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場里地方寬敞,既沒有閑雜人等圍觀,又不影響守城士兵戒備。
況且在石場里,想要什么樣的石頭,不管是圓的方的、大的小的,都是可以讓石匠現(xiàn)場制作。
上官文雄巡視完畢回到將軍府。
親兵們除了正常執(zhí)勤的,其余都散去休息。
馮曉宇和上官玉春回到自己的小院。
剛進院門,上官玉春就急切的問道:“馮兄,為何想要玩那些石頭?”
馮曉宇說道:“我不是力氣大嗎?或許我在城墻上仍石頭比拋石機扔的準呢。”
上官玉春疑惑地看了馮曉宇一眼,忽然明白了什么,說道:“馮兄是想自己當拋石機用,攻打攻城車嗎?”
“正是,或許能幫上忙?!?p> “那,吃完飯我?guī)愕绞瘓鋈ピ??!?p> 午飯后,兩個來到城內(nèi)石場。
上官玉春指著小山似的大大小小的石頭說道:“馮兄,這些石頭早在4個月前就從山里采石場陸陸續(xù)續(xù)運來了?!?p> 馮曉宇說道:“上官將軍準備的很充分啊。”
“這些石匠,已經(jīng)日夜不停的干了三個多月。”
上官玉春指了指石堆下面的一群忙碌的石匠,又接著說道:“所以我們才說能守兩三年呢。所有的準備都是按照這個估計來做的。”
馮曉宇來到一個石球堆前,單手托起一個石球查看。
這些石匠僅憑眼力,竟能把一塊石頭鑿的滾圓,光憑眼睛,竟然看不出有多大的誤差。
馮曉宇放下石球,用手一拃一拃的測量球的周長。
三拃以后,剩下的長度用眼睛來判斷,然后用一個小石塊在地上記下了數(shù)據(jù)。
上官玉春知道馮曉宇在做一件事情,只是她不清楚那是什么,所以并沒有去打擾。
馮曉宇在地上列了一個計算球體體積的公式,然后把自己用手測量的數(shù)據(jù)填入公式,算好體積以后,再乘以石頭的比重,算出了石頭的重量。
上官玉春見馮曉宇丟下小石塊,知道他的事情做完了,于是急不可耐的問道:“馮兄,你畫的什么呀,我怎么看不明白呢?”
馮曉宇說道:“這不是畫,我是在計算這個石球有多重?”
上官玉春說道:“用稱來稱不就可以了?”
馮曉宇說道:“這個可以用稱來稱,如果是五千斤一萬斤,你怎么來稱?!?p> 上官玉春說道:“打仗哪用得到那么大的石頭???!”
馮曉宇笑了笑說道:“好吧,我們不用管它,我們來拋石頭吧。這個有點輕,能不能讓他們鑿個重點的來試?”
這些日子里,上官玉春發(fā)現(xiàn)馮曉宇說的話、做的事總是出人意料,所以對馮曉宇要做的事充滿了好奇。
再說因為喜歡,所以才想多多了解。
基于這種心理,上官玉春覺得馮曉宇說的這個計算,絕對不是這么簡單,于是說道:“先不著急,我想你說的這個……哦,計算,應(yīng)該還有其他的用處吧??刹豢梢愿嬖V我呢?”
馮曉宇說道:“當然可以了,計算石頭的重量比較復(fù)雜,我先說簡單的。”
上官玉春“嗯”了一聲。
“比如說,這邊有5個石匠,那邊有8個石匠,這里一共有多少個石匠?”
“這還不簡單,過去數(shù)一數(shù)……”
上官玉春覺得這個難不倒她,因為這個時代有個“算籌計數(shù)法”:凡算之法,先識其位,一縱十橫,百立千僵,千十相望,萬百相當。
在有實物的情況下,只要把實物擺在一起,逢十進一,就可以數(shù)的清楚了。
否則就以小木棍,或者其他什么長條小物件代替。
單數(shù)立,十數(shù)橫、百數(shù)立,千數(shù)橫……以此類推。
“不用去數(shù),一共13個石匠。”
“你怎么知道?”
“這就叫計算?!?p> “這能有多大用處?”
馮曉宇想了一下說道:“我打個比方,比如你要結(jié)婚了。。?!?p> 上官玉春馬上唾道:“呸,我這會兒才不結(jié)婚呢?!毙睦飬s是在想:“要結(jié)婚也是和你結(jié)。咦,難不成他知道什么了嗎?不然怎么東不能打比方,西不能打比方,偏偏拿我來打比方呢?!闭f著小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馮曉宇看見上官玉春滿面通紅,心里想著上官兄面皮怎么這么嫩,打個比方都要臉紅,真要進洞房的話,估計連新娘的臉都不敢看吧。于是說道:“你看,我不是在打比方嗎?”
上官玉春還是不依,說道:“打比方你怎不拿自己打,偏偏拿人。。。拿我打?”情急之下,上官玉春差點把“人家”兩個字說了出來。
就算驍勇無比的少將軍,在兒女情愫上,一樣沒有抵抗力,況且面對的還是自己一見鐘情的馮曉宇。
馮曉宇笑了笑說道:“好吧,那就拿我打比方。比如說我要結(jié)婚了?!蓖蝗挥窒氲绞裁?,回頭問道:“咦,上官兄應(yīng)該還沒有妻室吧。”
上官玉春早已不敢再看馮曉宇的眼睛,羞得低下頭去,緩緩搖了搖頭。
馮曉宇看到上官玉春這副窘迫模樣,調(diào)侃之心頓起,笑著說道:“上官兄若是一位小姐的話,我一定要去你家提親?!?p> “當真?”上官玉春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心里卻是像灌了蜜一樣的甜,心說:“他原來是喜歡我的!他原來是喜歡我的!”
馮曉宇佯裝嘆了口氣,說道:“唉,只可惜上官兄是位少爺,不是小姐?!?p> 上官玉春這會兒正處于想入非非狀態(tài),也不管是不是男裝相處更自在更隨意、更能幫爹爹分憂了。
她恨不得馬上就告訴馮曉宇:人家就是女兒身。
只是這話如果從一個女兒家的口中說出來,那不是羞死人了?!
要說也得是她爹上官文雄去挑明才是。
馮曉宇看著上官玉春的窘態(tài),扎扎實實的開心了一把。
后來上官玉春扭捏的次數(shù)多了之后,馮曉宇自然看得出來,而且自然會想。
可是他卻沒往“女扮男裝”上想,而是想到了上官玉春的取向問題。
因為在他上高中的時候,食堂里的一位廚師,沒事就喜歡往住校的男生宿舍里跑,而且特別喜歡往別人的床上擠。
只是上官玉春救過馮曉宇兩次,然后給了馮曉宇這么好的待遇。
出于感激,馮曉宇肯定不能去笑話上官玉春。
但偶爾調(diào)侃一下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