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立志攻陷富婆的保安兄弟,這一次,辛安竟然異常順利的進入到了桓大華府。
其實他這一身毛呢制服就是最好的Cosplay,不過辛安沒興趣琢磨那些。
站在苗欣然的房門前,他有些猶豫。默默的站了許久,這才按響了那個門鈴。
叮咚,叮咚~
門鈴的響聲在寧靜的小區(qū)里顯得有些的刺耳,但按下第一下后,辛安就橫下心來,反復(fù)了按了又按,只是大門后面,卻始終一直安靜。
“她會去哪里?”
辛安有些疑惑,按理說這個時間,她應(yīng)該在家里才對。
又按了兩輪,辛安終于放棄,轉(zhuǎn)身準備離開??删驮谒~步走下臺階的時候,身后傳來卡啦一聲門鎖聲響,那扇華麗的大鐵門緩緩的打開一條縫隙。
才幾天不見,原本珠圓玉潤的女人像是蒼老許多,眼袋松弛,頭發(fā)凌亂,眼睛里已經(jīng)沒有了一絲神采。
辛安隨著這個沉默的女人走進大門,不禁被屋內(nèi)的陰寒刺激的打了個寒顫。
出乎意料,客廳的桌子上,一個小女孩正趴在上面寫作業(yè)。
辛安有些納悶,今天怎么周德利的閨女沒有去上學(xué)。
小女孩甚至抬起頭來,用清澈的眸子看了辛安兩眼,然后輕輕的問候,
“叔叔好?!?p> 這一聲純凈的童音,讓屋里的兩個大人都是一怔。
“嬌兒,你去自己屋里寫作業(yè)吧,媽媽和叔叔有話要談?!?p> 小女孩又看了一眼辛安,卻并沒有收拾桌子上的書本,而是怯生生的請求,
“媽媽,我有些怕?!?p> 辛安看著小女孩眼中的不安,有些心疼,苗欣然卻面沉似水,
“你是不是不聽媽媽的話了!”
小女孩不敢再反駁,兩個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的,眼里的淚珠差點滾落下來。
辛安看著有些心疼,上前想幫著小姑娘一起收拾書本。哪知他剛拿起課本,一旁的苗欣然就像是瘋了一樣的沖上來,
不僅把那些書本摔在地上,還用變了形的聲音大聲嘶吼起來,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和不認識的人說話,不要和不認識的人說話,你就是不聽,你是不是把我也氣死算了……”
女人失控起來,就像是發(fā)了瘋的獅子,披頭散發(fā)的樣子和咆哮的聲音嚇得小女孩僵在原地,甚至連哭喊都顧不上,只是渾身發(fā)起抖來。
眼前這一幕讓辛安跟著難過起來,想起了多年前那個哆哆嗦嗦向楊思卿求助的小男孩。
他一把抱住了還在張牙舞爪的苗欣然,然后又安撫著小姑娘,
“孩子別怕,你媽媽這段時間大概累壞了。你安心寫作業(yè),我們?nèi)ノ堇镎?。?p> 說著,他也不顧苗欣然鋒利的指甲抓在自己的脖頸,扣住自己的胳膊,硬是抱著這個瘋狂掙扎的女人到了里面的房間,反手帶上了房門。
這下苗欣然終于安靜下來,木然的看了看辛安,又看了看他身后關(guān)上的房門。突然回過神兒來似的上前把門反鎖上。
然后,這個女人開始解自己胸前的扣子,
“你們真是吃人不吐骨頭,老周已經(jīng)把命都賠給你們了,你們還不停手。好吧,我也只剩下這個了,想要我就給。但是你手腳輕點,別讓我的孩子聽到?!?p> 苗欣然像個瘋子似的嘮嘮叨叨,她胸前的幾??圩右呀?jīng)挨個解開。
徹底爆開的前胸,一個蕾絲的兜子罩著兩團白的刺眼的嫩肉,看得出來,平日里,她依舊是一個精致而優(yōu)雅的女人。
眼前的一幕把辛安嚇得不知所措。
他原本就心懷愧疚。
看著這瘋狂的女人,簡直把自己看成了一只毫無人性的畜生,更讓他抬不起頭來。
他呆呆的盯著地面,面前的女人已經(jīng)開始裸露出越來越多的身體。
等辛安再抬頭時,除了白花花的上半身,女人的手又伸向了腰際。
“苗姐,別,我沒這個意思……”
辛安上前,想要去把苗欣然的衣服拉起來。
剛剛平靜下來的女人突然又瘋狂起來,“想要就拿啊,還有什么遮遮掩掩的。老娘還有什么不能給的,我也只剩一條命了,想要就拿去!”
“苗姐,你別這樣,會嚇到小孩子的?!?p> “啪!啪!”辛安臉上頓時熱辣辣的,苗欣然的耳光不僅響亮,鋒利的指甲還在他的臉上留下了兩道深深的血痕。
“裝夠了沒有,這里又沒有別人,還演戲給誰看!”
辛安又挨耳光了,但他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只是用胳膊箍住苗欣然那個瘋狂扭動的身體,任由她的巴掌劈頭蓋臉的砸在自己身上,
“苗姐,你冷靜點,冷靜點。我是來完成周大哥最后的心愿的?!?p> 這句話就像是咒語,猛然間,苗欣然那僵硬又瘋狂的雙臂無力的垂了下來,然后又重新慢慢攀上了辛安的肩膀,她像一根柔軟的藤,靠纏著辛安這棵樹才沒有倒下去。
等苗欣然終于安靜下來,辛安像抱著楊思卿那樣,給了這個半裸的女人一個溫暖的擁抱,然后把她輕輕的放在床上,
“苗姐,周大哥讓我把這個帶給你。”
“這就是他交待你的事情?”
苗欣然看到這個還帶著點暗紅色的天珠,似乎并沒有什么驚喜,甚至是有些失落。
辛安有些不解,這價值千萬的寶珠,怎么著也能讓這對落魄的母女有一個額外的保障吧。
哪知苗欣然只是順手把天珠往床邊一放,
“還有別的么?”
“沒了?!毙涟财鹕砭妥?,他實在不忍心繼續(xù)看那個癱坐在床上,已經(jīng)像個瘋子一樣的女人。
客廳里,周德利的女兒還在認認真真的寫著作業(yè),臉上的淚珠也顧不得擦。
“小姑娘,別害怕。平時都是媽媽照顧你,現(xiàn)在,需要你來照顧媽媽一段時間了?!?p> “媽媽說,外面有很多壞人想要抓我??墒?,叔叔,我想去上學(xué)。”
小姑娘的無助,讓辛安看到了當(dāng)年的自己。他似乎明白,為什么楊思卿會義無反顧的收留自己,沒人能拒絕這樣一個孩子的眼神。
辛安突然拿定主意,重新走到苗欣然面前,用手撫上女人抖動的肩膀,
“苗姐,還有一件事情我差點忘了,周大哥最后交待我,讓我?guī)兔φ疹櫮銈兡飩z?!?p> 苗欣然睜大了哭紅的眼睛,面前這個帶著稚嫩的大男孩,竟然還要反過來照顧她們這兩個陷入絕境的女人?
他也是個債主,和那些千方百計搶走她們一切的債主能有什么不同?無非就是他捕獵的手段更高明而已吧。
苗欣然繼續(x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賠給你們了!”
……
從苗欣然家出來,辛安覺得胸口壓著一塊石頭,喘不上氣來。他忍不住在僻靜的小路上揮了幾拳,踢了幾腳,舒展舒展筋骨好能呼吸的順暢些。
哪知身后突然跟上一個黑影,嚇了他一跳。
竟然又是那個一心想要為富婆服務(wù)的保安。
“大哥,這么快就完事兒了?”可是一看到辛安臉上血紅的道子,又讓他有些肝顫,
“啥?姐姐們玩的這么瘋么?有沒有危險??!”
辛安被這個小伙兒的執(zhí)著給打動了,一本正經(jīng)的說,
“哪有那么好掙的錢,你盯著富婆的錢,富婆會盯著啥?我有個兄弟,被人家直接玩的再也做不了男人了,到哪說理去?你還敢干么?”
保安顯然把這句當(dāng)真了,皺著眉頭思索了一陣,
“怕啥,當(dāng)個窮鬼一樣不是男人,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