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毓?jié)M身冷汗,目瞪口呆的看著站在桌子對面的氣勢洶洶的蒼怡,不知道這丫頭又要鬧什么幺蛾子,心虛的很。屏氣凝神,硬著頭皮問道蒼怡:“你來,不知美女小姐姐你要來什么呢?”
蒼怡根本不搭靈毓的話,自顧自走到靈毓的旁邊,夾起桌子上的一根青菜就往靈毓的嘴邊送。靈毓此時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處于懵逼狀態(tài),愣愣的將頭轉向蒼怡,癡癡的問了句:“干嘛?”
蒼怡聽見這兩個字,臉上冰冷寒意更甚方才,只從嘴里擠出了一個字“吃”,靈毓這才明白蒼怡是想親自喂自己進食,心里雖然溫暖的很。但還是口是心非的客套了一句:“別,別,美女小姐姐你仙尊貴體,這怎么好意思,還是讓侍奉仙女來吧?”
蒼怡聽見靈毓這么說,竟然嬌笑了幾聲,然后臉上馬上又回歸了冰冷,語氣也充滿了諷刺之意:“哦?靈毓古神殿下是覺著小女子不配?還是覺著小女子的姿色不如剛才的小仙子呢?還是靈毓太子殿下風流成性又想將那小仙女納入自己房中呢?”
不管是房間外黑夜的寂靜,還是房間內的悄無人聲,都沒有此時靈毓的心靜。準確的來說,靈毓的心已經(jīng)被嚇得停止跳動了。靈毓此時悔恨無比,自己假客套什么呢,一口吃了完事了唄,索性靈毓也不管其他了,一口將青菜吞入口中,連咀嚼都沒咀嚼,直接咽了下去,也不敢再轉頭看蒼怡,蒼怡又夾起一塊閃閃發(fā)光的靈魚肉,溫柔的對靈毓說:“靈毓哥哥,再吃一口?!?p> 蒼怡的聲音聽起來如沐春風,可靈毓的腦海中卻出現(xiàn)了人界有叫做水滸傳的小說,里面的人物潘金蓮跟她丈夫說:“來,大郎吃藥了?!贝藭r此地此景幾乎無二,靈毓顫顫巍巍極為不情愿張開了口,蒼怡一把塞進了靈毓的嘴里,如此反復。一直到仲夜之時,靈毓終于將這滿桌的珍饈吃了個干凈。不用說古神,連神界修煉到一定地步的成員,都不用進食。靈毓原本就不好吃食,再加上受傷,哪里還有什么胃口,只是每當靈毓將可憐兮兮的眼神遞給蒼怡的時候,蒼怡只是微微笑,然后緊接著將藥膳送到靈毓的口中,以至于后來靈毓都向蒼怡求繞道:“您是我親姐,您是大哥,咱能不吃了不?”
每當靈毓說這句話,蒼怡將眼珠一瞪,惡狠狠的問靈毓:“吃還是不吃?!膘`毓也只能滿臉老淚,將食物咽下。
吩咐房間外等候的仙女收拾干凈后,靈毓摸著自己鼓起的肚子,無奈的蒼怡說:“你這又是何必呢,那侍奉仙女也是奉命而為,再說了,我的的確確是一活動渾身疼,你要是不想讓她喂我,你直接說就是了,何必為難老夫的肚子呢?”
蒼怡坐在房間內椅子之上,手里端著一個圓柱形的茶杯,臉上略帶紅潤,傲嬌的“哼”了一聲,也不搭理靈毓,恐怕也是因為剛才自己的失態(tài)而害羞。靈毓搖了搖頭,心里屬實無奈,突然覺著人界的一個圣賢說的是對的,唯小人與女人難養(yǎng)也。以前還不怎么明白他為什么這么說,只有經(jīng)歷了才會明白,有些事情還真是老人家說的對啊,靈毓見蒼怡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也就閉上眼睛獨自療傷去了,體內的經(jīng)脈大部分都因為鄂康的功力入體堵塞了,需要挨個去打通,這些還都是小問題,最重要的是五臟六腑所受沖擊極為嚴重,需要慢慢靜養(yǎng)才能恢復完全,靈毓也只是調整了沒多久,渾身上下的汗珠如雨滴一般流淌,精神也變得萎靡了起來,不得不作罷。心中雖然知道自己傷成這樣,療傷急不得,但是不能說服自己,甚至有些煩躁起來,甚至沖動了起來,調動起全部的古神力,想一次性打通全部受堵。
蒼怡當然能感覺出周圍氣息跌宕不平,原本神神在在喝茶的她,立馬從椅子上空間挪動到了靈毓的身邊,將手按在了靈毓的頭頂,一股白色的光芒立刻從靈毓的頭頂蔓延到了腳底,體內的經(jīng)脈也被一層白色的光罩護住,靈毓心中的煩躁之意瞬間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后怕,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也幸虧蒼怡出手及時,要是再晚那么一瞬,自己本來脆弱不堪的經(jīng)脈一下子承受這么多的古神力傳輸,必然會斷裂甚至有些會化成齏粉,那時自己想要重回戰(zhàn)場,怕是就是百年之后的事情了,還是神界的百年。
靈毓向蒼怡道了聲謝,蒼怡卻輕輕撫摸了幾下靈毓的腦袋,寵溺的對靈毓說:“要乖,不要著急,我會幫你的?!?p> 此時二人的眼睛對到了一起,二人的眼神中均有了幾分特殊的含義,似乎有一股若隱若現(xiàn)的戀愛的酸臭味在房間中彌漫了開開。原本就未經(jīng)人事的蒼怡臉唰的一下子又變得通紅,靈毓雖與玫瑰有一腿,此時竟也老臉騷紅,蒼怡大口喘著氣對靈毓說:“今日你也累了,不如。。。不如早些休息?”然后逃跑似的飛到了原本坐的椅子上,也不管靈毓如何反應,一揮衣袖,熄滅了房間內的照亮寶石,自顧自的閉上了眼睛打坐了起來,靈毓也只好緩緩躺下,試圖休息,可是他哪里還睡的著,心潮澎拜,滿心的壞主意。
沒過多久,靈毓再也忍不住了,率先打破了寧靜,試探性的問蒼怡:“妹妹,可是睡著了?”
“嗯,睡著了,你也睡吧”
“妹妹,椅子硬,床上軟,不如來床上打坐?”
隔著黑暗,靈毓根本看不清蒼怡的表情,但是料想蒼怡也是滿臉的羞紅,過了片刻,蒼怡也沒有回答他,所謂死豬不怕開水燙,追姑娘就不能要臉龐,靈毓又接著問蒼怡:“妹妹,為何在我昏迷時肯在床上休息,我醒了以后反倒有所避諱了呢?”
“我那時候就把你當個死物,所謂男女有別,自然要有所注意?!?p> “可是咱倆是兄妹啊,對不對啊,沒什么的?!?p> “那靈毓兄長還是早些休息吧,傷重還是要多多休息的?!?p> 靈毓聽蒼怡如此說,也只好悻悻作罷,可內心依舊不平靜,眼珠也滴溜滴溜轉個不停,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壞主意,突然,靈毓用一種恍然大悟的焦急語氣對蒼怡說:“靈毓妹妹,你可跟隨過刑天兄長修行?”
“并未啊,有什么問題嗎?”
靈毓暗道果然如此,女媧師父說蒼怡對武學一道一竅不通,而刑天師父癡迷武學,自然不會教授蒼怡什么,靈毓又故作老道:“蒼怡你肯定不知道,我隨形天兄長修行時,形天兄長曾對我說古神是不需要睡眠沒有錯,但是也需要休息,打坐也算是一種休息,但不能長時間坐姿打坐,那樣違反自然,久而久之,身體也會埋下隱患,于修行不利?!?p> 靈毓的瞎話是張口就來啊,根本不用打草稿,給蒼怡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蒼怡一開始還半信半疑想試探靈毓,問道:“你說的是假的吧?”
“先不用說,你也算是我親妹妹,拋去咱倆的關系,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靈毓哪怕再陰險狡詐,又怎會欺騙自己的救命恩人?!?p> 靈毓心里想的是,伏羲也算是女媧的親兄弟,不也整天打女媧的主意?老子是沒欺騙自己的救命恩人,老子是在對著黑暗說話,是你自己搭話的,這總不能怪我吧?活脫脫的一副潑皮無賴的嘴臉,但是不管靈毓說了什么花言巧語,蒼怡總歸是信了,靈毓只見得從窗外穿進來的月光中飛過一道黑影,然后自己身邊就多了一個玲瓏的美人身影。
窗外的月光剛好只照耀到床鋪的位置,月光如瀑,皎潔如壁,銀色的月光映在蒼怡的臉上,原本就是紅透的蘋果在月光的映射下更顯誘人,此時二人面對面躺著,目光也對到了一起,靈毓是男人嗎?是;他想做些什么嗎?想;他能做些什么嗎?不能。為什么呢?一動就疼。靈毓有些后悔,自己為什么要鬼迷心竅的給蒼怡忽悠到床上來呢,自己又不能干什么,這不是活受罪嗎?
蒼怡口中吹出的氣吹到靈毓的臉上,更讓靈毓心中騷擾難耐,漸漸的靈毓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慢慢將身體向蒼怡那邊挪動過去,動作幅度極小,生怕驚動了蒼怡??墒巧n怡哪里會不知道,只是不知道靈毓想干什么,還以為是靈毓受傷側躺著難受想活動一下,這下子可讓靈毓得逞了,二人的身體幾乎貼到一起的時候,蒼怡才醒悟過來,靈毓沒打好主意,可是已經(jīng)晚了,靈毓忍著痛一把將蒼怡抱在了懷里,然后嘴就那么強勢的吻上了蒼怡的嘴唇,蒼怡還想反抗,想把靈毓推開,可是手還沒怎么用力,就能明顯的感覺出靈毓的身體顫抖了一下,明顯是強忍劇痛的顫抖,再想到女媧跟自己所說的話,二人是天地注定,命緣所投,避無可避,逃無所逃,二人也不會退縮,也就作罷了,也閉上了眼睛沉迷在男女情欲之中,靈毓見蒼怡不再反抗,也大膽了起來,手也就不老實,想褪去蒼怡的衣衫,這下子,蒼怡可不再允許靈毓造次了,也不管靈毓疼不疼,一把將其推開,嬌羞的對靈毓說:“是不是有點快了?”
靈毓的不要臉皮的勁頭又上來了,又想忽悠蒼怡,“不快不快,這神界一天,六界一年,咱倆相處的這一段時間,光我意識清醒的這段時間,六界的生靈怕是孩子都生出來了?!闭f完,又想做些什么,可是蒼怡的雙手一直放在胸前,靈毓是什么也做不了,好不懊惱,自己剛才應該再等一會的,蒼怡見靈毓吃癟,臉上也是一陣得意的表情,對靈毓說:“別人拿你沒辦法,我還治不了你了?對了你給我講講你的事情吧。”
靈毓無奈,也只好將一直手搭在蒼怡的腰上,跟蒼怡講起出了古神域的事情,期間還添油加醋增添了不少自己光輝形象,手每隔一段時間就想辦點壞事,均被蒼怡拍了開來,靜謐的房間內,一個人講、一個人聽,很快蒼怡竟真的睡著了,美人在側,靈毓哪里睡的著,可是他還不想趁蒼怡睡著對蒼怡揩油,就這樣默默承受著,好不容易忍到了蒼怡張開了明媚雙眸,蒼怡一睜眼就看見靈毓的臉色更加蒼白,甚至眼睛里布滿了血絲,這本不應該出古神的眼睛里的,十分擔憂,以為是靈毓的傷加重了,趕忙問靈毓情況如何。
靈毓有氣無力的對蒼怡說:“我昨天就不該和你共處一室。我沒事,一點事沒有?!鄙n怡也明白了靈毓的意思是什么,明媚的笑聲立刻從房間里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