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美麗婭畫完之后,抬頭對坐在對面的馮曉宇嫣然一笑,問道:“好看嗎?”
馮曉宇說道:“當(dāng)然好看了?!?p> “你等我一下,我把圖樣交給他們就回來?!?p> “好的。”
到了晚飯時間,努美麗婭徹底放松心情,開始享受快樂時光。
馮曉宇躺在小餐廳的軟椅上,望著緊挨他坐下的努美麗婭,不由的笑了起來。
“曉宇,今天就算你想多喝,都不準(zhǔn)了?!?p> 努美麗婭和馮曉宇一樣,對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沒有多少記憶,除了渾身發(fā)軟,頭昏腦漲外,更談不上其他感覺。
馮曉宇摟住努美麗婭的柔軟腰肢,笑著說道:“我們今天見好就收?!?p> “曉宇,我想起來了,那天你根本就是在逗我?!迸利悑I倚在馮曉宇的身上,俯身說道:“今天怎么這么開心了?”
“你說要痛痛快快的喝一次,我就陪你嘍。你父親兌現(xiàn)了承諾,你說我該不該開心?”
馮曉宇摟住努美麗婭的柔軟腰肢,另一只手端起酒杯。
“曉宇,我是真心希望咱們能快快樂樂在一起,心里不要有什么顧慮?!?p> “我知道。來,喝酒吧?!?p> 馮曉宇習(xí)慣性的干了一杯。
努美麗婭把酒喝完,給馮曉宇遞了一塊肉,嬌聲說道:“說好不使勁喝的!”
“好嘛,咱們今天就喝三杯?!?p> 酒能助興、也能敗興。兩人吃完飯、洗完澡,來到臥室,努美麗婭躺在馮曉宇的懷里,低聲說道:“曉宇,你在我這里住的事,可不可以不告訴露絲蒂娜和波希婭?”
“為什么?”
“我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嘛。”
努美麗婭扭動腰肢,撒嬌的同時,給了馮曉宇一個方便。
“好的,我知道了?!?p> 馮曉宇生龍活虎,努美麗婭盡情體驗。兩人一直折騰到凌晨。
馮曉宇早上起來,吃過早飯,走在去波希婭莊園的路上才意識到一個問題:昨天晚上竟然沒有犯病。
努美麗婭帶著疲憊的身軀,在首飾大廳呆了一會兒,實在堅持不住了,又回屋里休息。
馮曉宇和波希婭一起學(xué)習(xí)了一天,參加完艾德利亞斯舉辦的聚會,在首飾店買了一對金鐲子、兩對銀鐲子,回家交給露絲蒂娜。
露絲蒂娜來到中庭,她把珠兒、玉兒叫到身前,拿出兩對銀鐲子,微笑著說道:“這兩對鐲子送給你們吧。”
珠兒、玉兒不敢去接,齊齊的望向楊婧琳。
楊婧琳說道:“夫人給的賞賜,你們就收下吧。”
得到小姐的許可,兩個丫鬟齊齊跪下,喜滋滋的說道:“謝夫人賞?!?p> 露絲蒂娜微笑著說道:“不用多禮,你們都起來吧。”
珠兒、玉兒站起來又對露絲蒂娜做個萬福,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露絲蒂娜拿出那對金鐲子遞給楊婧琳,微笑著說道:“婧琳,這是給你的。”
楊婧琳慌忙站起來做個萬福,輕聲說道:“公子和夫人對小女恩重如山,小女都來不及做半點補(bǔ)報,夫人現(xiàn)在又送如此厚禮,讓小女如何承受的起?!?p> 露絲蒂娜站起來,親自把鐲子戴在楊婧琳的手腕上,說道:“還記得那天你說的話嗎,要把我當(dāng)成親姐姐看待?”
楊婧琳說道:“小女一輩子都不敢忘記。”
露絲蒂娜笑著說道:“可是你一聲都沒叫過我呢。”
楊婧琳低聲說道:“小女不敢高攀?!?p> 露絲蒂娜“佯怒”問道:“是不是反悔了?”
楊婧琳立刻站起來,走到露絲蒂娜身前跪下,脆生說道:“姐姐在上,請受小妹一拜。”
露絲蒂娜趕緊托住楊婧琳雙臂,笑著說道:“叫聲姐就可以了,你行這么大的禮,讓我這個做姐姐的如何是好??炱饋?,快起來?!?p> 楊婧琳重新坐下,望著露絲蒂娜說道:“姐,我小名叫雪兒,你以后叫我雪兒就是了?!?p> “好,雪兒,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露絲蒂娜完全沒有意識到,她的話有個嚴(yán)重的漏洞。
當(dāng)時楊婧琳要把露絲蒂娜當(dāng)“親姐姐”看待,有個前提條件,那就是馮曉宇輸了與野人的生死角斗。
現(xiàn)在馮曉宇活蹦亂跳的在她們旁邊做翻譯,“姐姐”這個詞就多了一層含義。
在露絲蒂娜看來,姐妹相稱要親熱的多??墒窃跅铈毫湛磥?,露絲蒂娜有些想把她接入馮曉宇家門的意思。
露絲蒂娜見楊婧琳只顧玩捏衣角,低頭不語,于是帶著抱歉的口吻,說道:“雪兒,你別介意,我不大懂東方的規(guī)矩,就當(dāng)我沒說好不好?”
楊婧琳不明白露絲蒂娜為什么要這么做,但至少說明她這個姐姐對馮曉宇娶其他女人不排斥。
她點頭吧,不能!拒絕吧,不忍!于是鼓足勇氣,抬頭望著露絲蒂娜說道:“姐,雪兒有苦衷,萬望姐能理解?!?p> 露絲蒂娜微笑著說道:“沒關(guān)系,姐能理解,只能說姐沒這個福氣?!?p> “姐,雪兒自被海盜擄掠那天,就和楊掌柜他們發(fā)下重誓:此生但凡還有生機(jī),一定要報此大仇,雪兒此生會為恩人當(dāng)牛做馬侍奉左右。楊掌柜他們也會奉恩人號令,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姐,如若還有來生,雪兒定會與姐日夜相伴。定會報答公子的搭救之恩。”
楊婧琳說完,早已漲的滿臉通紅。
馮曉宇卻給聽樂了,他覺得楊婧琳雖然面對著露絲蒂娜,卻是說給他聽的。他相信楊婧琳所謂的“當(dāng)牛做馬”只是一個虛話,因為這種事情楊婧琳根本做不了主。
但楊文義和張義這些人就不一樣了。
如果能把這些人收在手下,那就意味著,露絲蒂娜既不會白白的培訓(xùn)這些人操作帆船,火炮的秘密也不會輕易傳出去。
露絲蒂娜聽不大懂楊婧琳的長篇大論,扭頭望著馮曉宇。
馮曉宇沒按楊婧琳的原話翻譯,只是告訴露絲蒂娜,楊婧琳她們有個心愿未了,一旦報了大仇,就可以安心的在一起了。
露絲蒂娜拉起楊婧琳的手,笑著說道:“這個沒關(guān)系呀,咱們回去的路上,姐讓曉宇尋機(jī)為你們報仇就是了?!?p> 自從那天馮曉宇把火炮的圖紙拿給她看,她就知道回去的路上再不會害怕海盜。
因為這個時代還沒有任何武器可以與火炮抗衡。
而楊婧琳卻沒有這樣的自信。
盡管知道馮曉宇在做回去的準(zhǔn)備,但能不能真的再次踏上南越國的土地,還是個未知數(shù)。
但她既不能拂了露絲蒂娜的美意,又不能說出來打擊馮曉宇回去的熱情,只好默默的點點頭。
馮曉宇回到書房,望著露絲蒂娜問道:“怎么把這事兒給想起來了?”
露絲蒂娜說道:“省的你老想打主意,當(dāng)了姐夫就沒機(jī)會了吧?”
“我啥時候打過主意了?!?p> “敢說你沒有,動不動就往人家身上瞟。”
“嗨。愛美之心人皆有好不好。我倒是想對某人打主意呢!”
“去,不準(zhǔn)亂想?!?p> 露絲蒂娜揚(yáng)起笑臉,說道:“實話告訴你吧,我覺得雪兒聰明伶俐,而且對生意很感興趣,以后應(yīng)該是個好幫手?!?p> “哦,原來是訛我來著。你怎么就知道聰明伶俐,又對生意感興趣呢?”
“簡單的一句兩句我現(xiàn)在可以聽的懂?。 ?p> “露絲蒂娜,你恐怕想錯了。我不知道南越國怎么樣,在成國,女人一旦出嫁,就基本上在家相夫教子,難得出門了?!?p> 如果楊婧琳嫁給了別人,別說要給露絲蒂娜當(dāng)幫手,就算平時想見一面都不容易。
“那……算了,不跟你說了,我自有主意?!?p> 露絲蒂娜自從告訴馮曉宇要把自己摘出來后,覺得這幾天心平氣和,面對馮曉宇時,再沒有往日的那種糾結(jié)。
既然只把馮曉宇當(dāng)做生意伙伴,那馮曉宇再娶誰就和她無關(guā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