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毛出在羊身上,反正是賣給貴族的物件,再重的稅也沒關(guān)系?!?p> 重稅什么的,都是艾沃他們算計之中的事,之前我說法爾慕斯稅金太低,也都是從他們那邊聽來到消息。
當(dāng)然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吸引外界關(guān)注。
至于吸引到關(guān)注之后,罪惡之都有什么好處,內(nèi)行人肯定都明白了。
但我肯定不是什么內(nèi)行就對了。
就算你要我仔細(xì)說,我也說不明白,所以還是你自己慢慢往下看吧。
“那你可以把少上的稅,多加價賣出去,之后就說是上稅了呀!
這么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還做什么生意呀!”
“呵呵,罪惡之都受帝國庇護(hù),稅金什么的,都是應(yīng)該交的。
您要是沒其他事,在下便就此別過了?!?p> “你等等!我問你,既然知道戈琳是誰,也不要本大爺幫你洗白,為什么你要放過她呀!
你不知道她值多少錢嗎!”
“我只知道再多錢,也買不來真感情。所以……”
“你少給本大爺說這些虛的!就說你到底想干什么吧!
只要不是謀朝篡位,本大爺一定會盡力幫你的。”
“呵呵,果然是不要好處,就不被信任吶。
既然這樣,你就替戈琳小姐正名吧。
如果一年內(nèi),你們倆沒舉辦婚禮,我就會把她搶回去?!?p> 說完,我繞開烏魯?shù)鬯梗箝T走去。
烏魯?shù)鬯惯€要過來拉扯的時候,被蛇妖戈琳一把拽了回去。
……
……
“大人,你們說的那些,難道那個戈琳……該不會是……那個大蟒蛇?”
“如果我說是,你信嗎?”
“打死我也不敢信吶!”
“你想被打死嗎?”
“我又不是艾沃,當(dāng)然不想啊!”
“那就不是嘍?!?p> “可她就是吧?不然烏魯?shù)鬯共粼趺磿?p> “說出來也沒人信的事,還不如爛在肚子里。
要不然被人當(dāng)成騙子是小,萬一再被人滅口什么的,就太不值當(dāng)了吧?”
“呃……
嗯嗯,大人說的是!
那大人,咱們趕緊回去吧?
果然還是咱罪惡之都最安全吶!”
呵呵,埃德這家伙,果然是冒險者出身,還真會入鄉(xiāng)隨俗呢!
明明頭一次見我時,又是瞪眼又是拔劍的,眨眼的功夫,他倒成了罪惡之都的一份子了。
“你先回去報平安,我打算去一趟帝都,晚幾天才回去?!?p> “那怎么行?。〉鄱紝δ吧藖碚f,很危險的!
您要是去帝都,果然還是帶著我好了?!?p> 我想去帝都,主要目的是買禮物。
一想到莫妮卡和櫻子她們倆,收到禮物時開心到樣子,我就……
咳嗯!
好孩子就是要給獎勵,這是規(guī)矩。
尤其是陶器工坊才有了雛形,瓷器買賣也即將開始的現(xiàn)在,有很多事得靠她們幫忙。
給她們送點小東西,只當(dāng)是收買人心了。
就是收買人心,才不是要討她們歡心呢!
我說不是就不是。
“帝都而已,沒什么了不起。而且我自己直接飛去比較快,帶著你反而拖累?!?p> “飛,飛過去?!”
“飛翔魔法又不是禁咒,會飛的人多的是,我飛過去有什么好奇怪的?”
“大人,會飛的人是不少,我也見過幾次。
可從這到帝都三千來里,真要是一路飛下來的話,中途光是停下來回復(fù)魔力,就得一個月了吧?”
埃德臉上一副“你吹牛,不可能”的表情。
這個老家伙現(xiàn)在還懷疑我的實力嗎?
那就讓他見識一下好了。
之后他就會為我所用,我呢,就封做個工頭,替我管那些……
埃德做工頭太屈才,還是做個鏢師什么的吧。
有他的人脈和見識,物流什么的交給他,準(zhǔn)沒錯!
“要不要打個賭?”
“賭什么?”
“半個月往返帝都,賭五百……五個金幣好了?!?p> “大人,您剛剛是想賭五百個金幣吧!
你都說出來呀!
那可是我一輩子都賺不來的錢吶!
這還要我怎么賭哇!
您這身價要跟我個窮騎士打賭,無論如何我都輸啦!”
“賭輸贏跟身價有關(guān)系嗎?”
“當(dāng)然啦!您是輸五個金幣不當(dāng)回事的人生贏家!
我卻是個輸五個金幣就傾家蕩產(chǎn)的窮騎士……
那還賭個屁呀!心情都不一樣啊!”
“你的意思是不賭錢,賭一些對你我來說,都是平等的東西對吧?
我想想,平等的東西……
那就賭一件事吧,你輸了替我做件事,我輸了替你做件事,可好?”
“我要是贏了,就算把您賣給巴洛克也行嗎?”
“當(dāng)然可以。”
“那……還是算了,我先回去了,大人一路保重?!?p> 嗯?話都說成這樣了,這老家伙怎么還放棄了?
這就是人老成精?
不對呀!
要是算歲數(shù)的話,還是我比較……
呸呸呸!
我才不老呢!
我心是童子心,永遠(yuǎn)都是八歲!
身體雖然老了些,但最多也就十五歲。
我胡思亂想的功夫,埃德把我的馬韁繩拴在自己馬鞍后頭,獨自朝城門走去。
神態(tài)有些落寞,連告別都沒有。
想想也難怪,做了二十多年冒險者,好不容易混成騎士。
結(jié)果就為了一條溜走大蟒蛇,被貶到罪惡之都。
遇到我這個年輕有為,實力強橫,心地善良的修仙者。
這功夫他心里肯定裝滿“是在下輸了”這種感覺吧?
呵呵,可憐的凡人吶!用你的眼光看待本大仙,那是想當(dāng)然的吧?
目送埃德走遠(yuǎn)了,我回到旅店休息。
店里客人不少,樓上樓下發(fā)出的聲響不絕于耳。
未免亂了氣息,我沒直接修煉,坐在床上一邊檢查巫毒術(shù)士的遺物,一邊等著天黑。
巫毒術(shù)士年歲不小,納戒里的好東西當(dāng)然也不少。
但其中的書籍、財物、道具和魔晶石什么的,我早都收拾過了,所以這次主要是收拾衣服,還有就是他家里刮來的東西。
巫毒術(shù)士的衣物,都很樸素干凈,但顏色幾乎都是黑色的。
我把它們整理出來,不是打算自己穿,而是想看看里面有沒有防具。
結(jié)果令我大失所望,全部都是最普通的布衣。
至于從他家里刮來的各種東西,大都是他手下的私物和家具,其中數(shù)量最多的,也就是衣服鞋子之類的。
不過那些家伙都是普通人,不可能有納戒之類的寶貝。
于是仔細(xì)檢查每一件衣服,翻箱倒柜什么的,就成了我打發(fā)時光的利器。
巫毒術(shù)士的手下都很富裕,床鋪上也很快擺滿了看似值錢的東西。
但仔細(xì)檢查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那竟都是些令人臉紅心跳的玩意。
尤其是那些花花綠綠的藥水瓶,上面的標(biāo)簽簡直讓人無語……
當(dāng)真是蛇鼠一窩呀!
巫毒術(shù)士的手下里,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幸虧當(dāng)時把他們?nèi)珳缌?,不然絕對要遺禍人間!
我正打算找件破衣服,把這些惡心人的東西包起來,稍后找地方銷毀,就有人敲響了我的房門。
我住的是單間,也沒想到會有什么人來找我,便用自己的長袍,隨便掩住那些瓶瓶罐罐后,打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