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呢?”侯勇放大聲音問一遍。
本來沒說話的士卒這次加入進來一起大喊回答侯勇:“聽清楚了!聽清楚了!聽清楚了!”
“很好!全體聽令!解散后,迅速整備,即可出發(fā)!”
下完命令后,侯勇轉(zhuǎn)身走進主帳,士卒則被各個什長帶著離開,下去繼續(xù)整備。
至于林江勇的尸體,則由早就安排好的士卒去收拾。
很快,整頓好后,他們繼續(xù)向著平關(guān)進發(fā)。
一天下來,果然如侯勇所料,又被騷擾數(shù)十次。
天色漸暗,對面再一次打完就跑后,陳士坤滿肚子怨氣,帶著同樣滿肚子怨氣的士卒回到后方。安排好士卒休息后,陳士坤來到主帳,向侯勇稟報了這一次來襲擊的敵人的情況。
他告訴侯勇,說:“啟稟將軍,這次來襲的敵軍看樣子只有一百多,而且連軍陣都不凝,上來就各打各的,還沒有主將指揮,打完就跑掉,猶如散兵游勇,毫無戰(zhàn)法可言,看他們那樣,單純就是想拖延我們的行軍速度,根本不可能有埋伏,故末將認為,不如讓我?guī)б磺ЬF(xiàn)在就追去,將他們都滅了得了?!?p> 越說,陳士坤聲音越大,但是,侯勇卻沒答應他的請求,只是讓他下去休息,便不再愿意多說一句話,這已經(jīng)是今天第八次這樣了。
陳士坤憤憤不平,轉(zhuǎn)身離去。
夜晚,五個校尉帶著三千人快速離去,凌晨時,才回到駐地。
孫志江才到軍營,就被侯勇叫去,給他安排了一個任務(wù),那就是讓他獨自一人先行到平關(guān)去,將平關(guān)的糧草運到傅家村。
可憐的孫志江剛剛回來,還得不到休息,又得立馬起身出發(fā),趕去平關(guān)。
清晨,早炊過后,軍隊又一次拔營行軍。
行至傍晚,某個帶兵去挨揍的校尉回來了,他安排完士卒去休息,就鉆進自己的營帳,還讓親衛(wèi)無論有什么事都別打擾他。讓親衛(wèi)有些懵圈。
在主帳等了半天都不見來人的侯勇疑惑的抬頭瞅了瞅帳門,心想這陳士坤不會還沒回來吧?
不知情況的侯勇叫來自己的親衛(wèi),讓他去找一下陳士坤在哪。
沒過多久,親衛(wèi)來報,言,陳士坤現(xiàn)在在自己的營帳內(nèi)休息,說今天不想見任何人。
侯勇?lián)]退親衛(wèi),過了半響,又叫來親衛(wèi),讓他給陳士坤傳話,讓陳士坤將今天來襲的敵人樣貌和軍隊數(shù)量稟報上來,且下令晚上讓他一個人帶兵前往傅家村,不能延誤。
親衛(wèi)下去傳令,沒過多久后回來。親衛(wèi)告訴侯勇:陳士坤說這次來的和昨天的沒什么兩樣,還是散兵游勇。
侯勇又揮退他出去,過一陣,侯勇又讓他去叫李建陽過來,可憐的親衛(wèi)只敢在心里抱怨,明面上依然按照吩咐行事。
沒過多久,親衛(wèi)帶著李建陽過來,李建陽進入主帳后,他則在主帳外面值守著。
幾刻后,李建陽告退離開,全程沒帶看親衛(wèi)一眼。
親衛(wèi)松了口氣,接下來應該沒什么事了,自己只要再待一個多時辰就行了。
許久后,主帳內(nèi)沒有再叫親衛(wèi)進去,這個親衛(wèi)也如愿以償?shù)膿Q崗離開,新來的親衛(wèi)站在他的位置上,等待著下一輪換崗。
第二天早上,士卒一如既往,早炊后就拔營出發(fā),只是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在前方負責抵御敵人來襲的換成李建陽,而且軍隊里面有兩萬人不再是原來的五個校尉當中的兩個人負責指揮,而是由他們十個偏校尉中的四人負責。
行至淆河,河寬三里,波光粼粼,緩緩東流,其上有橋,橋邊設(shè)有一碑,碑上寫著橋長四里,寬四車并駕驅(qū)使而游刃有余,且寫下修筑人云云,其為人云云,洋洋灑灑數(shù)百字,最后則是修筑年月:庚子年末月十七立。
李建陽到這里停下來,他擔心這么久都沒來襲擊的敵人會趁著渡河的時候過來襲擊,但是不知道他們會在河對面出現(xiàn)還是河這面出來,不好判斷下,只好分兵五千交由偏校尉喬在明先行過河守備,剩下的則自己帶著在這邊防守。
果然,等后面的大部隊過來準備渡河的時候,河對面跑出數(shù)百人影,跑過來就是一頓狂轟濫炸,之后毫不停留掉頭就跑,在其中,披著披風的張信格外突出。
李建陽眼前一亮,心道:“果然如同將軍所料!”
當即毫不猶豫,扯開嗓子對河對面的士卒下令:“追擊!”
前面的士卒有些呆住,他們還以為又得憋氣,可沒想到這次居然要追擊?
雖然士卒竊竊私語,但是當再一次傳來命令后,士卒停下竊竊私語,提起長戈,在喬在明的指揮下,叫喊著向敵人追去。
在河這邊的李建陽指揮士卒快速過橋跟上前面的隊伍,不再保持著軍陣的陣型。
很快,兩個五千人的人群合成一個一萬人的人群,朝著那兩三百人追去,而對于這一切,后面的侯勇沒有任何作為,他任然指揮著軍隊渡河,只不過,他們渡過河后,并沒有立刻行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