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鴻門宴
這些年太后對他極其冷淡的樣子,早就已經把他心里最后那么一點點親情全都磨滅掉了。
從一開始他打算和太后作對,保住自己如今的位置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自己和太后兩個人之間早晚會有一場巨大的爭斗。
不管如何,他也絕不可能因為太厚的緣故而聯(lián)系那些跟著他身旁坐下了,這些罪孽的人更不會因為太厚的緣故而原諒他們坐床下的禍事。
“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太后的壽辰他也就在一個月后吧…”
他登基已有半年之久,這是他登基之后。太后第一個壽辰,定然是要辦的,讓眾人羨慕才是。
“是,按照往年宮里頭也應該準備起來了,只是不知為何今年遲遲不曾準備,也不知太后是不想在宮里過,還是如何…”
蘇辰也只是條件反射,畢竟曾經他也是內侍之手,這些事情也在他的工作范圍之內,若是真出了差池怪罪的也是他,所以自然他記得清楚的很。
往年一旦到了太后的壽辰,宮里頭的人早早的便準備好了一切,根本就不可能像今年一樣拖到了現在也只不過是還有一月的時間,卻仍舊什么都沒有準備。
“我最近一直忙著阿鹿和小可汗的事情,也不曾問過這件事兒,內務府的事兒,自從上一次太后將他的人安插了進去之后,并且都將事兒交給了他去做?!?p> 自從太后把任總管帶進了內務府之后,這后宮之中無論什么事情都不曾問過,他與阿鹿二人反而只要是太后說的,他們便聽的像是圣旨一般。
內宮里的事兒他確實不懂,自然也覺得那些亂七八糟爭風吃醋的女兒間的事,難免讓他一個男人難看,所以他送來是不管這些的。
太后倒是樂得想成,將這些事情牢牢的把握在自己的手里,從不讓任何人碰觸。
他并不覺得這些有什么的,所以也從來也沒有管過太后,反而任由他隨意。
“你呀…最近前朝的事情太多也讓你過于緊張了,如見太后的壽宴便當給自己一次放松的機會,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
自從周夜雨回來之后,他便再也沒有睡過一個安穩(wěn)的覺,從一開始在內宮里頭和周夜雨分屏抗爭。
到后來為了能夠躲避他們而遠走他鄉(xiāng),日日夜不能寐,想著如何能夠給百姓們帶來安康的生活。
再到現在因為先皇突然之間蹦是太后掌握著大部分的全是滿朝,文武也只聽太后的命令,他整日里面都在謀劃著如何能夠從太后手中將全是奪回來,自然也不能好好休息過。
周夜闌搖了搖頭,他總覺得太后的壽宴并非是個什么簡單的事情,若是自己還像之前那般不太謹慎,總會讓他拉進溝里去。
“我找個機會,看看他今年到底是要怎么過這個大壽?!?p> 畢竟他也身為孫子,若是對于自己的祖母的壽辰毫不關心,難免會讓別人抓住了痛楚。
與他說完之后,他便去見了太后。
太后本來最近就以身體不舒服為由一直拒絕見任何人,如今皇上來了更是一副十分不愿意理他的樣子。
周夜闌知道太后只不過是在等自己屈服的那一刻,再等自己答應他能夠把周夜雨接回來的那一刻,但是他既已知道三孔子與太后二人之間的狼狽為奸,自然無論發(fā)生什么,他也絕不可能把周夜雨接回來。
“我知道祖母一直在生我的氣,但是三弟,他終究已經成為了有了封地的王爺,若是我一味的把他召回京都,甚至唯以重任,難免會讓宗族里的其他人覺得不妥,到時候不僅我會為難,就連弟弟也要承擔罵名,我也是為了弟弟好啊?!?p> 太后聽著他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只是冷哼了幾聲。
他才不管外面的人到底說些什么,只是想要與自己的孫子在一處罷了。
“我也不是說非要你給他什么功名利祿,只是想著他從小長在我膝下,如今他就這么著一直待在外頭,我心里擔心,所以才想著讓你學個法子把他接進宮里來,哪怕只是能待上幾日,讓我一解相思之苦,也就罷了?!?p> 太后雖然硬氣,但是他終究還是有些松了口。
畢竟如今他確實不能夠與周夜闌對著干,還是早日把自己的孫兒接回來才是要緊。
看著太后的情緒轉變,周夜闌明明白白太后到底想要什么自然也知道,他一退一進是在演什么戲。
只是他雖然早就已經說過了,絕不可能讓周夜雨回來,那么不管太后說什么,周夜雨也絕不會出現在這里。
“祖母的生辰也快到了,我過來本是想同祖母一起商量商量這個生辰該怎么過,畢竟也是我登基的第一年,總不能讓祖母的生辰比往日更加的冷清。”
周夜闌并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反而是將話題引到了生日宴上。
太后本不想辦這場宴會,畢竟他所有的親人幾乎全都離他而去,而這種宴會只不過是給這周夜闌一個機會攬落眾臣罷了。
“今年的生日,哀家并不打算過,畢竟還在孝期,若是大張旗鼓的,難免會讓人覺得我們沒有把先皇放在眼里?!?p> 皇上剛剛駕崩不過半年之久,若是他興高采烈的去辦上一場生日會,咱們也會讓那些百姓覺得自己心思涼薄,兒子的尸骨未寒,而自己卻越發(fā)的快樂。
“太后的顧慮也是要考慮的,只是往年太后的生辰都會大辦,若是今年不辦了,難免會落人口實,不如這樣…太后自己選個喜歡的地方,請些親近的人,在一起吃頓飯,也算是給祖母過壽了,如何?”
周夜闌想了又想,太后的生日宴是絕對不能夠不辦的,可若是辦的大了些,確實難免會落人口實。
所以選個折中的法子才是最要緊的,要不然自己被夾在這中間,無論做什么都是錯。
太后看著周夜闌,他只雖然沒說自己能夠把周夜雨請回來,但是自己祖母的壽宴,他不參加也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