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爾摩效應——是指被害者對于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這個情感造成被害人對加害人產生好感、依賴性、甚至協助加害人。
辛安覺得自己又錯了,因為袁靜和洪金就是斯德哥爾摩病人。
他不太理解袁靜和洪金的想法,原本應該痛恨錢守法的人怎么自覺的和這位老板站到了一起,好在他還沒有承認自己就是那個舉報姓錢的偷工減料的大功臣。
阿東那個家伙跑就跑了吧。反正辛安本來就對他不太感冒,要不是看在袁靜的面子,他才不會搭理那個偷偷擦護手霜的“爺們兒”。
但是那家伙倒是對辛安還念念不忘,臨走前又來找辛安道別。
“兄弟,袁靜姐就交給你和老洪了,她是個好人,也對我們都很照顧。”
“該滾滾,我最看不得你這種既當表子又立牌坊的人。袁靜姐真是瞎了眼了對你這么好?!?p> “你這個……”阿東脖子憋得老粗,終于忍住了回罵的沖動,他其實還有話沒有說完,
“你知道袁姐為啥對咱們這么好么?”
這個話題辛安其實早就好奇了,只是之前洪金和阿東都守口如瓶,現在不知是這個家伙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還是有意鼓弄玄虛,但終究是個機會,
“你知道?”
“嗯,本來我答應袁靜姐不說的。但是看你小子有時看她的眼神兒不對,所以就想提醒你一句?!?p> 辛安的拳頭捏緊了,“什么叫我看袁姐的眼神兒不對,你胡說啥?”
“別,別沖動,我就是想告訴你,袁靜姐是把我們看成了她的兒子?!?p> “啥?她有個兒子!”這個消息確實讓辛安有些意外,她處處維護自己,甚至用她的毛巾給自己擦洗身子,是因為把自己當成兒子?
辛安恨不得扇自己幾個嘴巴,腳指頭已經開始在偷偷的扣自己的鞋底板了。還好阿東的眼睛一直盯著遠處,并不在意辛安的反應。
“袁靜姐有個兒子在南方打工,應該和你差不多大,但是和我一樣……”
辛安的瞳孔又大了幾分,這才記起,好像袁靜提過一句,你和阿東就像我的兒子一樣,可是阿東這個“和我一樣”是啥意思。
袁靜姐一直都很自責,她也不知道從哪聽的,說是男孩子喜歡男孩子是因為小時候缺乏家庭的溫暖,還特地問我,讓我替她保密。
這下辛安恍然大悟,袁靜在聽洪金胡扯八道后,以為自己也是那個,還特地問過自己同樣的問題,那時還以為袁靜只是八卦,現在才明白她當時真正的想法。
辛安不無感慨的說,“袁姐什么都好,就是總替別人著想這一點有點過。就像你這樣的,有事就開溜的人,她還在為沒給你發(fā)完工錢自責?!?p> “是么?那是姓錢的不是東西,關她什么事?”
“你說的輕松,下午還有一群人去找她麻煩。唉,這叫斯德哥爾摩效應。”
“啥,你說啥玩意兒?”阿東聽辛安說了一串莫名奇妙的名字,有點目瞪狗呆。
“就是說她明明是被姓錢的禍害的人,可是卻去同情起那個混蛋了。”
“哦?!卑|沒有聽明白,但是又不想讓辛安看出來,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后轉移話題,“辛安,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我們都覺得你不是吃這碗飯的,既像個文化人,又像個當小白臉的,為啥混到我們這里?你可別對袁靜姐動壞心思啊。她也沒有多少錢?!?p> “滾滾滾,打車滾,趕緊去賺你的大錢去?!毙涟膊幌朐俸桶|逼逼,轉身就走,要不然,他肯定忍不住一腳就釘到阿東那個擰來擰去的翹臀上了。
沒想到洪金在也收拾行李,辛安實在不能忍,
“師父,你也要離開袁靜姐?”
“誰說我要離開她的,我只是先要顧住自己才能照顧她啊?!焙榻鹨彩乔嘟畋┢?,他雖然也沒少和辛安開玩笑,但是這么惱火的樣子,辛安還是第一次見到。
想起是自己導致的這場危機,辛安很心虛,語氣軟了下來,
“師父,要是我們都走了,剩下袁靜姐一個人,再有人上門找她麻煩怎么辦?”
洪金嘆了口氣,“該勸的我都勸過了,她也不聽我的。也怪老錢他點背,本來這些事都是按照流程來的。他前面做的一直順風順水,我們都覺得沒問題,哪知這次竟然會出岔子。唉,八成是犯了小人了?!?p> 說這話的時候,辛安覺得師父意味深長的瞪了他一眼,辛安強忍著想要當場坦白的沖動,試探著問能不能幫袁靜把小人抓出來,可以渡過這次難關。
老洪卻冷笑一聲,“年輕人,你還是太嫩了,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p> 這句話竟然如此耳熟,辛安琢磨了半天,突然想起證券公司的師父葛新財也這樣提醒過自己。
那該怎么辦?眼下洪金也想跑路,袁靜一個人死扛,她一心等著錢守法籌到款子,一切都能恢復正常。
辛安下意識的摸了摸那個掛在脖子上的天珠,想起了信誓旦旦的周德利。
可是又勸了幾次,袁靜卻始終堅持自己的想法,一定要等錢守法回來。
看來自己拉的屎,只能靠自己的括約肌去夾斷了。
辛安偷偷摸摸的去找徐蕊,當然,他也不敢直接說明來意,以徐蕊火辣的性格,看到自己這娘兒們唧唧的樣兒,也不知會被她懟成什么熊樣。
兩人纏綿了一會兒,徐蕊感覺到辛安不在狀態(tài),調侃他到,
“這么快就膩了,要不把我小姐妹叫來幫你助助興?小草可還一直在惦記你呢。”
辛安沒心情接這個梗,猶豫了半晌,小心翼翼的問,
“蕊姐,這次舉報錢守法那事還有挽回的余地沒有,我可能把事情搞砸了?!?p> 徐蕊果然柳眉倒豎,“辛安,我已經給你說過了,這事現在和我們沒關系了。你要是想作死,別再拉著我!”
“不是,蕊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毙涟舶倏谀q,可是那個意思是哪個意思,他卻說不出來。
但是徐蕊的反應是不是有些過度了?自己不就是想和她商量商量嘛,怎么惹得她暴怒起來,辛安有些納悶,可是卻又不敢繼續(xù)這個話題。
徐蕊氣鼓鼓的看了會兒電視,也不理一臉懵逼的辛安,光著腚去洗澡了。
她的身體還年輕,身上的傷疤都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除了大腿根兒上還隱隱留著幾道紅痕,前胸后背依舊潔白如玉。
不管了,這么火辣的身子就是最好的鴨片,她讓辛安分泌的多巴胺能靈魂出竅。
辛安厚著臉皮也光著重進浴室,狹小的空間里,鶯歌燕舞忘記了所有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