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衛(wèi)像你這樣的人多嗎?”對于這種后天的殘缺,穆靜安不歧視,卻也不認同,當(dāng)然也就存在憐憫了。
見令主目光清澈,用對普通人的目光打量自己,鐵五的當(dāng)下更尊敬了幾分?!拔覀兌际抢弦惠呰F衛(wèi)的義子,是百般挑選后才接下的編號?!币簿褪钦f鐵衛(wèi)正在以這種方式無限得待續(xù)下去,也極高得保留了它的忠誠度。
“別的編隊里有沒有這樣的,我不知道,這一隊還有一個?!辫F衛(wèi)令牌的問世,讓鐵衛(wèi)很激動,盡量詳細介紹鐵衛(wèi)目前的情況。見令主用鼓勵的目光看著自己,鐵五覺得這么多年的堅守值了。
“鐵衛(wèi)分為十個大編隊,一到十號各領(lǐng)一支,平時互不相見,不打聽,統(tǒng)一聽從鐵衛(wèi)長的調(diào)令,每支大編隊下又分十個小編隊,又由后十號帶領(lǐng),各人手也有十人,同樣不允許相互打聽,也延襲原有的編號,一直保持著最初的編制,一千一百一十一人。”
穆靜安有些唏噓,別小看這一千多人的力量,鐵五都到了今天這個地位,別的也不會差,這種模式的發(fā)展與傳承,既避免了背叛,保留住的忠誠,也沒限制各自的發(fā)展。
唯一的弊病那便是聯(lián)動了,可還有一位鐵衛(wèi)長坐陣,布署下來,只要正確,這一點也可以忽略不計,不得不佩服那個奇女子鐵師妹了,有時她都有些懷疑,這人同她一樣是穿來的。比如說她手上手環(huán)的構(gòu)造,以及這種先進方法的承。
“你認我為令主,不覺得我是女子很奇怪嗎?”別怨她為什么這樣問,女人在這個時代地位是很低的,而鐵師妹也正是因這種形式所迫,才遠走。
“令牌只能認女子為主?!辫F衛(wèi)斬釘截鐵得回答,不帶一絲不敬。
穆靜安嘴角抽了一下,可不嘛,這鐵環(huán)沒一個男人戴得進,也不會嘗試去戴,有些后悔當(dāng)時自己的貪玩,細究了鐵五的話,他說的是令牌認主,看來不僅鐵衛(wèi)的創(chuàng)始人被一代一代神化了,連同這令牌也神化了。
壓下無語與無奈,認真得開口?!罢业搅钆剖且馔?。”可不嘛,幾番巧合才有它問世。
“戴上它也是意外。”不想要這個意外。
“我沒想用它做意外的事?!睉B(tài)度必須擺正。鐵衛(wèi)的存在是為什么,相信他們比她更清楚,最好在那之前不要來煩她。
“鐵五明白。鐵衛(wèi)的存在是鞭策歷代大楚君王自身的品行,護這大楚的百姓,還有便是護令牌所認之主?!辫F五鏗鏘有力得回答。
這讓穆靜安有些抓狂。“慢。”前面的話她都能理解,后一句是個什么鬼?!澳录易嫦瓤蓻]交待鐵衛(wèi)還有這后一條的任務(wù)?!?p> “那是鐵娘子在臨行前,單獨交待鐵衛(wèi)的?!辫F五看向穆靜安的眼神柔和下來,這位是當(dāng)之無愧的令主之繼承人。
穆靜安忍住搓胳膊的沖動?!拔冶仨毥邮軉?”怎么感覺越發(fā)扯不清了,越發(fā)被套牢了呢。
鐵五不言語,可他的表情說明了一切,穆靜安撫額。
“令主不需要我們嗎?”鐵五有些失落。
穆靜安怔了一下,突然很能理解他的心情,堅守了許多年,好不容易有了正主,卻被告之不需要,那感覺任誰也不會好過。
“不,你們的存在很重要?!蹦蚂o安正了正神色,微微欠身,表達自己的敬意。
鐵五忙避讓,心情明朗起來。
“你們的存在說小了是維持了大楚的正常運轉(zhuǎn),說大的是維護了整個大楚的平安,至于我個人,在我能應(yīng)對的情況下,就不用浪費你們的心力了,必定你們才是鐵衛(wèi)的中堅力量,而我,有些坐享其成了?!?p> 拿出前世老流氓忽悠人的那一套,先把人穩(wěn)住了再說。
“令主自謙了?!辫F五被感動得熱淚盈眶,難怪令牌會認她為主,確實太難得了,暗下決心,拼死護好令主,還得將這一切報于鐵衛(wèi)長,知曉大家都知道,他們有明主了。
穆靜安哪知道照搬的一席話更換來了他們的死忠,原因還是因為她忽略了這個時空人們骨子中的奴性與忠心,特別是盲目的忠心,在她前世幾乎沒有的東西。
以為自己的目的達到了,穆靜安再接再勵?!澳銊偛乓苍囂竭^了,作為穆家后也好,鐵衛(wèi)令主也罷,我都不是軟柿子,自保沒有一點問題,在大楚沒有動亂之前,你們的首要任務(wù)便是照顧好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把鐵衛(wèi)按部就班得傳承下去,可不能因業(yè)個小小的我,讓鐵前輩的心血白流?!?p> 穆靜安覺得自己都要被自己的話感動了,也不再多逗留,淺淺行了一禮,匆匆離開花園,心想應(yīng)該是甩掉了這個麻煩吧。
哪知在她要求的層面上,鐵衛(wèi)將他們的任務(wù)再次升華,做了他們都認為該做的事,也在不久,讓她見識一次鐵衛(wèi)的實力,那還是他們小小的露了一手,但足以讓穆靜安震驚。
沈府今個的客人不多,滿打滿算主客加起來也只有七人,反正都是熟人,也不講那些虛禮,團團圍在一桌倒也還算熱鬧,吃飯時,穆靜安也不矯情,取下了面紗,桌上沒幾個需要避會的。除了暗暗審視了一下曹公公,都沒有人反對。
而曹公公仍是那一張木頭臉,完全沒有剛才鐵衛(wèi)的模樣,除了有時與穆靜安眼神相撞時,帶了幾分敬意外,否則連穆靜安都會認為剛才只是在做夢,不得不佩服這鐵衛(wèi)的偽裝能力,比起她的來,怕還要強上幾分。
如此圍坐,最高興的莫過于夜賢啟了,能與她如此親近的機會不多,何況還是在她真容的情況下,最不高興的那當(dāng)然是秦儔了,他又酸了,好在他的安安知道自己想她了,坐在了他的身邊,除了同二老交談外,便與他最親近,哪怕在桌下,他用腿去蹭她,她都沒有拒絕,這足以彌補那些小酸泡了。
結(jié)束了在沈府還算圓滿的認親,在二老的萬般不舍之下,穆靜安回了穆府,沒等白浩澤湊上來,便被秦儔擄走了,白浩澤自是不敢再往跟前湊,壓下疑惑,等待下次的機會。
被擄走的穆靜安當(dāng)然不太好過,這男人又差點把她給吃了,到最后還抱怨?!鞍舶玻@種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穆靜安氣惱得推了一下忍得難受,仍抱著她不撒手的大狼犬。“容易,不見就是了?!必摎獾脩凰?。
“那還不要了我的命?!痹谒杂钟H了親,蹭了蹭表達自己的留戀。
穆靜安息了火,摸著他光滑的后背,輕嘆?!澳阊剑@是自己在為難自己?!彼植皇菦]答應(yīng),都告訴他不介意了,非要忍著,怪誰?有時還拉著她一起忍,真的怪討厭的。
“我樂意?!敝鹕?,看了又看懷中的人兒,堅定得嘟囔了一句,起了身,這樣下去,會更難受。
穆靜安無奈得嘆了一口氣,斜歪在枕頭上看他,別說他的身材在她所見過的人中算是好看的,別怪她不能把最好的給他定度上,因為她見得太多了,那些兵哥們,可沒有多少不顯擺的。相比之下,她也是喜歡這種的,真正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可滿意你看到的?!毙∨说哪抗庖恢睕]離自己,顧浩然當(dāng)然高興。
“還不錯?!敝锌系迷u價。
“和誰比?”顧浩然系衣的手一頓,瞇眼輕問。
“當(dāng)然是和……”這回穆靜安學(xué)乖了?!昂屠狭髅ケ??!蹦侨说纳聿目刹槐冗@人的差,就是稍稍矮了一點,衣物也從未扣整齊過,反倒少了點味道。
“只同他一人比嗎?”想到她前世在男人堆里混,還有那那個時代的服裝與開放,顧浩然有些嫉妒與捏酸了。
“傻的,你找的是穆靜安,還是安哲,找安哲自己尋路去,找穆靜安,就乖一點,專想些有的沒的?!蓖崎_他因逼問靠過來的臉。
顧浩然樂了,也是,自己又犯傻了,一垂眸便見到那處的風(fēng)光,雪白的肌膚上有朵朵紅梅,那是他的杰作,也是他的最愛,味道也是最好的,人不自覺又難受起來。
穆靜安見他人不動,盯著一處看,順眼望去,自個肩頭與半胸已露在了被外,忙縮了回去。“臭流氓。”低罵了一句。
“只對你一人流氓?!毙律先蔚牧髅ズ裰樒び謥碛H她,被她擋在了被子外,在被子里毫無威力得命令到?!俺鋈?,我要起來?!?p> “我?guī)湍?。”他好像還沒幫她穿過衣物呢,拾起床邊她自制的內(nèi)衣,臉難得紅了紅。
“滾?!蹦蚂o安有些羞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