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門一關(guān),兩女皆哼了一聲,然后分別刻意將臉轉(zhuǎn)向兩邊。這時候我們的重度直男癌患者靈毓殿下只留下了滿腦袋的問號和一臉懵逼,剛剛靈毓還幻想著左摟著玫瑰、右抱著蒼怡,一個給自己端茶,另外一個給自己倒水,而自己仰天大笑的瀟灑模樣。靈毓自己也清楚,蒼怡和玫瑰這是在跟自己使小性子,原本這時候應(yīng)該是男朋友去哄女朋友開心的時候,可這讓靈毓怎么哄?哄玫瑰吧,蒼怡肯定不舒服;哄蒼怡,玫瑰也定然傷心。索性,靈毓就發(fā)揮了直男的重要屬性之一,永遠不知道自己的女朋友為什么生氣,然后拿起自己的茶壺往三人的茶盞里倒水,還嬉皮笑臉的說:“來,兩位愛妃,嘗嘗小弟喝的茶。”
兩女會搭理他?根本不可能,靈毓也毫不在乎,優(yōu)哉游哉的又喝起了茶,不過靈毓只喝了半盞,便放下了,清了清嗓子,臉上也開始正經(jīng)起來,有板有眼的對二女說:“跟你倆說正事”
玫瑰和蒼怡還以為靈毓要說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立刻各自將目光投向了靈毓的臉上,靈毓接著對二女說:“其實也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痹捯魟偮洌裉崆吧塘亢昧艘话?,又將腦袋別了回去,靈毓被二女逗的輕笑了一聲,也不管二女到底聽不聽了,直接自言自語:“第一件事情,便是侍奉仙女的分配問題,我本是天寶宮的主人,按照神界的歷來的規(guī)矩,天寶宮內(nèi)侍奉仙女和守衛(wèi)神將的分配是由我一人做主,所以我就沒征求你倆的意見,而且我本人也不喜別人來照顧我的衣食起居,所以我便平分給你二人了,你倆回去以后看一看,要是有不喜歡的,先互相交換一下,實在不行就給我,要是沒有不喜歡的,便各自安排一個相貌、眼力、格局都得體的侍奉仙女到主殿來,你倆應(yīng)該也明白為什么,畢竟有時候我天寶宮也就代表了神界的臉面,我相信你倆能辦好這件事情?!?p> 靈毓說完這些話,將茶海上的半盞茶一飲而盡,身上也感覺確實有些疲倦了,畢竟靈毓現(xiàn)在連大病初愈都算不上,元氣大傷,哪里受得了這么長時間的操勞,但是還不能在二女面前表現(xiàn)出來,免得她倆又多些不必要的擔(dān)心和憂傷,像是半開玩笑一般::“兩位愛妃,咱三個到床上慢慢談吧?”
說完便操縱著輪椅轉(zhuǎn)身,根本不管二女什么反應(yīng),強忍下胸中要涌上來的一股熱流,平日里靈毓開這樣玩笑的時候,要么真正有所動,要么嬉皮笑臉的忍著疼痛。定然不會像剛才那樣轉(zhuǎn)身就走,二女怎么連這點反常都察覺不到,蒼怡和玫瑰一對眼神,互相點點頭。蒼怡直接飛身躍到靈毓的頭頂,靈毓頭頂十幾厘米的地方立刻出現(xiàn)了一塊方方正正的透明空間隔層,蒼怡盤腿坐到上面,閉上雙眸,瞬間就從她的腳底就泛起白色光芒,很快就蔓延到了頭頂,緊接著從她的頭頂延伸出出半米粗的白色光線到靈毓的頭頂,靈毓嘆了一聲氣,還是被她倆發(fā)現(xiàn)了,索性也不再強忍難受了,一口金色的血立刻從他的嘴中噴了出來,臉色白的嚇人,靈毓也運轉(zhuǎn)神力引導(dǎo)著白色光線在體內(nèi)游走,頓時靈毓身周出現(xiàn)了灰色和白色兩股光芒,這兩股光芒竟不互相排斥,反倒互相交融,靈毓微閉雙眸,本來無比安靜的殿內(nèi)憑空出現(xiàn)了“唰唰”的摩擦聲,靈毓嘴角泛起了淡淡的笑意,得兩女如此,七界之主又有何羨慕?蒼怡幫自己療傷,而玫瑰此時定然是幫自己打掃起了地面上的血跡,大約過了人界的一個小時,靈毓身周的白色光芒和灰色光芒慢慢淡了下去,房間內(nèi)的摩擦聲也停了下來,靈毓睜開了眼睛,果然剛才吐上血的地面哪里還有半點金色,只有點點未干的水漬,而玫瑰此時滿頭大汗,挽著袖子,手里拿著一塊沾滿金色血跡的抹布,擔(dān)憂的看著靈毓。
靈毓?fàn)窟^玫瑰的手,玫瑰還怕臟,往回縮了縮,靈毓怎么會嫌棄這個?將玫瑰白嫩的手握在手里,有氣無力的說了句辛苦你了,也不知道為什么玫瑰竟因為這四個字眼里泛起了紅,蒼怡這時候落到了地面上,眼睛緊盯著靈毓握著玫瑰的手,眉頭微皺,臉上十分落寞,靈毓抬起手,一邊撫摸著蒼怡的腦袋,一邊說:“小丫頭,也辛苦你啦?!?p> 然后也將蒼怡的手握在了手中,牽起二女就徑直往寢殿里走,一直走到了床邊,二女一人攙著靈毓的一只胳膊將靈毓饞到了床上,幫靈毓蓋好了被子,還各自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確認(rèn)無誤后這才側(cè)坐到了床沿上,靈毓接著說:“第二件事情,就是我的治傷一定要保密好,釋界有沒有我還真不清楚,但是無論何時,神界內(nèi)總有五界的耳目,母親這么大張旗鼓的送我回來,主要是為了我的安全,還有就是警告五界不要對我有歪心思,但是這樣的話,五界就知道我已經(jīng)蘇醒,現(xiàn)在算算百祭那邊已經(jīng)過了三十多年了,三十多年局勢詭譎,牽一發(fā)動全身,我的傷勢嚴(yán)重影響了百祭的局勢,五界那邊必然明里暗里想辦法打探,還有如何處理釋界的事情。我還沒有考慮清楚,需要征求父親和老頭子們的意見,侍奉仙女們必然是母親和姐姐們千挑萬選出來的,自然忠心,但是在陰謀詭計之下,難免被套出話來,所以我就由你們倆全權(quán)照顧了,在治傷期間我概不外出,你們倆要替我管好天寶宮?!?p> 二女先是同時點點頭,然后玫瑰又搖搖頭,直接對靈毓說:“可是你概不外出的話,這樣五界不也知道了你尚未痊愈。我覺著這樣不好,不如你不定期在神界外出一趟,有時佯裝傷重、有時佯裝轉(zhuǎn)轉(zhuǎn)。這樣的話,你若有什么計劃也可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蒼怡古神覺得如何?”
蒼怡也忍不住夸贊自己的情敵玫瑰:“到底是九尾天狐一族,聰敏實在可謂冠絕七界,我自然只有同意了?!?p> 靈毓思考了一下,點點頭。也覺得玫瑰的方案要比自己好一些,“那這件事情就聽玫瑰的”靈毓說完,往上提了提被子,然后竟然開始整理起被子上的褶皺,眉頭也緊縮在一起,看起來是在考慮十分重要的事情。兩女就這么靜靜的看著他,并不打擾。片刻,靈毓才長出一口,這才開口:“罷了,最后一件事情也是最重要的事情,是咱們?nèi)齻€人的事情,我知道你們倆心有怨氣,我也十分諒解,但是是我一個人的錯,跟你們倆之中的哪一方都沒有關(guān)系,所以你們倆不要覺得是對方不檢點或者為人不正,將怨氣撒到對方的身上,要是撒的話,把怨氣都撒到我身上好了,我任由你們倆責(zé)罰,什么時候都可以,但是我先是玉帝和王母的兒子,然后是神界的靈寶大帝和太子,最后才是你們倆的未婚夫和將來的丈夫,在你們倆面前我可以什么都不顧及,什么都不在乎,但是我父母和神界顏面我卻不能不考慮,所以像今天上午這樣的情況,我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希望咱們?nèi)齻€關(guān)起門來的時候,你們倆想怎么折騰便怎么折騰,我任由你倆懲處,但是出了這個門,咱們還是不要這樣了,在神界里的時候,要是你們倆不合,難免傳到父親和母親的耳朵里,二老難免擔(dān)心,身為兒子,不能為父母分憂是為不孝,要是在另外的六界面前,你們倆還是不合的話,那樣是會出大問題的,神界雖團結(jié)一心,但是來自五界的那些神官神將們難免要為自己的故鄉(xiāng)考慮一下,神界未來的主人后宮不合,就會引發(fā)神界這批人的歪門邪道,什么站隊,什么陰謀詭計層出不窮,那我神界也會暗流涌動,一旦出現(xiàn)什么契機便動蕩不安,況且,一旦出現(xiàn)這種情況,你們倆之間也會出現(xiàn)誤會,關(guān)系也會越來越差勁,所以你們倆在出了神界更要注意,連我也不知道五界在什么地方布了耳目,更何況,由我來看,你們倆會相處的很好的,這一點對于你倆來說,不需要偽裝或者演戲?!?p> 靈毓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看了看二女的表情,擔(dān)心她倆有所抵觸,發(fā)現(xiàn)她倆都睜著眼睛盯著自己,自己停下來的時候還疑惑的朝自己眨眨眼,示意靈毓接著說,靈毓心里一陣暖意,原本她倆不離開自己便是天大的恩賜了,現(xiàn)在對她倆來說有些過分的要求她倆都能答應(yīng),這是何等的賢妻,靈毓著實感動,對她倆的疼愛之心更加濃厚,靈毓雄渾的聲音又從他的口中傳了出來:“跟你倆說些我自己心里的話,剛才我也說過了,我知道是我自己不知道克制,若是當(dāng)初結(jié)實玫瑰的時候,不將玫瑰帶回神界或者安排在瑤池的話,我們倆之間也不會產(chǎn)生特殊的感情,也不會做出什么特別的事情,若是當(dāng)初我與女媧師父說,不接受這注定的婚姻或者昨天醒來的時候規(guī)規(guī)矩矩,也不會與蒼怡發(fā)生什么事情,但是我相信蒼怡你剛見到我的時候,心里便充滿了與常人不同的親近感,我見到你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想與你接近,或是見到美女的一時沖動的話,也不至于持續(xù)太長時間,須知神界的一天可是外界的一年,什么樣的沖動都持續(xù)不了一年,這是來自于靈魂深處的感覺。但是不管玫瑰還是蒼怡,我都回不到當(dāng)初,我也不想回到當(dāng)初,感情的事情不是我們自己說放手就能心甘情愿放手的,情不知其所起一往情深,既然事已至此,我們就好好對待,至少讓我們自己別有遺憾?!?p> 靈毓說完話,一只手握著玫瑰的手,另外一只握著蒼怡的手,二女也緊握著靈毓,三人的眼眶都有些濕潤,也沒有誰再繼續(xù)說話,就是這么安靜的看著,似乎時間在此刻已經(jīng)停止了,但是時間并沒有停止,神界黃昏之色從窗戶外面?zhèn)髁诉M來,靈毓捏了捏二女的手,對她倆說:”許久也沒有回來了,我們出去看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