教中和城府正傾軋的厲害?!?p> 李馮聽罷,搖搖頭:“他死不死其實沒有一個人去關(guān)心,不說他這些年得罪的人,就是教中也有不少人巴不得他去死,但是他哥哥張猛卻是我不得不去考慮的,根據(jù)那邊的消息稱,張猛已經(jīng)火速往這邊趕了?!?p> 在香取教的住屋里,王越?jīng)]有一絲的睡意。
李馮對自己的關(guān)注讓他渾身不自在,對于這個像教書先生的香取教教首他有些捉摸不透。
雖然他隱藏的很好,有十足把握李馮發(fā)現(xiàn)不了自己已經(jīng)一血的實力,但李馮對他過分的關(guān)注還是讓他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