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注定不太平。
血衣侯,白亦非這個許小愿最想對付的人也在今晚回了新鄭,夜幕四兇將算是到齊了!
站在街邊看著血衣侯的隊伍在眼前走過,白亦非坐在馬車上看都不看他一眼,韓非的嘴角微微勾起。
看起來冷峻優(yōu)雅的白亦非背地里竟然是一個修煉邪功的……惡鬼!
是的,這是韓非對白亦非的稱呼,有誰能想到血衣侯的血竟然不是指敵人的血,而是指的韓國妙齡女郎的鮮血呢?
這些人通通都要鏟除!以前的白亦非是白衣,白衣候,家族世代為將,似乎白衣變成血衣也是從平定了百越內(nèi)亂時才轉(zhuǎn)變的。
韓非現(xiàn)在對當年的事情更好奇了!韓國本身與百越并不接壤,結果韓國軍隊卻千里迢迢的借道去幫百越平定內(nèi)亂,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不由得對許小愿開始牙癢癢起來,明明都知道,就是不說!
看著白亦非的隊伍走遠,韓非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zhuǎn),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
“紫女姐姐,兀鷲怎么跑的?”
紫女一臉難看的道:“我們回來的晚了,兀鷲似乎已經(jīng)把弄玉的房間翻遍了,也許找到了他想要的,也許沒有,總之我過去的時候他已經(jīng)準備退走了?!?p> 說完紫女用力把手中的一支箭折斷。
許小愿拿起紫女折斷的箭矢,道:“看來兀鷲今晚是準備破釜……準備最后一搏了!”
嗯,破釜沉舟的男一號目前還是液體。
紫女道:“兀鷲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寶藏!”
一個沙啞的聲音在背后傳來,正是衛(wèi)莊提在手上的右司馬李開!
衛(wèi)莊也帶著李開回了紫蘭軒,如果兀鷲多逗留一下的話,就走不了了。
衛(wèi)莊慢一點很正常,紫女的輕功不比現(xiàn)在的幼莊差。
許小愿嘴角上揚,道:“走,我們該去左司馬府!”
許小愿明明知道今晚兀鷲要來,為什么只是讓弄玉他們躲起來?為什么趕去看衛(wèi)莊打墨鴉?
就是給兀鷲去找弄玉母親的機會,其他人可能不知道當年內(nèi)情,可是兀鷲作為當事人是知道的。
他們斷發(fā)三狼從火雨山莊得到的寶藏被劉意黑吃黑了,火雨公的后人弄玉的母親嫁給了劉意。
兀鷲之所以在密室殺掉劉意,就是他認為左司馬府密室里的那口來自百越的箱子里裝的就是百越的寶藏。
結果箱子是空的,兀鷲知道弄玉的身份,所以才會來弄玉的房間找線索,現(xiàn)在,沒有線索,那就只能去找弄玉的母親了。
救命之恩,弄玉的養(yǎng)育之恩,作為弄玉母親的親妹妹,胡美人就完全成了自己人,一個差不多可以完全相信的自己人!
僅憑查案的時候放弄玉母親一馬不夠,因為劉意確實不是弄玉母親殺的。
這么一說是不是有點卑鄙?好吧,也不算是吧,因勢利導而已,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聽了許小愿的話,衛(wèi)莊對紫女道:“安頓好李開。”
說完就消失不見。
紫女立刻找到紅瑜,讓紅瑜安頓李開,接著她就提著許小愿來到了左司馬府。
兀鷲還沒到,三人就站在角落里等著兀鷲上門。
衛(wèi)莊道:“現(xiàn)在你可以說劉意被殺的真相以及……背后的事了?!?p> “李開已經(jīng)找到了,作為當年的當事人,問他不就好了嗎?”
“不好!”
衛(wèi)莊低頭俯視著許小愿道:“我相信你知道的比當事人還多!”
許小愿眉毛一挑道:“不急!”
收獲幼莊眼神殺一個!
幼莊挺好玩的,未來絕對基因突變了,不僅身體劇烈橫向發(fā)展,從一個清秀小青年變成了一個壯漢!真的,未來二叔的體型一看就很壯!性格也變了很多。
一道黑影出現(xiàn),許小愿三人沒動,一直到兀鷲進了弄玉母親的房間,三人還是沒動。
兀鷲殺了左司馬府的侍衛(wèi),推開了弄玉母親臥室的門。
“你是誰?”
弄玉的母親被驚醒。
兀鷲站在門口,冷漠的道:“一個要取回自己東西的人。”
“是夫君欠了你什么嗎?”
“你裝什么糊涂?那可是我們兄弟從你們火雨山莊得來的寶藏!”
弄玉母親很快就因為兀鷲的話想起了很多往事,瞬間知道了兀鷲的身份,道:“你,你是斷發(fā)三狼!”
兀鷲的語氣陰狠了起來,道:“劉意殺了我的兄弟私吞了寶藏你會不清楚?”
“他的事我從不過問!”
許小愿看不到里邊的場景,但是聽聲音就知道弄玉的母親很害怕!
踏踏!
兀鷲走進了臥室。邊走邊道“你身為火雨公的后人,劉意這么做還是為了你吧!快點說出東西在哪,否則讓你生不如死!”
紫女這時道:“我先過去了?!?p> 都是千年狐貍,沒必要講聊齋,之前只是因為情報差距,衛(wèi)莊等人不知道許小愿的目的,現(xiàn)在,事情的脈絡逐漸清晰,許小愿的目的昭然若揭。
是的,大家應該看出來了,許小愿算是一個不完全的利己主義者。“己”可以指“自己”,也可以指“己方”。
當然,他是有底線的,不會讓弄玉的母親真的受到傷害。
“兀鷲大人要知道寶藏的下落可以問我??!”
紫女出現(xiàn)在了臥室的圓形窗戶的窗臺上,月光的照耀下,紫女左手叉腰,右手斜持著鏈蛇軟劍,加上凹凸有致的身材看的許小愿不由的吞了吞口水!
“沒出息的小矮子!”
“小白毛你找事兒是吧!”
“哼!”
衛(wèi)莊這一聲“哼”可不是冷哼,他嘴角是上揚的!
“可是我覺得紫女和韓非更配哦!”
“小白毛,你這是為了惡心我連人設都不要了?”
“人設?”
衛(wèi)莊先是疑惑,接著就明白過來,道:“有趣的一個詞,你……說對了!”
“小白毛,你別找死!你敢搞事情我就去找紅蓮?!?p> 衛(wèi)莊疑惑了道:“紅蓮韓非的妹妹,她和我有關系嗎?”
許小愿高深莫測得罪笑了一下,道:“陰陽家的陰陽術我不懂,但是,推演測算一道我很擅長,尤其擅長姻緣,紅蓮就是你命中注定的人!你敢搞事情我就搶你未來的夫人!”
衛(wèi)莊猛然低頭俯視著許小愿,道:“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真的么?”
衛(wèi)莊看著許小愿淡定自若,胸有成竹的表情,心里略微動搖,道:“小矮子還是一個小屁孩兒,有心,但是無力!”
我擦嘞!
“小白毛,我決定了,鬼谷一派的鬼谷子之位是我的了!”
衛(wèi)莊眼睛一瞇,冷冷的道:“你最好不要,也許你有辦法讓師父破格收你為徒,那你應該知道,鬼谷弟子終有一戰(zhàn),活下來的那個才是鬼谷子,那時候,我會正大光明的,殺了你!”
許小愿再次一笑道:“不要說的那么肯定,我很期待把你和蓋聶一起打的那一天!”
“是嗎?我等著!”
說完,衛(wèi)莊瞬間消失。
許小愿看著衛(wèi)莊的背影,笑了笑,會有單手挑縱橫的那一天的!
也說不準,也許未來鬼谷一派的內(nèi)戰(zhàn)會是蓋聶單挑他和衛(wèi)莊!
至于是單手挑縱橫還是和小白毛一塊打蓋聶完全取決于他許小愿到時候的戰(zhàn)力水平!
夠高,就單挑縱橫,不夠高就把小白毛變成自己人打蓋聶!
至于和蓋聶聯(lián)手打小白毛?這種事只會出現(xiàn)在夢里,蓋聶到時候肯定說:“你們打!你們打!”
是的,不隱藏了,攤牌了,許小愿物色好的師父就是鬼谷子!
陰陽家的勢力有點大,這么牛嗶的勢力不允許在未來的世界中出現(xiàn),但是,東皇太一給人的壓力太大!
這是一個接近玄幻的世界,東皇太一到底多神奇不知道,穿越過來的時候,《秦時明月》目測最少還有三五六七八九十年才會大結局,所以,東皇太一多牛嗶一點準都沒有,什么下場也不知道。
不妨把東皇太一想的厲害一點,那就需要找個靠山了!
陰陽家會不會和許小愿為敵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他許小愿一定會對陰陽家下手,陰陽家的高手太多了,必須得削弱??!那就要面對東皇太一了!
許小愿琢磨著道家天宗北冥子就算不如東皇太一也差不多,應該是一個層次的高手,但是,道家天宗講究出世,講究緣法,能不能拜師北冥子那是完全沒準的事兒,或者說基本不太可能,曉夢那個腦子不正常的女人資質(zhì)太恐怖了。
所以,許小愿最一開始就把目標放在了鬼谷子身上!鬼谷子絕對不比東皇太一差!
鬼谷的規(guī)矩是每一代鬼谷子都會收兩個徒弟,互相敵對,最后留下來的那個就是新一代鬼谷子。
但是,鬼谷一派可不是用武力決勝負的,“一怒則諸侯懼,安居而天下熄”可不是靠武力打下的名頭,是鬼谷弟子靠著對時局的洞察,靠外交能力挑起紛爭,靠能力去擴大紛爭。
當然,不僅僅是這些,但是靠刀子說話的,歷代鬼谷弟子也就蓋聶和衛(wèi)莊了!
所以,論嘴皮子,許小愿誰都不虛,鬼谷的規(guī)則?不重要!鬼谷子他跑不了!在看到韓非的那一刻,鬼谷子這個師父他就認了!
至于怎么操作,拭目以待!
許小愿為什么現(xiàn)在開始跳了起來?有一部分原因是表現(xiàn)給鬼谷子看的,名聲起來了,別管年紀大小,這個戰(zhàn)國末期的時代,許小愿就沒有見不到的人!
況且,許小愿不信鬼谷子會不關注他的兩個徒弟!
扯遠了,在許小愿和衛(wèi)莊斗嘴時,紫女和兀鷲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停下了,兀鷲是打不過紫女,然后,兀鷲當著紫女的面挾持弄玉的母親紫女也攔不住。
這時小白毛出場了,瞬間出現(xiàn)在了兀鷲的身后。
此時兀鷲的劍就在弄玉母親的脖子上放著,為了威脅紫女,已經(jīng)拉開了一道傷口。
衛(wèi)莊出現(xiàn),從兀鷲背后用鯊齒的劍柄打斷了兀鷲的肩胛骨,兀鷲的劍自然就脫離了弄玉母親的脖子。接著衛(wèi)莊一腳就把兀鷲踢飛了。
許小愿進來時,衛(wèi)莊剛剛一劍把兀鷲殺死,至于兀鷲口中的秘密,好吧,衛(wèi)莊更相信許小愿,所以,兀鷲僅有的價值利用完了也就該死了。
許小愿一進來,就往弄玉母親那里跑。
是的,衛(wèi)莊踢飛兀鷲是,弄玉的母親也被摔倒在地,然后,衛(wèi)莊殺死兀鷲后,紫女就和衛(wèi)莊站在兀鷲的尸體旁邊探討起了人性的問題。留下弄玉的母親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所以,新時代五好小青年許小愿一進來就趕緊去把弄玉的母親扶了起來,低聲安慰。
另一邊,白亦非剛離開了將軍府,他們決定把一些隱藏已久的事情都給推出來!既針對韓宇姬無夜,又針對韓王,至于韓非,好吧,白亦非在路上壓根都沒正眼看韓非。
白亦非回到自己府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來到一間獨特的房間。
這個房間里裝飾的很喜慶,全是大紅色的裝飾,似乎是婚房。
而在這大紅色的房間中卻有一點白特別刺眼,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妙齡女郎瑟瑟發(fā)抖的跪坐在床上。
白亦非推門進來,一步一步的走向這個妙齡女郎,身上的白衣瞬間變的血紅!
“誰!”
白亦非剛剛用手指挑起女子得罪下巴,突然轉(zhuǎn)頭。
那個方向是房頂,白亦非一閃身出現(xiàn)在屋頂,那里沒有人,只有一片被揭開的瓦片!
似乎白亦非已經(jīng)被人盯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