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顧正明的懇求
到了顧安覃的病房,顧安覃還靠在床上。
他的腿還在痛,此刻他的臉色都是蒼白的。偏偏顧安覃的目光落在沈嘉熙的身上之后,又牽扯出幾分譏諷來。
“沈熙,你來做什么?難道還要再摔我一次么?”他的語氣里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我來給你道歉,對不起,我不該摔你?!鄙蚣挝醯拇_是不覺得自己做錯了的。
在她看起來,顧安覃說的話實在是太過分了。
不過,想到當時犧牲的那些隊員,以及顧安覃手里拿的東西,沈嘉熙還是妥協(xié)了。
聞言,顧安覃的眼底閃過一抹譏諷的笑容。
他笑瞇瞇地對著沈嘉熙說道:“現(xiàn)在知道給我道歉了,知道我手里捏著傭兵團的資料了?”
“不過,我怎么覺得你這個道歉沒什么誠意啊?既然真心想要道歉的話,那不如給我好好按摩一下腿,我再考了要不要原諒你,你看怎么樣?”顧安覃的臉上都是小人得志一般的笑容。
他姿態(tài)閑適地往后靠了過去,臉上的表情還帶著幾分譏諷的笑意。
沈嘉熙無言,只能低頭,依言替他進行按摩。
看著沈嘉熙的樣子,顧安覃眼底越發(fā)充滿了得意。
他看著沈嘉熙,等著沈嘉熙好好給他按摩。
薄司衍到病房找沈嘉熙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沈嘉熙這幅樣子。
親眼目睹自己一直捧在手心的人竟然被人這樣欺負,就算是再怎冷淡的人,此刻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更何況,薄司衍從來都不是一個冷淡的人。
只是他知道,既然沈嘉熙這么選的話,一定是沈嘉熙和顧安覃之間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
因此,他并未插手這件事。只是等到沈嘉熙走后,薄司衍卻是第一時間進入了病房。
看到薄司衍進來,顧安覃的眼底閃過一抹嘲諷。
他抬頭看向薄司衍,眼底還帶著幾分淡淡的笑意,對著薄司衍說道:“薄司衍,你怎么又過來了?”
“哦,對了,你應(yīng)該是看到沈熙照顧我,所以吃味了對不對?”說著,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樣,驟然彎了眉眼,“但是這是沈熙上級的安排,沈熙又怎么能拒絕,對不對?”
下一刻,薄司衍沖到了床前。
他的手緊緊地卡住了顧安覃的脖頸,語氣冷厲,對著顧安覃道:“顧安覃,你找死?”
“薄司衍,這么暴力,可不好。我記得,沈熙好像不喜歡那么暴力的人?”顧安覃明明被扼住了咽喉,卻像是好無所覺一樣。他的眼底甚至帶著幾分笑意,對著薄司衍輕聲說道,“薄司衍,我雖然不知道其他的那些事情,但是我知道一件事?!?p> “那就是,沈熙之所以跟你訂婚,也不過是因為你的付出罷了。她有多愛你,這件事也未必見得?!?p> “比起你來,我更要了解她一些。你說我如果追她的話,她會不會對我心動呢?”他的語氣還帶著幾分譏諷的笑意,寫滿了漫不經(jīng)心。
“你有種?!甭勓?,薄司衍怒極反笑。
他慢慢地松開手,這才輕聲說道:“只是,我不知道你可以承擔我的怒火,但是你家里的那些人,能不能承擔我的怒火了。”
“你要做什么?”聞言,顧安覃的眼底閃過一抹不可置信。
薄司衍回過頭,眼底不帶任何情緒:“你站在什么樣的立場上來管我呢?”
他的語氣充滿了刻骨的冷漠,語氣不帶一點溫和的意味,對著顧安覃道,“接下來,你盡情作死吧?!?p> 顧安覃作死一次,他就讓顧家人難受一次。
想必,要養(yǎng)那么大一個傭兵團,也要花不少錢的吧?
就是不知道,如果顧家的產(chǎn)業(yè)都被毀掉了,那么顧安覃還有沒有多余的錢去養(yǎng)那樣一個傭兵團。
顧家的人最近發(fā)現(xiàn),他們簡直倒霉到了極點。
先是顧家之前談好的一些生意開始被人多走了。
一開始的時候,顧家的那些人還非常天真的想要知道搶走他們公司生意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只是打聽不到的時候,他們就以為是遇到了大麻煩。
再之后,就是家族里面的人經(jīng)常會出一些事情了。
能發(fā)展成為這樣一個大家族,再加上顧安覃本來手底下還有一支傭兵團的緣故,所以他們家里其實也不是人人手上都干凈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遇到的麻煩,竟然是無休止的調(diào)查。
一時間,顧家都開始人人自危了起來,似乎擔心這些事查到他們頭上。
再后來,他們又打聽到了,顧安覃如今已經(jīng)被飛狼隊抓了起來,還在醫(yī)院調(diào)整情況呢。
因為顧安覃是現(xiàn)在傭兵團說了要好好看管的緣故,顧安覃的病房里面連個手機和電腦都沒有,只有電視和書架。
顧安覃在這里呆的倒是閑適自得。
就算是這里的生活并不盡如人意,但是對于顧安覃來說,能每天逗一逗沈嘉熙,看到薄司衍的黑臉,著實也是挺有意思的。
薄家。
這一棟別墅是薄司衍對外的別墅,薄司衍經(jīng)常會在這里接待一些人。幾乎人人都知道,這一處別墅,是薄司衍的。
因此,顧家人走投無路,想要求薄司衍的時候,首選就是這個別墅。
“薄先生?!鳖櫦椰F(xiàn)在當家的,是顧安覃的叔叔顧正明,他明明比薄司衍大了二十歲,可他在面對薄司衍的時候,卻是情不自禁地緊張。
“薄先生,聽說我的侄兒,顧安覃如今在組織的手上?”
“我知道薄先生有很大的門路,在組織里也有薄先生的一些人手,我想知道,薄先生有沒有幫我個忙,將顧安覃救出來的意愿?”顧正明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總覺得自己這樣著實實在是太卑微了一些。
但是,他能怎么辦呢?
“抱歉?!北∷狙苣樕系谋砬閷憹M了疏離,他好像看不懂顧正明臉上的小心謹慎一樣,對著顧正明說道,“顧先生,這件事,是上面要求的。顧安覃做了什么事情,我相信顧正明先生您也一定知道吧?”
“既然如此的話,我覺得顧先生您沒必要在我這里浪費時間了,我也沒什么時間好浪費在您的身上的。”
他的語氣格外的冷漠,就好像是根本不在意固安談的死活一樣。
不過,事實也的確如此。
他也根本沒必要在乎顧安覃的死活。
只要顧安覃愿意將沈嘉熙需要的東西交代清楚,哪怕顧安覃現(xiàn)在就死了,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