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一定很美妙呀!
“昭昭,都是我不好?!鄙蜿卓粗⒕蔚哪抗庵杏瘽M了心疼。
“傻子!”季昭窩進(jìn)了他的懷里,親昵的摟抱著他的脖頸,笑盈盈的說道,“有人惦記我相公,不正是證明了我眼光高嘛!”
聽到這話的沈曜只覺得哭笑不得,“昭昭,你……”
“我夫君生的俊美無雙,氣質(zhì)如高嶺之花,會吸引一些狂蜂浪蝶,并不奇怪呀!”季昭親昵的點了點他的鼻尖兒,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的明媚,“別擔(dān)心,那位招惹了我的陸姑娘,不會好過的?!?p> 季昭想了想,又湊到了他的耳邊,低語了兩句。
沈曜這才恍然,“難怪先前在貢院門外,你會同她說那么多的話?”
“嗯,”季昭得意的揚起了眉梢,“我又不傻,有人惦記我夫君還想要害我,我還能無動于衷呀?再說了,師父給我的可是升級版的香美人,相信今晚對于陸姑娘來說,一定很美妙呀!”
“不過話說回來,”季昭拽著他的衣襟,比劃著右手小拇指,眼巴巴的望著他,“你心里會不會覺得我有那么一點點的惡毒?。俊?p> “我的昭昭,還是太過善良了?!鄙蜿孜⑿χ[起了眼睛,“于我而言,傷害了昭昭的那些人,死不足惜。”
子夜時分,樹影搖曳,月色婆娑。
躺在軟塌上的陸泓姍,痛苦的蜷縮在角落里。
全身上下都生出了密密麻麻的紅色疙瘩,十分的瘙癢;那種感覺,就像是成千上萬只的螞蟻包裹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一口一口的吞噬著。
此刻的陸泓姍就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樣,不停地抓撓自己的胳膊,脖頸以及臉頰!
尖銳的指甲劃破了皮膚的那一瞬間,陸泓姍瞬間打了個激靈,驚呼一聲,“來人?。 ?p> 夜半三更,陸府的大夫小心翼翼的收回了脈枕,“大小姐這是種了香美人的毒……”
“還不快點想辦法為我解毒!”
“這?”大夫有些為難的擰起了眉頭。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要是不會說話的話,你這條舌頭也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陸泓姍氣急敗壞的呵斥了一句。
“大小姐稍安勿躁,老夫立刻開方子,待藥浴之后,大小姐便不會覺得身上瘙癢難耐了?!?p> “還不快去!”
直至黎明,泡了兩輪藥浴的陸泓姍這才感覺自己的身上沒有那么瘙癢了。
只是她那兩條胳膊上的抓痕,依舊觸目驚心。
“小姐……”杏兒捧著煎好的湯藥,顫顫巍巍的走到了她的身邊,“藥——藥熬好了?!?p> “嗯?!?p> 陸泓姍正準(zhǔn)備伸手去接的時候,那灼熱的溫度,燙的她立刻縮回了手指。
“混賬東西!”
陸泓姍氣氛的摔破了那碗湯藥,滾熱的湯水濺到了杏兒的臉上,疼得她齜牙咧嘴!
相對于徹夜難眠的陸泓姍,季昭倒是一覺到了天亮。
吱呀——
沈曜推門而入的一剎那,正好對上了季昭有些恍惚的神情,“昭昭醒了?”
“今天不是不用考試嗎?你怎么起的這么早???”季昭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她記得鄉(xiāng)試分為三場,分別于八月九日、十二日以及十五日??!
“昨天你不是說想要吃陽春面嗎?”沈曜將手上的紅木托盤擱置在一側(cè)的圓木茶幾上,隨后笑著走到了她的面前,目光溫柔的揉了揉她的臉頰,“快點洗漱來吃面吧,嗯?”
“好嘞!”
季昭一個鯉魚打挺,瞬間就清醒了。
沈曜親手做的陽春面,面白如雪,蔥香濃郁。
“蔥香面韌,湯清味鮮,清淡爽口。”解決了那碗陽春面的季昭,毫不吝嗇的給予了高度的評價,隨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害羞的笑了笑。
“怎么了?”
“沒,沒什么,就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奔菊芽粗难劬?,忍不住笑了笑,“只是覺得應(yīng)該讓我照顧你才對,現(xiàn)在倒是反過來了。作為一個備考生的媳婦,我是不是有點不稱職呀?”
沈曜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笑容溫柔,眼神中更是盈滿了寵溺,“傻丫頭?!?p> “我才不傻呢!”
正當(dāng)二人打情罵俏的時候,仙鶴真人叩響了房門。
片刻之后,季昭有些疑惑,“師父打算去秦府?”
“是?!毕生Q真人微微頷首,目光深處藏著晦暗不明的情緒,“說起來,老夫也該去見一見從前的故人了。”
“之前我聽秦大哥說過,他的大伯母好像是云川知府大人的親姐姐?”季昭有些訝異,“師父竟然與秦大夫人是舊相識?”
仙鶴真人不欲多提,“你收拾一下,隨我一同前往秦府吧?!?p> “好?!?p> 辰時末巳時初,季昭陪著仙鶴真人來到了位于府城北面的一處大宅院門外。
屹立在府門兩側(cè)的石獅子,威風(fēng)凜凜。
紅漆鉚釘大門緩緩地被拉開,發(fā)出的聲音,既沉悶又厚重。
季昭乖乖的跟隨在仙鶴真人的身后,繞過了一面雕刻著蘭花的照壁之后,映入眼簾的便是令人眼花繚亂的奇山怪石。
繞過一道漫長又蜿蜒的木制游廊,又往東走上了一刻鐘,總算是停下了腳步。
這一路上,季昭看到了無數(shù)盆景。
如今正是秋菊盛放的時節(jié),季昭在心里認(rèn)真的數(shù)了數(shù),至少有十幾種不同品種的菊花。
進(jìn)了內(nèi)室之后,空氣中彌漫著清幽的檀香味道。
“你來了?”
繪制著花鳥魚蟲的六折屏風(fēng)后面,驟然響起了一抹聲音。
“聽聞你頭疾又犯了?”仙鶴真人語氣關(guān)切的問道。
“多年的老毛病了,勞你掛心了。”屏風(fēng)后面的那道聲音,氣若游絲,“不過你能來,我很高興?!?p> “積郁成疾,郁結(jié)于心,時間久了,便是神仙也難醫(yī)。”仙鶴真人有些無奈的勸說道,“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了,你該放下了?!?p> “義兄,我怕是永遠(yuǎn)都放不下了……”
“我盼了這么多年啊,就盼著他能早點回來……”秦大夫人語氣悵然的嘆息道,“義兄不必惦記我的病,過兩日便會好些了?!?p> “既然你心中有數(shù),那我也就不多叨擾了。”仙鶴真人臨走之前又指著季昭說道,“這丫頭叫季昭,是我收下的乖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