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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大爺?shù)哪嬉u

第37章:打開天下藍海

蓉大爺?shù)哪嬉u 玉洞子 4804 2021-04-09 20:18:54

  事實上,涼面出現(xiàn)得很早,只是沒人拿它來做正經(jīng)生意而已。

  涼面又稱“過水面”,古稱為“冷淘”,傳說最早起源于唐代武則天未入宮之前,由于武則天與情人吃山西面時燙傷了舌頭,于是兩人便研究出了涼面的新吃法。

  大詩人杜甫曾寫有《槐葉冷淘》一詩:“青青高槐葉,采掇付中廚。新面來近市,汁滓宛相敷……經(jīng)齒冷于雪,勸人投此珠?!?p>  杜甫所說的“槐葉涼面”,是指用鮮嫩的槐葉汁和面后而制成的碧綠面條,綠色本身就是冷色調(diào),再加上煮熟的面條過水而淘,自然會更給人以“涼”的感覺。

  涼面的吃法,《清稗類鈔》中記載:“率為白水所煮,將進面時,即有生疏數(shù)小蝶,陳于幾,曰面馬。意為前馬之導也,而和以調(diào)料而加于面。”所謂“面馬”,也叫“菜馬”。

  有麻汁、食醋、蒜泥、黃瓜絲、胡羅卜菜末、香椿菜末、鹽水等。將煮好的面條用冷水淘涼后,盛于碗中,澆上菜馬拌勻即成??筛鶕?jù)各人的口味自澆自拌,十分方便。

  若有喜愛食生蒜的,可以加蒜泥,再加以食醋,不僅取其味,又可消毒殺菌,只要干凈衛(wèi)生。絕對能成為受大眾歡迎的夏令佳食。

  當天熱得使人對大魚大肉都失去胃口時,便會想起有這樣一家涼面館,能夠做出一碗絢麗的涼面,觸動顧客們那有些懶惰的味蕾。

  為了讓那碗面色彩豐富一些,先把小青瓜、紅蘿卜切成很細很細的絲,芫荽和蔥切得細細的。

  不怕麻煩的時候,還會攤一張蛋皮,同樣切絲。

  那些紅的、綠的、黃的細絲整整齊齊地碼在碟子上,看著看著心情便蕩漾起來了。

  那些美麗的食物們,只要做生意的人肯心思細密地對待它們,它們便會在廚房里開出花兒來。

  所以,同樣是廚房,有人在消磨時光,有人被時光消磨。

  做好配料,就可以煮面了,煮面的同時,把蒜和姜斬成末,撒上一把辣椒面,用另一個鍋把油燒燙,潑上去,頓時,連空氣都香了。

  面條煮到八成就好了,用漏勺撈起后過冷水,瀝干。用一個大碗,把用油潑過的辣椒、蒜茸等埋在碗底,把面條蓋上,然后澆上生抽、醋,最后是青瓜絲、細蘿卜絲、雞蛋絲、芫荽和蔥花。

  如果再有一些炒香的黃豆、花生米或者芝麻,撒一小把下去,這碗涼面將會變得無比完美。

  這時口水已然微微泛起,直等著快點與涼面會面了……

  賈蓉所設想的“獨當一面”的商業(yè)招牌,就是這么立起來的,短短數(shù)月功夫,就成功席卷了整個湖廣地界,碼頭上許多腳夫和船夫們很快便適應了這種干凈衛(wèi)生又便捷爽口的食品,甚至每人點名要吃其他口味的涼面。

  賈蓉當然也就順水推舟,除了“經(jīng)典涼面”以外,又推出了“雞絲涼面”“茄汁涼面”“羊肉清湯涼面”等多種口味的清淡涼面,同樣也是大受追捧,賈蓉由此在湖廣地界立足下來。

  做生意的同時,也不忘多多“顧家”,安撫一下女眷們的心情,畢竟離開神京城不過也才一兩個月左右,恐怕很難脫離以往大手大腳花錢的習慣,因此,賈蓉對各家各戶能夠動用的銀錢,都做了一定限制。

  首先是賈蓉自己,調(diào)用一萬兩及以上銀錢的時候,賈蓉可以不受限制。

  其次就是尤氏和賈惜春,她們倆在女眷們當中的“提現(xiàn)”金額最高,達到了八千兩。

  再次就是邢岫煙,她可以在賈蓉允許的范圍內(nèi)調(diào)用七千兩。

  再往后就是尤二姐、尤三姐、佩鳳、偕鸞、文化這樣跟東府以前有關系的女人,最多可以調(diào)用六千兩。

  蘇月娥作為“武學講師”,又有一個女兒要養(yǎng),也可以調(diào)用五千兩以內(nèi)的銀錢,用以改善自己的生活質(zhì)量。

  最后,就是良兒、晴雯、立楮這一干女仆下人們的工資問題了。

  立楮是自己心腹,也負責一些院中的雜務,因此,他的工資當然不會低,每月月錢三百兩自不必說,另外還有每月商鋪分紅七百兩,凈收入至少一千兩甚至以上。

  良兒和晴雯是自己以后要收的房里人,她們的月錢現(xiàn)在也漲到了一百兩之多,只安安心心伺候好,自己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管。

  其他的跟隨自己前來湖廣地界的定居的男女仆人共計有一百三十六人,除了負責各方膳食的柳五兒等幾人達到了五十兩以外,其余人等工資標準一致,均為三十兩到四十兩不等。

  這樣把賬目一算,所有人就都心里有數(shù)了,只要賈蓉等主子階層不作死,下人們也樂得繼續(xù)給人家當差,畢竟誰會和每月幾十兩白花花的銀子過不去呢?

  反正賈蓉都親口承諾立了字據(jù)了,要是哪天覺得待遇不好了,立馬賠償一筆“散伙費”,安然無恙地把他們送出去,過他們想要的“體面日子”。

  盡管放棄了神京城的一系列產(chǎn)業(yè),不過賈蓉老早就有準備,把那些產(chǎn)業(yè)旗下賬面上的資金全帶走了,帶不走的,自然就如實上交給宮里那位,畢竟人家手頭上正缺錢呢。

  然而即便是這樣,賈蓉也坐擁差不多等價于三十萬兩白銀的貴金屬、不動產(chǎn)、田產(chǎn)乃至商鋪資金,這還是自己和邢岫煙初次計算的結(jié)果,如果再算上其他的雜七雜八的產(chǎn)業(yè)鏈,應該還要比這個數(shù)據(jù)高上一些。

  所以,賈蓉的避讓并不狼狽,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從容地離開了政治中心。

  即使沒有了神京城的產(chǎn)業(yè),他也能在其他地方混得風生水起。

  手頭不缺資金,賈蓉自然也是大刀闊斧地在漢口開起了酒樓、各色商鋪,很快,資金就又回籠了。

  之前買下的大宅院,由賈蓉親筆用顏體書寫了四個大字:天香庭院。

  之所以取這么個名字,也是不想讓天香樓的悲劇再重演。

  時值六月底,烈日炎炎,女眷們的穿著都顯得非常清涼。

  賈蓉便想著,要不要設計一些女性的新式夏裝呢?比如薄紗超短裙什么的……

  這個時代因為理學盛行,大多數(shù)人的審美觀都比較保守,需要一些視覺上的刺激和新鮮感。

  越是想,越是覺得可行。

  湖廣不缺富戶,雖然不能大街上明目張膽地穿出來,但是可以在家里穿嘛,到時候看著以往穿著保守的嬌妻美妾們露出白嫩的雙臂和大腿時,那對男人的視覺沖擊力肯定是杠杠的。

  再考慮到夏日炎炎的天氣,不少人會在附近的池塘湖泊里游泳來解暑,到時候簡單的紗質(zhì)泳衣肯定會很受歡迎……

  念及此等商機,賈蓉感覺自己的錢途越發(fā)順暢了起來。

  有人歡喜有人憂,正好這次出行大大影響到了年紀最小的惜春。

  賈惜春左右雙肩編兩條小辮,身穿粉色亮緞上襦、紅紗裙,往日睜得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哀然浮上一抹憂傷。

  自她出生記事以來,父親賈敬便去了都外玄真觀尋仙問道,煉氣筑基結(jié)丹元嬰,哥哥賈珍、嫂嫂尤氏因為她自小被接過去西府與姐姐們同住,幾乎從來不曾過問她的事情,可他們被問罪時,卻是給了她濃重的陰影,畢竟是一家人,血脈相連。

  賈蓉這段時間親力親為四處奔波,她更覺得沒有人關心她了,賈蓉在跟前的時候還好,他不在了,那種與周圍環(huán)境疏離開來的孤寂感變得愈發(fā)濃厚起來。

  賈蓉也考慮到了這一點,專門讓邢岫煙多陪陪惜春。

  邢岫煙與賈惜春交談著書畫方面的心得,賈蓉覺得就挺好的,孩子還是需要陪伴的,但是帶孩子不是自己的專長,不如讓年齡合適的姑娘來代勞。

  如果不這么做,賈惜春的結(jié)局也不會更好,寧國府的所作所為,只會讓深明危機的賈惜春明哲保身、無情無義,最終像賈敬一樣,出家避禍,兩者也說不上哪一種更好一些,賈敬賈珍的本性都是改不了的,在賈蓉看來,自然死不足惜。

  賈惜春無情性格的形成,正是由于這種家庭環(huán)境。

  若要改變惜春,除了多加關愛、交流之外,別無二途。

  其實在古代,無父母管教也有好處,特別像惜春、黛玉這種千金,不愁吃穿,而像賈寶玉、賈蓉這種,有父親或者母親剝奪人權(quán),其實是一種受罪。

  賈蓉有賈珍這種無良老爹、名義上的懦弱嫡母尤氏,又哪里談得上愛之一字呢?愛,從來不會無緣無故。

  賈蓉從來不會矯情地糾結(jié)在親情、友情、愛情的“愛”上,這或許是經(jīng)歷過、漂泊過而更注重實際,事若求全何所樂,古今之世,又哪有完美的東西,美玉有瑕,是缺憾美。

  如今雖然失去了背靠的大樹,但至少還有一片野蠻生長的土壤啊。

  人的現(xiàn)實生活,不像那樣傳奇,古今的家庭、社會煩擾,千千萬萬人有苦難,也許是這種苦難,才讓無數(shù)人接受了如來佛和耶穌,西方《圣經(jīng)》與某些佛理如出一轍:有人打了你左臉,你就把右臉湊上去給他打。

  “這張畫好了?你真有作畫的天資?!毙厢稛熆滟潱凑召Z蓉的指示,把賈蓉畫好的素描畫送給了她,這姑娘果真就能有樣學樣地畫出來。

  賈蓉前世數(shù)理化成績都不咋地,也就是文史類成績比較穩(wěn)定,很少考砸……但大雜燴的教育與金錢社會氛圍,早就讓他當年立下的興趣與夢想被扼殺得一文不值……如今武俠小說雖然還在寫,但也僅僅只是業(yè)余愛好了。

  就像老年雷洛在電影開頭和結(jié)尾所說的那句話一樣:人活著就是為了吃飯。

  飯都吃不起了,誰TMD還有功夫談興趣和理想?

  “嗯,還是多虧了蓉哥兒的奇思妙想,原來作畫竟有千萬法門,竟也有古人想不到的,這種炭筆作畫,比各種毛筆、排筆簡單多了?!辟Z惜春說起自身擅長,眼睛一亮。

  古代作畫不是拿一支毛筆蘸了墨汁完事,其實繁瑣得要死,要畫出好畫來,就很費銀子,筆、墨、紙有很多講究,惜春后來畫大觀園,寶釵開出單子,僅僅是排筆,就有五十多種。

  炭筆古人也是用的,古人作畫之前,一般使用炭筆描摹大概輪廓,也就是打草稿。

  所以,賈蓉提出素描,惜春不覺得多么怪異,只是認為賈蓉是個多面手,什么都會一些。

  “千萬法門?最近可是看了佛經(jīng)了罷?”邢岫煙笑道。

  “閨中悶得無趣時,倒也看看,老太太、太太都常教人抄佛經(jīng)的,怎么不知?《楞嚴經(jīng)》背得下來,《金剛經(jīng)》、《法華經(jīng)》看過一些,水月庵的小姑子智能兒以往常和我說呢……”賈惜春津津有味,《楞嚴經(jīng)》是佛門日常念誦,前幾段朗朗上口,背下來也不難。

  邢岫煙不置可否,惜春悠然神往,不知背的是哪一本:“惟愿世間萬物,凡受身心之折磨者,皆可獲無盡之幸福與歡樂……”

  “也不止是佛教,聽蓉哥兒說,西洋那邊也有一個大教,和你說得一樣:要愛你的敵人,要善待那些怨恨你的人,要贊美那些詛咒你的人,要祝福那些痛罵你的人……如果你希望別人怎樣對你,你就要怎樣對他……”邢岫煙尋思道:“盡信書,不如無書,看得進去不是最好的,難得的是跳得出來……不要受那些話的蠱惑了。”

  賈惜春好像得到綸音一般默記,正巧,這時候尤三姐走到門前,招呼尤二姐一起進來:“你看他兩個在談什么,什么教,也說來我們聽聽?!?p>  邢岫煙道:“蓉哥兒說是叫基督教?!?p>  大明有不少天主教徒,大青也有不少西洋傳教士,因此賈蓉偶爾跟她們談論的這些,倒不是怪異的事,天熙帝當年患上瘧疾,還被西洋傳教士進貢的金雞納霜救過命呢。

  只不過這些秘聞,閨閣小姐不得在外見聞,不過聽得一個新奇罷了。

  這番拉扯下來,賈惜春也再也不提哥哥嫂嫂的那些個事了,幾女坐了一會,聊起了閑天。

  “你們說,小蓉大爺他現(xiàn)在在干什么?”尤三姐穿著很是清涼,她是從來不忌諱甚么規(guī)矩的,自己穿著舒服就行。

  “大概……還在忙生意場上的事情罷?”尤二姐弱弱地說。

  “他自然有正經(jīng)事做,之前也托我跟你們講一聲?!毙厢稛熣酒鹕韥?,拿出兩套清涼暴露的裝束來。

  一套就是賈蓉托人裁剪設計出來的亮白薄紗超短裙,另一套就是讓尤三姐看了都不禁臉紅的薄紗質(zhì)泳衣。

  這兩套衣服對男人的沖擊力著實是太大了些,要是讓女孩子穿上了……只怕大青各地的女人都要爭相效仿了。

  男人們肯定會很樂意看見自家的女人們把這樣誘人的衣服穿給自己看的。

  “蓉哥兒怎么能這樣不正經(jīng)嘞!盡搗鼓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出來……”賈惜春小臉發(fā)紅,不由得嬌嗔一聲。

  “嘿,四姑姑,這可是正經(jīng)生意,做好了,全天下女子的生意都有可能由咱們來做啦?!辟Z蓉笑著走進了屋,晴雯和良兒緊隨其后,一個拿著扇子給他扇風,一個遞上了涼茶讓他喝了解暑。

  看著賈蓉逗弄自己,賈惜春越發(fā)窘迫了起來,最后叉著腰冷哼一聲,回到自己住的院子里去了。

  “你這樣逗弄自己姑姑,不太好罷?”尤二姐問了一句。

  “沒事兒,四姑姑還小嘛,咱以后多讓她知道些外面的奇聞趣事,只不讓她覺得沒人陪自己玩耍也就是了?!辟Z蓉隨意地搖了搖頭。

  “我打聽到了最新的消息,梁子湖那邊的魚池最近空了一大批出來,我準備過幾日去那邊看看,你們要不要也跟著去看看?”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蓉哥兒,算我一個?!庇热阆騺硎强礋狒[不嫌事大的,此刻第一個表態(tài)了。

  “天氣炎熱……怎好出行?”尤二姐唯唯諾諾。

  “這都是為了將來推行大青全國而做準備,只要打通了全國的銷量,咱們以后就能賺大錢,先期當然要辛苦些。”賈蓉不慌不忙地說道。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滿足于只賺取某一地的錢了,他要打開全國范圍內(nèi)的藍海,賺取天下各地權(quán)貴商賈們的差價,只要做成了這一點,以后自己還會愁銷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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