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月,怎么找個人這么麻煩,問來問去都是不知道?!?p> 焱隨手扯下一根草,滿是抱怨的叼在嘴里,聲音模糊不清。
邪月聞言,終于是放下了手中記載著目標詳細情報的本子。
撓了撓頭,皺眉仔細思考著,可過于缺少的經驗實在是無法給他什么幫助,因此也想不到好辦法。
思慮至此,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情報上記載著,目標經常出現在三河村,可我們不熟悉這里,只能尋求當地人的幫助?!?p> “而且剛才酒館里的那個人,我總感覺他隱瞞了什么,并且你們不覺得奇怪么……”
“一個普通的村子,各種建筑都欠缺,甚至連面包店都沒有,為什么會出現一個酒館?”
胡列娜聽著哥哥的話語,覺得有些道理。
之前看到那個男酒保的模樣,就感覺對方不是什么好人,賊眉鼠眼的,神色之中還有著一股比較明顯的陰翳。
并且似乎是輕視他們這些小孩,就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怎么掩飾。
當他們問到目標的姓名時,酒保很明顯的驚訝了一會兒,讓胡列娜不得不懷疑對方。
“哥哥,我覺得那個酒保有問題,他的樣子很明顯是知道什么?!?p> “可是,我們也沒辦法從他那里知道任務目標的具體消息。”
胡列娜將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也是陷入了思考。
她心里隱隱開始明白,這次的試煉任務,恐怕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看著胡列娜苦思冥想,充滿另類青澀魅力的小臉,焱感覺自己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他臉色莫名發(fā)紅,下意識的轉過頭,不去看胡列娜。
可焱的腦海中,開始出現一些令人向往的幻想。
“呵……嘿嘿……娜娜……”
焱身邊的一個同伴,看到他愣愣傻笑。
同時嘴里呢喃不清,叼著的草都掉了卻渾然不覺的怪異樣子,疑惑的輕輕拍了一下他。
焱羞怒的看著身邊拍醒他的同伴:“你干嘛??!”
或許是因為幻想被破,焱的聲音有些大,因此,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的注意。
面對九雙投過來的疑惑的目光,焱仿佛剛回過神,放過了身旁的同伴。
他尷尬的輕“咳”了一聲,掩飾般的扯過話題:
“哪里需要想這么多,直接將他制服,逼問不就可以了嘛,我們可是有斗羅殿的身份令牌,村長都有義務配合我們!”
說著說著,焱突然發(fā)現自己的話好像很有道理。
于是聲音愈發(fā)的大了起來,自信的感覺快速蓋過了剛才的尷尬。
看著焱越說越興奮的樣子,邪月點了點頭,心中頗為意外。
“焱,你說的有道理,我們太過糾結于手段,或許在這種時候,你的方法才是最有效的。”
焱見邪月居然難得的夸獎自己,不由得摸了摸后腦勺,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尤其是察覺到胡列娜看過來的驚奇目光后,他便將胸膛挺得更直了。
“噗呲……”
胡列娜捂住小嘴,盡量不讓自己的笑聲傳出去。
焱這幅傻傻的模樣,讓她實在沒忍住。
“好了?!?p> 邪月出聲,恰巧打斷了他們之間的互動,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既然決定了,那我們就再回去吧,這一次,我們一定要獲得有價值的情報。”
此時,三河村的酒館之中,也發(fā)生著有趣的事情。
空蕩蕩的酒館中,飄蕩著麥酒的香味,并不怎么干凈的吧臺上,正坐著一個右手殘缺的男人。
這個人的身前,酒保百無聊賴的擦拭著木杯,那毫不在意的態(tài)度,表示他并沒有將這個放在心上。
“咯吱?!?p> 酒館門前的兩塊擋板被擠開,發(fā)出了令人牙酸的聲音,一個兇悍的男人,隨著陽光的傾斜,慢慢走了進來。
“喲,我們的‘惡狼’先生,今天怎么有空光臨我這個小酒吧呢,難道是為了照顧我的生意?”
兇悍男人看著坐在吧臺前的人,帶著略顯夸張的笑容,滿是揶揄的說著。
吧臺前的男人一陣惱怒,再次狠狠的灌了一口麥酒,壓抑著心中的怒氣。
他轉過身,看著走進來的石武,聲線粗大道:
“石武,有什么好得意的?現在不過是坎貝爾家族需要你,你不過是他們養(yǎng)的一條狗,一旦那天看你不順眼,你就會像我一樣!”
石武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姿態(tài)悠閑的坐在椅子上,張著腿拿過一杯麥酒,慢慢喝了起來。
一杯下肚后,將杯子推給酒保,看著眼前的這個殘疾人,那壓抑著憤怒的樣子,心情真是好極了。
“是啊,坎貝爾家族需要我,所以你這個首領,立馬就變成上任了,還付出了一條手臂為代價。”
“但是呢,這不也說明了我的能力比你強么?!?p> 石武帶著笑容,從懷中摸出一小袋金魂幣,在“嘩啦”聲響中,丟向了酒保。
然后,挑釁著看向身前,曾經兇名赫赫的殘疾男人。
“你啊,就是被武魂殿嚇破了膽,無法給坎貝爾家族提供利益的你,還有什么用?”
“這片鎮(zhèn)子周圍都是坎貝爾家族的封地,就算在城里,他們也是說得上話的?!?p> “而你,又是個什么東西,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居然也敢違背他們的意思?”
石武聲音逐漸擴大,肆意的呵斥著自己曾經的老大,看著對方敢怒視他的模樣,心中一陣舒暢。
曾幾何時的幻想,居然真的實現了,那種爽快感,讓他現在還覺得很棒很棒。
“老大,最近好像有人在打聽你的消息?!?p> 酒保收起了要上交給坎貝爾家族的一袋金魂幣,再次回來給石武滿上一杯后,才開口提醒了一下。
“哦?”
石武滿臉興趣的轉過了身,不再理會自己的上任首領。
“現在周圍一百里地,居然有人打我的注意,是誰啊,說出了讓我見識見識?”
酒?!昂呛恰币恍?,繼續(xù)擦拭著木杯,對這件事顯得不怎么重視:
“我也不知道,可能又是正義感過剩的新生魂師吧,畢竟派一群小孩來打聽詢問,我也是沒怎么見過的?!?p> 石武嗤笑一聲,剛想發(fā)表一下看法,粗糙濫制的酒館中,再次迎來了一群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