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天空中再次出現(xiàn)了一道巨大的閃電,百祭城周邊映照的透亮。原本在金色旗艦頭打坐的靈毓已然消失不見了,就見一道黑光向旗艦的右后方急速飛去,坐鎮(zhèn)指揮室的李靜喃喃自語:“愿我主保佑少主平安無事?!?p> 靈毓在離旗艦幾十公里的半空中停住了,還是保持著盤腿打坐的模樣,停在半空中,靈毓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諸位,不必再隱藏了,出來吧”
就見靈毓對面一百余米的空中,緩緩浮現(xiàn)出了二十幾個身影,這二十幾個渾身上下都穿著沒有翅膀的鎧甲,只不過鎧甲各異,有些看起來就很古舊了,上面有著被武器攻擊過的各種痕跡,而有些鎧甲則很嶄新,為首的鎧甲最為破舊,一看穿著鎧甲的人就是久經(jīng)沙場,釋界之人的鎧甲都是帶著面罩的,所以看不見這些人都是什么模樣,為首的看著靈毓說道:”在下釋界修無羅,手下不殺無名之人”
靈毓也沒有多啰嗦,只說了兩個字“靈毓”
那二十幾人一聽這四個字,毫不猶豫立刻單膝跪在半空,修無羅拿下了面罩,里面還是一個機(jī)械人的模樣,看起來和鄂康差不多模樣,想來釋界都是這個樣子,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互相區(qū)分的,修無羅雙手抱拳:“太子,來之前少主曾吩咐,若是碰見您,就讓我們撤退”
靈毓心中有些感動,鄂康不愧為釋界之主,哪怕是在戰(zhàn)場上,其宅心仁厚也淋漓盡致,讓他們撤退,一是怕傷了自己弟弟靈毓的性命,二是怕傷了自己手下的性命。靈毓也沒有為難他們,擺了擺手示意放他們走,可是那修無羅卻沒有半點撤退的意思,反而將大刀拿在了手中,“太子,如今六界圍攻我釋界,釋界危在旦夕,為臣者,若貪生怕死,不能為主人分憂,愧為人臣,太子,刀劍無眼,得罪了?!闭f完,首當(dāng)其中跳了起來,拿著大刀就向靈毓砍了過來,其余的二十幾人也均向靈毓沖了過來,迅速將靈毓包圍。
靈毓搖搖頭嘆了口氣,卻沒有動。那修無羅用盡渾身力氣,手中的大刀變成百米光刀,眼見還有幾米就看到靈毓的頭上了,聽見“?!钡囊宦暰揄懞孟窨吃诹藞澡F上一般,怎么都砍不下去,隨后分別傳來了二十幾聲相同的聲音,修無羅仔細(xì)一看,圍繞著靈毓是一個黑光球,坐在里面的靈毓緩緩言道:“你們不是我對手,戰(zhàn)場之上,你死我活以命相博,我不能放水,我又不忍心傷我哥哥手下,你們還是走吧?!?p> 修無羅還是不停的用力,咬牙切齒回靈毓:“之前,我們想偷襲五界大營,少主說讓我們身陷重圍,太過危險,白白浪費性命不放我們出來,現(xiàn)如今終于放我們出來了,太子神通廣大,我們自知不是對手,但是死在太子手下,是我們的光榮?!?p> 釋界之人太過注重武道了,戰(zhàn)場是提升武學(xué)的最好地方,哪怕死在戰(zhàn)場上,釋界之人也興高采烈,如今碰上靈毓這種對手,哪里肯放棄。靈毓只是簡單回了一聲好吧,此話一出,這二十幾人小隊的武器竟能向靈毓攻去了,可是靈毓早已消失在原地,突然修無羅下意識的側(cè)了一下腦袋,就聽見脖子傳出了金屬摩擦的聲音,修無羅一摸,手上出現(xiàn)了綠色的血液,再見一道黑光就在這二十幾人的小隊中鉆過來鉆過去。這一照面便有五個戰(zhàn)友落到了地面上,修無羅滿頭大汗,心中知道自己這些人遠(yuǎn)遠(yuǎn)不是靈毓的對手,卻是熱血沸騰,能與這樣的對手過招乃是人生幸事。
靈毓左手拿刀,右手拿劍站在了他們的對面,冷冷的說道:“還不走?”,釋界小隊沒有回答,拿起武器就向靈毓沖了過來,他們也變成了光線,不過他們哪里會空間挪移,只不過是飛行速度太快,鎧甲的顏色罷了,靈毓點點頭,能修煉到如此速度也是不容易。
就見二十幾道不同顏色光線和一道漆黑勝過夜色的光線在半空中交織在一起,靈毓使出跟隨刑天修煉之時自己所悟的刀法和劍法,刀劍翻飛,每一小會便有一個釋界戰(zhàn)士的尸體掉落下去。突然旗艦的位置尖銳的警報之聲大作,靈毓隨口問道:“調(diào)虎離山?”
靈毓在空間之中穿梭出去穿梭過來,說出這四個字在百祭空間穿梭了十四次,以至于都產(chǎn)生了回音,靈毓傳音給李靖:“無須撤退部隊,我馬上回去?!闭f完,靈毓“哈”了一聲,就見靈毓的手中的刀和劍也變成了幾百米的長的巨型光刀和光劍,身周憑空浮現(xiàn)了無數(shù)把和原來的刀劍大小一般無二的金色光刀和光劍快速的轉(zhuǎn)動,所到之處一片虛無。原本這片空間還被閃電所照亮一小會,可如今就算別的地方照亮了,這片空間還是一片黑暗,空間竟被這些刀劍所攪碎,靈毓舉起手中的刀劍先是向下劈砍,落到自己胸前時又分別向左向右橫掃,在這片空間滑出兩個巨大的金色L,凡是碰到的釋界人,無論用什么抵抗,絲毫不起作用,這兩個金色L向前移動了幾百米后竟散成了無數(shù)把金色小劍不停的向釋界小隊進(jìn)攻,靈毓橫掃完以后,又化成了一道黑光,那些漂浮著的刀劍看不見了,不過靈毓所到之處還是一片虛空,原來是靈毓速度太快,那些刀劍根本用肉眼看不出來,這一切都在一瞬間完成,釋界小隊連尸體都沒有留下,偶爾有個金屬小塊落向地面。
靈毓片刻沒有停留,直接向旗艦挪移了過去,此時旗艦的甲板上已經(jīng)站了一百多個不同鎧甲的釋界戰(zhàn)士,他們的對面只有一個巨大無比的寶塔立在甲板上,堵住了進(jìn)入旗艦內(nèi)部的通道,而那一百多個釋界戰(zhàn)士不停的用武器攻擊著寶塔,金屬碰撞聲、爆炸聲不絕于耳,就見一個巨大的黑球身后跟著一條金色長線好像彗星一般快速沖了過來,一個釋界戰(zhàn)士想眨眨眼,以為是自己用力過度,眼花了。沒想到,他這眼睛閉上以后就沒睜開,因為他變成了一小堆金屬粉末落在了旗艦的甲板上,連血液也不例外變成了綠色粉末
神界的戰(zhàn)艦到底是集天才地寶所打造,靈毓的刀劍空間連百祭空間都能攪碎,但只能在旗艦的甲板上留出劃痕,金色的甲板已經(jīng)變成了銀白色。不是因為金色是被涂上去的,只是銀白色的劃痕太多,原來的金色已經(jīng)被銀白色所覆蓋了。李靖在指揮室中看到這一幕嚇出了一頭冷汗,趕緊收回了寶塔,自己寶塔經(jīng)不經(jīng)的住這樣的打擊,自己是不知道,但是他可不敢試試,自己家的太子也忒厲害了,這是正常人,不,這是正常神所能干出的事情?就一個照面,釋界肯定不會派出泛泛之輩來偷襲神界旗艦,就他媽的一個照面,一百多精銳中的精銳被攪成了粉末,又是一陣后怕,得虧當(dāng)初太子回來的時候,二郎神在自己的身邊偷偷告知了是自家太子才美貿(mào)然動手,要不然自己現(xiàn)在還不一定是不是粉末,鬧不好比粉末還碎。
五界大營的七個將軍聽到神界旗艦的警報聲也率領(lǐng)部下趕來支援,可他們還沒憑借寶物起飛,就看到了這一幕,也是和李靖一樣滿頭冷汗。唯獨虎食,這小子竟哈哈大笑,邊笑還邊說,哪吒打得好,哪吒打得妙。眾人不知其為何意,虎食一挑大拇哥,驕傲的說:“得虧是哪吒打我,要是靈毓打我,我他娘的還不知道死沒死呢。”
狐逢一拍腦門,大哥啊,真是我大哥啊,你能不能少說話啊,我同意嗎?你比你爹還虎啊。眾人皆長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心中敬佩,人家擺架子真是應(yīng)該,這等本事也應(yīng)該人家擺架子。李慕和王制霖對了個眼神,互相點點頭。
百祭城內(nèi)緊盯著這邊的鄂康也苦笑了一下,嘆了一口氣,心疼不已,不是早就告訴你們碰見我這弟弟趕緊撤退嗎?怎么一個個都不聽,都死腦筋,娘的,不管誰再說,死活不放出去了。
再看靈毓,又在旗艦的船頭打坐了起來,小聲對著前方百祭城方向說了句:“哥,對不起了?!庇珠]上了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