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的慶哥哥(十五)
“我當(dāng)是什么要緊的事情呢?這個讓下人收拾便好了”
“我不!”慶伍琰的提議遭到了萬晴鳶的堅(jiān)決反對,“奶茶就要大口喝才過癮,我好不容易才在一堆小茶杯中找到了這么個趁嘴的,我可得好好收著”萬晴鳶做了個鬼臉,就一溜煙跑出去了,身后卻還留著一句話
“慶哥哥,我這可是又幫了你一次哇,先記賬”
慶伍琰盯著萬晴鳶的背影,無可奈何的笑了笑,這個小丫頭,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可愛了?回過頭來正巧看見窗臺處扔著的那盆黃色的蘭花,這幾日倒是沒有人在意它,可它卻好像起死回生般顏色反而鮮亮了些。慶伍琰想起來了萬晴鳶初次見到這盆蘭花時同他說的話,算了算日子好像已經(jīng)快一個月了,這盆蘭花還沒有移回去,之前說的要同她一起去放風(fēng)箏也還沒有實(shí)現(xiàn)。等賀曉曉這樁事情過去了,一定要好好陪她玩玩,也算作是對于她這些日子幫忙的答謝吧。
萬晴鳶拿到慶伍琰的方子就想趕緊交到賀曉曉的手中,只覺得早一秒給她,那阿冽便多一分希望??善R曉曉這時候不在將軍府,賀曉曉交與旁人也不放心,只好等她回來再說。這時,卻看見慶夫人急匆匆的過來,
“鳶兒,你快隨我來”萬晴鳶看見姨母著急的樣子,也顧不得多問,跟著姨母就到了偏廳。進(jìn)去時,慶伍琰同慶柏樂已經(jīng)站在里面了,兩人都面色嚴(yán)肅,好像是出了什么大事。萬晴鳶當(dāng)下心下一沉,可就是賀曉曉提醒她的禍?zhǔn)拢?p> 萬晴鳶正低頭思忖之際,慶柏樂開口了,
“鳶兒,此事是慶府的事情,本與你無關(guān),但如今你父親已將你托于我們慶府照顧,我們便將你視為一家人,一家人應(yīng)當(dāng)是同甘共苦的”
萬晴鳶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跪拜在了慶柏樂的面前,“姨父,姨母,鳶兒孤苦無依,自踏入慶府那一刻起便已將慶府視為自己的家,若是慶府今朝有難,鳶兒也愿同姨父姨母,慶哥哥一同承擔(dān)”
“好孩子,快起來吧”慶柏樂聞言也大為感動,萬晴鳶這孩子本就命途多舛,來到慶府,本以為能過些安生日子,可沒想到不過短短數(shù)月,竟也要同慶府再一起遭受變故。
慶夫人將萬晴鳶拉起來,緊握著她的手,“鳶兒,今后可能就要苦了你了”,慶夫人一面說一面拿著帕子不停的擦拭眼淚。慶伍琰看著爹娘一個愁苦,一個悲傷,雖然著急,卻也實(shí)實(shí)在在做不了什么,
“爹娘,你們且放心,就算沒了祖宗的功蔭,琰兒憑自己也能保證你們和鳶兒衣食無憂”
慶夫人聞言許是感動,又許是心疼,眼淚更滾落了更多。
“罷了,罷了,這官場沉浮,如今我算是看明白了,好在我們一家人還是團(tuán)團(tuán)圓圓的”慶柏樂甩了甩袖子,嘆了一口氣。
可萬晴鳶還是蒙在鼓里,只依稀感覺到慶府的仕途算是到頭了,可究竟為何,也糊糊涂涂的。她只好問眼前的姨母,“姨母,究竟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慶夫人擦了擦眼淚,深吸了兩口氣,
“朝廷有言官告狀,說我們慶府的太公,也就是琰兒的太祖父當(dāng)時為了一己榮華誣陷忠臣,皇帝震怒,但念在老爺這些年的功勞,將老爺貶為巴陵縣縣丞,祖孫三代之內(nèi),不得參加科舉。這些日子我同老爺多處奔走,也沒有什么法子,就連你的外祖家也可能受到牽連”
慶夫人這段話說完,眼淚已是漣漣。萬晴鳶這才明白背后的緣由,拍了拍慶夫人安慰道,“姨母莫要傷心了,好在皇帝只是奪了官職,沒有什么刑罰”
“我同老爺原初也是這么想的,可皇帝的情緒陰晴不定的,只怕就是如此,也不肯罷休啊,你有所不知,慶府太公誣陷的列家,正是當(dāng)今皇上的外祖家,以至于皇帝才如此動怒啊”萬晴鳶耍些小聰明倒還可以,這種主線劇情她有些無能為力,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慶伍琰卻突然開口,“依我之見,父親不如辭官,主動認(rèn)錯,連那縣丞也不要做了,好讓皇帝消消氣,或許還能留得平安的后半生”
“我找了你幾個伯伯商議后,也是這么想的,奏章我已經(jīng)寫好了,明日我就面圣,上書請辭。你先扶你母親回去休息吧”
“好”慶伍琰走到慶夫人的身邊,同萬晴鳶一起把母親扶回了房間,等慶夫人情緒稍稍穩(wěn)定些了,兩人才一同出來。
萬晴鳶此時竟不知如何開口,慶伍琰這些日子受到的打擊一個接著一個,還都是常人所難以承受的。
“鳶兒,你不用擔(dān)心,我還扛得住,其實(shí)我倒覺得父親這樣也挺好的”慶伍琰看到萬晴鳶的眼神便猜出她要說什么了,又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所以先一步開了口。
“為什么挺好的?”
“父親在朝為官,雖是高官厚爵,外人艷羨,可我并不覺得。父親免不了要對著上面卑躬屈膝,有時候還不得不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為了慶府的榮耀,父親一個人抗下了太多,他年輕時被我的祖父逼著走上仕途,現(xiàn)在又要逼我也走相同的道路,他其實(shí)也不想,可是他就我這一個兒子,我不上又還有誰呢?”萬晴鳶倒是難得聽到慶伍琰說這么多話,也是少有的沒有接話,想等慶伍琰繼續(xù)說下去
“說來也可笑,父親被祖宗逼得要守護(hù)的光輝,到頭來卻是祖宗們親手毀了,那便在這一代就做個了解吧”慶伍琰云淡風(fēng)輕地笑了一下,萬晴鳶第一次覺得他是這么清醒,把這些都看得透徹。
“那之后的日子你想好了嗎?生活不是說說就能過下去,還得要茶米油鹽醬醋茶,那可得實(shí)打?qū)嵉你y子”萬晴鳶雖然不想擊碎慶伍琰的夢,但現(xiàn)實(shí)就是這般殘酷。她大學(xué)剛畢業(yè)的時候也同現(xiàn)在的慶伍琰想的一樣,每日朝九晚五地上班,空閑的時候還可以養(yǎng)養(yǎng)花、看看書,培養(yǎng)培養(yǎng)自己的小愛好,然后在悠然自得的日子里養(yǎng)一只寵物,等一個愛人。
可現(xiàn)實(shí)卻是,加班加到頭昏腦脹,根本沒什么時間去侍弄花草,就連那個愛人也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迷路了,還沒找過來。寵物自己沒有,鄰居倒是有一只,還總在自己門口撒尿,在半夜亂叫。
爾依呀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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