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薩”?
竟然是一只大孔雀成精?!
似乎完美的符合神秀師兄的長相和氣質(zhì)......
一位容貌秀麗若女子的佛門高僧,覺醒的副身人身份乃是雌雄難辯的“佛母大孔雀”,簡(jiǎn)直了......
雖然眼前這一刻,神秀展現(xiàn)了自己的“佛母孔雀”元神,纖毫畢現(xiàn),并無任何虛假。
但徐昊總覺得難以置信......總覺得似乎哪里不對(duì)......
因?yàn)檫@個(gè)結(jié)果,極度偏離了他對(duì)神秀的猜想。
“神秀師兄......”
徐昊忍不住說道:“我卻聽聞,你是哪位‘佛祖’的覺醒副身人,怎么......怎么是孔雀大明王菩薩?”
神秀雙掌合什,神情肅穆莊重,淡然道:
“佛母亦是佛,西天靈山大雷音寺上,與世尊同座。”
徐昊雖然沒去過什么西天靈山,對(duì)如來世尊的座次安排也不熟悉,但對(duì)這句話卻也反駁不了。
因?yàn)椤胺鹉缚兹复竺魍跗兴_”,確實(shí)地位與眾不同!
西天三佛祖世尊、十大菩薩、十八羅漢,乃是佛門最頂尖的班底。其中,雖說十大菩薩只有“觀音、文殊、普賢、地藏”四菩薩最知名。
但十大菩薩位列中的“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薩”,卻是西天如來世尊的“義母”,實(shí)力或許稍遜四菩薩,但地位只高不低。
徐昊有些無可奈何地盯著神秀,盯著“佛母孔雀”元神,確實(shí)是瞧不出一絲破綻......
事實(shí)擺在眼前,神秀確真無疑,乃是“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薩”。
“你幾次找我,去伊水河邊,摸魚......”徐昊皺眉道,“如此扮演,似乎跟佛母孔雀無關(guān)吧?”
神秀淡然一笑,收起元神,說道:
“貧僧前世之身,曾是靈山下、苦海邊的孔雀靈禽。在幼雛時(shí),便喜愛戲弄魚蝦、飛禽走獸、靈山沙彌、僧侶等。所以此次覺醒扮演,亦是回憶當(dāng)初的幼雛行為。”
徐昊緩緩點(diǎn)頭,這個(gè)回答也是合情合理,無懈可擊。
“徐施主似乎是不信貧僧的身份?”
神秀看了看徐昊,微笑說道:“如若不然,你也可考驗(yàn)一下貧僧,詢問關(guān)于西天靈山之時(shí),貧僧前世的事跡?!?p> 徐昊當(dāng)場(chǎng)抓瞎......
我上哪去打聽,我又不是西天的和尚......徐昊只能做罷,搖頭道:“不必了,我信神秀師兄的為人?!?p> 神秀又再合掌謝過,淡淡道:
“其實(shí),徐施主也不須多慮。年底月末,便是佛門‘盂蘭盆會(huì)’的召集之日,到那時(shí),我與徐施主列席參與。無論你我是何根底,再無任何可以掩飾之處,足以自證清白?!?p> 盂蘭盆會(huì)......徐昊露出不失禮貌的微笑。
確實(shí),要是和神秀一起參加盂蘭盆會(huì),那么各自的副身人身份,肯定清清白白,真實(shí)無比,再?zèng)]有任何爭(zhēng)議。
這一場(chǎng)好朋友之間的坦誠相待,袒露心扉,敞開面對(duì),就此圓滿結(jié)束......
徐昊扯了幾句之后,告辭離開。
剛轉(zhuǎn)身邁步,忽然神秀在身后問了一句:
“徐施主,你不怕貧僧嗎?”
徐昊聞言一愣,回轉(zhuǎn)身,瞅著神秀平靜無波的態(tài)度,不禁皺眉道:“我怕你做什么?”
“沒什么?!鄙裥阄⑽⒁恍Γ险葡嗨?,“你我之間,仍是同道好友,以后也不須多慮?!?p> 徐昊莫名其妙地告辭離去。
直到出了寶瓶寺的大門,徐昊還在琢磨“怕”是什么意思。
突然。
他腳步一停,臉色頓時(shí)尷尬。
終于明白,神秀為何要加那么一句。
因?yàn)椤胺鹉缚兹浮笔除垼?p> 如若徐昊真是“白龍?jiān)瘛?,在面?duì)“佛母孔雀”之時(shí),天然便有畏懼。此乃相生相克的法則......
但偏偏徐昊根本就不是“白龍”,自然從未當(dāng)自己是什么“龍種”。
“艸,這些千年萬年的神仙妖精,真是一個(gè)比一個(gè)難糊弄!!”
徐昊忍不住爆了個(gè)粗口。
但是,這一次寶瓶寺之行,坦誠相對(duì),最起碼還是有一點(diǎn)收獲,那就是神秀一直保持著善意。
我拿出來的白龍?jiān)袷钦妫贸鰜淼姆鹉复罂兹冈褚彩钦?,?jiǎn)單一句話也改變不了這個(gè)事實(shí)......徐昊繼續(xù)腳步不停,邊走邊琢磨。
眼前只能說保持著微妙的平衡,想要真真正正無所顧慮的揭曉,或許真要等到參加“盂蘭盆會(huì)”的那一刻......
徐昊不禁有些期待,這個(gè)傳說中的佛門盛會(huì)!
......
......
九層鐘樓下。
神秀靜靜佇立在臺(tái)階旁,凝望著徐昊遠(yuǎn)去。
他那古井無波的平靜臉色里,終于流露出一些極少見的疑惑不解。
“他居然是白龍馬?”
“可為何我當(dāng)初在他身上,察覺到佛祖的一絲內(nèi)蘊(yùn)氣息?難道是我的感觸出錯(cuò)?”
神秀第一次出現(xiàn)心緒上的波動(dòng),百思不得其解。
他緩緩盤膝坐地,凝望著遠(yuǎn)方的塔林,繼續(xù)沉思。
“徐昊對(duì)于西游路上的見聞,比我了解的還要多得多......如若真是哪位佛祖,確實(shí)有可能......”
“但他偏偏不是佛祖,而是白龍馬,卻又顯得合情合理......只不過,若他真是白龍馬,為何不知貞觀十九年,西天靈山發(fā)生之事?”
“覺醒的副身人,缺失記憶也很正常......但他偏偏記得西游路上的神佛妖魔,卻不記得與他有關(guān)的這件重要大事?”
即使聰慧如神秀,此刻也是和之前徐昊一樣,有些茫然抓瞎。
“或許只能等到盂蘭盆會(huì),方可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白龍馬......嗯,洛州佛臺(tái)延壽慶典之后,就應(yīng)是盂蘭盆會(huì)召開之日......”
神秀一邊沉吟思索,一邊屈起手指,對(duì)著塔林方向輕輕一彈。
霎那,一道微弱朦朧的虛影,落在神秀的嘴唇邊。
乃是徐昊之前驚訝的“蟬蛻殼”。
神秀輕張開嘴,這一個(gè)如虛如幻的朦朧“蟬蛻殼”,猶如食物一樣,被吞入嘴中。
神秀吞食“蟬蛻殼”之后,微微閉目。秀麗若女子的臉龐上,掠過瑩瑩佛光般的寶相莊嚴(yán)。
半晌后,神秀又再喃喃自語:
“事到如今,應(yīng)該為他討要一份‘盂蘭’。畢竟是佛門小乘菩薩,既有參會(huì)資格,豈能無信物在手?”
想到這里,神秀起身,緩步走向九層鐘樓,消失在階梯里側(cè),無影無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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