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蹊是決定要與自己分手么?
這個念頭讓辛安感到恐慌。他有一塊靈魂放在了她那,如果沒有她,那他這輩子注定會缺一塊靈魂。
或許楊思卿還坐在客廳的小沙發(fā)上等著自己回去,但是辛安此刻卻再也無法把那顆墜入深淵的心給撈出來。
他突然想起了苗欣然在自己面前慢慢赤裸的樣子,一種難以自制的欲望升騰起來,這種邪惡的念頭,讓辛安感到不安,但這種不安似乎更增加了刺激的感覺,這感覺甚至能掩蓋住失去小莫的恐慌。
“老子不需要莫言蹊,老子只是需要一個女人!”辛安的腦海里突然回蕩起一個陌生的聲音,就像是一直隱藏在他內(nèi)心中的那個魔鬼掙脫了束縛。
他撥通了何繼秀的電話,
“何姐,你方便接電話嗎?”
這么晚了,而且已經(jīng)接通了電話,這個多余的問題明顯只是一個試探。
何繼秀和這位不老實的小伙子,依舊保持著那份心中的默契,她懶得再浪費(fèi)口舌回答那個無趣的問題,而是直接步入主題,
“是不是想我了?”
“嗯,很想。我很久都沒有見你了?!?p> “是啊,我還以為,你吃夠了,玩膩了,就沒興趣了呢?”
何繼秀的語氣也有些反常,她這句話就像是一團(tuán)火,點(diǎn)燃了辛安身體里的那些油,隔著電話,兩人都能感受到彼此的躁動不安。
“我能過來看看你么?”辛安終于忍不住焦躁,在兩人那種博弈的游戲中主動發(fā)出了請求,這應(yīng)該就是一種認(rèn)輸,他需要一個女人。至于在游戲中的勝負(fù),并沒有太多的意義。
“呵呵呵……”電話里的何繼秀爆出一陣得意的笑聲,然后把身邊的水龍頭放到最大聲,讓辛安聽著嘩嘩的水聲,
“好啊,好啊。我正在準(zhǔn)備洗澡,要是你現(xiàn)在能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們就陪你一起洗,咯咯咯?!?p> 笑的如此放肆,讓辛安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
“那我過來啊?”他需要再確認(rèn)一下。
女行長爽快的答應(yīng)下來,不過她也玩夠了,“好??!我給你發(fā)個定位?!?p> 辛安剛想出發(fā),突然回味兒過來,女行長難道不在家?發(fā)定位干什么?
等看清楚那個定位,他才傻了眼。
女行子現(xiàn)在正在千里之外的大理,洱海旁邊的一個酒店里。
等再次打通電話的時候,何繼秀已經(jīng)笑得快喘不上氣來了。
“快來吧,我等不及了,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光了,嗯,水溫剛剛好?!?p> 辛安被何繼秀這波操作給秀了一臉,有些沮喪的抱怨,
“何姐,原來,你也喜歡捉弄人???”
“嗯,也沒有吧,主要是想知道,捉弄人的滋味是不是特別有趣,所以你才那么喜歡捉弄我,咯咯咯。”后面的話語,又被一陣笑聲淹沒。
原來,到了年底,福利不錯的單位,都會到一些氣候宜人,風(fēng)景優(yōu)美的地方組織一些交流,研討會議。
當(dāng)然,這樣的會議對工作的促進(jìn)作用是毋庸置疑的。老外管這叫做帶薪年假,而勤勞聰慧的勞動人民,為了打消自己對游山玩水的這種頹廢之舉的罪惡感,就算去那種地方,也是奔著參觀學(xué)習(xí)去的。
何繼秀其實已經(jīng)從浴池里出來,用毛巾沾干了身體,只罩著一件寬大的浴袍。打開落地窗的幕簾,那片浸滿了浪漫的洱海,在黑夜中描出了隱約的輪廓。
她似乎在這次的博弈中占了上風(fēng),但心中的那種失落遠(yuǎn)超獲勝的滿足。
她伸出精致的手指,在落地窗上描著洱海的輪廓,腦海里,卻在偷偷回憶辛安那種激烈狂熱的擁抱,
她用顫抖的聲音說了一句,
“小子,帶一個女人來洱海吧,這樣的夜色,她不會拒絕你?!?p> 可惜今夜,這個不會拒絕他的女人在洱海,而他卻還在金城。
兩千多公里的距離,飛機(jī)需要三個小時,開車需要三天,辛安鞭長莫及。
辛安掛了電話更加郁悶,心中那團(tuán)火被何繼秀撩撥的更旺。
他按照手機(jī)里的通訊錄挨個翻找下去,最后竟然翻到了李賽花。
上次自己“懸崖勒馬”撿回一條性命,也惹得母老虎李賽花十分不悅。那要不,今晚就把劉建宇的那頂帽子給他送去?
可是一想到李賽花那一身的滾刀肉,還有嘴巴里那股子泛著隔夜韭菜的大蒜味兒,辛安終于還是沒有勇氣按下那個電話號碼。
“算了!”辛安最后一跺腳,打車朝那家熟悉的足療店奔去。
最后的救命稻草終于出現(xiàn)了,面貌清秀的小姑娘“仙兒”,端著一個木盆出現(xiàn)在幽暗的燈光里。
她的眼神兒里透露出驚喜和意外,“哥,你可有些日子沒來了。我問三兒哥,他只說你一直在忙?!?p> “嗯,這段時間確實很忙,也累壞了。仙兒,今晚能給哥哥來點(diǎn)帶勁兒的不?”
“那必須滴。哥,你知道不,我這段時間手勁可大了不少。都已經(jīng)有不少回頭客了?!?p> 說著,仙兒就幫著辛安把腳上的鞋子脫了下去。浸著藥包的水溫調(diào)的恰到好處,當(dāng)仙兒把辛安的雙腳按倒水里時,腳面上傳來的溫度讓辛安舒服的一哆嗦。
“怎么樣,哥,舒服吧。保證能給你解乏?!?p> 看得出來,仙兒見到辛安是真的開心,手上的動作也格外的認(rèn)真。
辛安看著仙兒賣力的拿捏,身體上的曲線隨之顫動不已。額頭漸漸閃亮起細(xì)密的汗珠,那張清秀的面容在房間昏黃的燈光下越來越嫵媚。
“仙兒,你這么好看,有沒有客人欺負(fù)你?!?p> 辛安開始有些沒話找話,而且這種帶著弦外之音的問題讓仙兒有些不解。她抬頭看了看辛安,發(fā)現(xiàn)辛安也正在用一種她熟悉的男人不安分的目光盯著自己。
她用手背蹭著額頭垂下的發(fā)梢,然后指尖挑到耳后,低下頭去,不知如何接辛安的話茬兒,臉上卻越來越紅潤起來。
辛安是最后一批客人了,等到仙兒的這個鐘結(jié)束,整個足療店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人了。
辛安結(jié)完賬,穿好鞋子,偷偷的問了一句,
“仙兒,今晚我能送你回去嗎?”
這個問題讓仙兒一驚,她抬頭又看了一眼面前這個她一直喊著大哥的年輕人。
他可以算是個大哥,那張年輕的面孔,比最初見到的時候少了些稚嫩,多了些滄桑。也開始有些成熟男人的味道了。
仙兒有些猶豫,她收拾起自己的工具,動作慢了下來。最后,似乎是下定決心的咬了一下嘴唇,抬起頭來又揚(yáng)起了笑容,
“哥,那你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就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