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坤夢見了一把刀,和一個無臉的男人,男人身穿黑色的長袍,呆著肥大的帽子帽子壓得很低。
無臉男雙手持刀直直的看著前方,也不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云坤不明所以,仿佛自己就是那個男人,又仿佛自己特別怕那個男人。
云坤慢慢的靠近,可越是離無臉男越近,云坤感覺到的壓力就越大,那種無形的氣壓仿佛要壓得云坤喘不過來氣,是一種來自于生命里的契合感是他又不是他。
云坤試著去問他:“你是誰?
無臉男不回答,仍然雙手持著刀。
云坤又問:“你為何沒有面容?你到底是誰?
無臉男這時并沒有保持沉默而是木訥的搖了搖頭,仿佛在告訴云坤自己并不是沒有面容。
云坤大為不解,明明自己感覺得很危險,可當(dāng)無臉男做出反映的時候自己又是那樣的想要靠近,仿佛想要與無臉男永久的融為一體。
頭越來越疼,身體里的力量也越來越強烈的想要迸發(fā)出來。云坤咬著牙,拼命地忍者不讓自己叫出聲來,漸漸地云坤的眼神開始迷離起來,在半昏半醒之間,云坤好像看到無臉男原本沒有五官的臉上漸漸出現(xiàn)了面容。
“師父,師父……”
突然,云坤從床上驚醒,口中大喊一聲:“師父!坐了起來,喘著粗氣看著四周,只見師父和林叔張姨娘都圍在床邊,急切的看著自己,云坤艱難的用干澀的喉嚨咽了咽口水,開口道:”師父,林叔,張姨娘,我,我這是怎么了?
晏華等人面面相覷。
坤兒,你當(dāng)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林朗在云坤昏迷的時間內(nèi)已經(jīng)聽晏華述說了當(dāng)時村內(nèi)發(fā)生的情況。
晏華生性謹慎,這件事只告訴了林朗和張姨娘,加上當(dāng)時被嚇到的大牛,知道這件事的人就這么幾個,林朗見云坤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于是開口問道。
云坤搖了搖頭,他確實不太記得自己發(fā)生了什么,只是隱約的有些印象,自己好像在村中產(chǎn)生了一些奇怪的力量殺了些行尸鬼怪。
加上在夢中見到的持刀無臉男和最后無臉男臉上出現(xiàn)的師父的面孔。
其他的事情只是覺得腦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知道了。
晏華此時卻緊盯著云坤,從云坤醒來的那刻起,晏華就清楚的看到云坤的重瞳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正常人的眼睛,只是更加的明亮深邃,不似一般的五歲孩童。于是開口問道:“坤兒,你眼睛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經(jīng)過晏華的提醒,方才忙著擔(dān)心云坤的林朗和張若苑二人也注意到了云坤的變化,也是相互看了一眼,急切的詢問云坤眼睛有沒有不舒服。
云坤聽了大家的話,抹了抹眼睛,并沒有感覺得眼睛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張若苑這時轉(zhuǎn)過身拿起谷里逃難時唯一存留的一面銅鏡,交到云坤手里。
云坤通過銅鏡看了看自己的眼睛,發(fā)現(xiàn)了重瞳消失的事實,然后迅速轉(zhuǎn)頭看了看師父等人,一臉的不可思議。
晏華看出了云坤的驚恐,于是乎安慰道:“坤兒,你不要太過擔(dān)心,世道發(fā)生了這樣的變化,你的重瞳消失不見得是什么壞事,木秀于林,異于常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事。只要你未曾感覺到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便好。
林朗這時候也趕緊打趣道:“對嘛,坤小子你沒事就行,何必在乎多一個少一個眼睛,又不影響咱們打兔子不是?
說完朝著云坤一陣挑眉大笑。
張若苑也拉起云坤的手連連告慰,輕聲說不要擔(dān)心,好好靜養(yǎng)著,一定沒什么事的。
云坤本就不擔(dān)心眼睛出什么問題,只是覺得自己身體上發(fā)生的這些變化,和突然出現(xiàn)的斬敵之力實在太過蹊蹺。
無臉男跟師父又有什么關(guān)系,腦海中一時之間有點混亂。
面對眾人的安慰,云坤連連點頭微笑著說自己沒事。眼睛卻看向一旁同樣看著自己的師父。
兩人相視點了點頭,晏華心里清楚,自己的這個徒兒身上可能背負著更大的秘密,在這其中,可能有著與這樣的亂世到來千絲萬縷關(guān)系。
云坤又跟林叔和張若苑好好說了一會兒話,說有點累了,這才被勸說著說好好休息,林朗更是答應(yīng)自己這就去打幾只野山雞來好好煮一鍋大補湯給自己的小侄子使勁的補補。
云坤只能笑著回應(yīng)說以后肯定不搶林叔的兔子了,高興地林朗趕忙出了屋子拿大弓就往村外樹林去了。
張若苑也給云坤蓋好被子后出了屋子,屋內(nèi)只留下了云坤和晏華二人。
晏華這才走上前來,坐在床邊,輕聲的問:“坤兒,你老實跟師父說,自己有沒有感覺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云坤面對晏華再一次的詢問,一時有點驚訝,疑問的向師父說:“師父,坤兒確實沒什么不舒服的呀!只是……
“只是什么?”
晏華見云坤吞吞吐吐地問道。
云坤拿師父當(dāng)做自己最重要的親人,當(dāng)然不會瞞著師父,只是先前不想讓師父擔(dān)心這才猶豫要不要跟師父說無臉男的事。
見師父主動地問起,云坤只好把自己方才夢中的景象說給師父聽。
“無臉男,刀,師父的臉?
”晏華聽完云坤的闡述自言自語的說道。
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師父?云坤見師父自言自語的說著就開口問道。
晏華思緒被打斷頓了頓說道:“沒什么,這一切都來得太奇怪,師父教你武藝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四肢有力,下盤穩(wěn)當(dāng),確實適合練刀。那除了看到的,坤兒你還感覺到什么?
感覺,感覺到很大的壓迫感,就跟在村里的那股力量一樣,好像那力量就是屬于那無臉男的。云坤皺著眉說道。
哦?
晏華猜到徒兒身體上肯定出了問題,但是沒辦法想到這根徒兒夢中那個男人有什么關(guān)系。
于是趕忙安慰道:“坤兒,夢境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說,免得徒生枝節(jié),身體無礙就是最好。
好好休息,一切有師父在呢。說完替云坤拉好被褥囑咐他好好休息,轉(zhuǎn)身出了門。
云坤聽到師父暖心的話,心里一陣安穩(wěn),也不再去想這其中的諸多繁雜事,閉上了雙眼,休息起來。
一連歇了七天,云坤被張若苑和林朗死活的嗯在了床上不許他多勞累,每天變著法的給云坤做各種補湯,叮囑云坤好好休息。
云坤本來感覺自己的身體并沒有什么大礙,但是耐不住谷里的人輪番勸慰,朱大娘和她家趙小子更是住在了廚房里,每天給云坤做好吃的。
這讓云坤心里很是感動,因為云坤知道在這亂世里,想找到吃的除了種植真的太難了,外邊全是鬼怪行尸,大家卻還要冒險給自己找肉食,云坤深深地感受到了一種歸屬感,是爺爺?shù)母杏X呢。
終于在云坤強烈的要求并且在大家面前飛快的繞著谷內(nèi)的屋子饒了一大圈都沒氣喘后,大家終于接受了云小子已經(jīng)康復(fù)的事實,頓時又是一陣歡呼,嚷嚷著要給云坤好好慶祝一番。
得!本來還想著自己康復(fù)了能給谷里省點吃食,沒成想還是得鋪張浪費一番。
云坤也樂得自在,拽著林朗就去打獵去了,休息了這么幾天,手都癢癢了,林朗更是高興,嘟囔著要云坤好好賠他幾只兔子,為了給云坤補身體自己已經(jīng)好久沒沾肉腥了。
云坤只好連連答應(yīng),說今天保準(zhǔn)打夠谷里人吃的。說完兩人就揚長而去。
站在高處屋子門口看著云坤二人的晏華和張若苑二人面色欣慰。
晏先生,坤兒不是池中之物,這亂世不知道對他來說是好是壞。
“一切都有命數(shù)。”
“只希望他平安”
“嗯。”
生死之間得真知,遇龍化龍命里事。
放馬丘山
感謝無法觸碰的世界送的推薦票這本書雖然垮了但是丘山也有你們的支持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