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路一回來,看到這一幕就大概猜出發(fā)生什么了,看著范文文乖巧的樣子,忍不住搖頭,心里暗暗發(fā)笑。
這女人明明知道招惹張小婉的后果,偏偏記吃不記打。
“你們兩個這是干啥呢?我特意跑到黃荔村買的早餐,趕緊趁熱吃?!鄙蚵穼⒃绮头旁谧雷由?,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自顧吃了起來。
范文文轉(zhuǎn)過頭看著沈路,捂著頭,可憐巴巴地道:“沈路,我頭好痛?!?p> 見她看到沈路回來,就一副受委屈,打小報告,求安慰的樣子,張小婉就氣不打一處來,“給我坐好?!?p> “哦?!狈段奈牟桓覕z其鋒芒,立刻恢復(fù)乖巧的樣子。
沈路搞不清楚狀況,也不敢問,也不敢管,只顧低頭狂吃。
張小婉也拿起早餐吃了起來,唯獨范文文,看著風(fēng)卷殘云的沈路和故意吃得一臉享受的張小婉,眼巴巴的。
一看她這個樣子,張小婉就受不了,心軟了,憤憤地看了她一眼,道:“看我干什么?還不快吃?”
“哦?!币淮笤缇统粤巳齻€糖炒栗子,范文文是一點也不敢造次,此時聽到可以吃,立刻開心地瞇起了眼。
早餐過后。
范文文帶著一股香風(fēng)湊到沈路身邊,說道:“沈路,你摸摸我頭上的包?!?p> 沈路聞言好奇范文文的頭上怎么會有包,但一想到早上她的操作,頓時就明白了,那頭上的包除了是張小婉的獎勵,還能是什么原因?
沈路想到這點差點忍不住笑出來,抬手摸了摸范文文的頭,果然,上面有三個微微隆起的包。
范文文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偷偷說道:“都是小婉干的?!?p> 而后,她又看著沈路,笑吟吟的,一點也看不出痛苦,說道:“你不打算幫我揉揉么?”
沈路看著眼前范文文漂亮精致的臉蛋,愣了愣,說道:“我記得小時候我摔倒了,我奶奶都會在鞋底上吐一口唾沫給我揉……你要不要試試?”
“沈路~”范文文先是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而后一臉嫌棄,連連晃著頭,雙馬尾甩來甩去,道:“我才不要。”
范文文不滿地看著沈路,“沈路,你變壞了,不想給我揉就算了,非要用這種話來惡心我?!?p> “那好,我給你揉揉?!鄙蚵氛f道。
范文文眼睛一亮:“真的?”
沈路點點頭,起身,一頓太極在范文文頭上瘋狂揉搓,而后拔腿就跑。
“沈路!”范文文回過神來都懵了,而后咬牙切齒,追趕而去。
十分鐘后。
沈路頂著一個雞窩頭,無語地看著對面的范文文。
范文文一邊重新綁著雙馬尾,一邊哼著小歌,得意道:“誰叫你弄亂我的頭發(fā)了?你知不知道女生的頭發(fā)有多麻煩?這叫報應(yīng)。”
范文文綁好了頭發(fā),起身說道:“算了,我跟你一個木頭人說這么多干什么?反正你也不懂?!?p> 這時,張小婉也從浴室出來了。
依舊是一身知性美大姐姐的風(fēng)格,任誰也看不出她背地里還是個武女。
“今天我休息,你們有什么打算?”
張小婉看著兩人說道。
范文文走過去,用大寶貝摟著張小婉的胳膊,臉和她貼貼,在張小婉包含寒芒的笑容中停止作妖,轉(zhuǎn)頭看著沈路說道:“沈路,你有什么打算?”
沈路說道剛想說沒空,但看到范文文一臉期盼的樣子,改口道:“我沒什么事,要不,出去逛逛?回來的時候順帶把狗帶回來?”
張小婉原本就打算出去逛街的,當(dāng)然沒意見,范文文就更不用說了,聽到沈路的話后,止不住點頭。
三人出門打了兩輛車,玩了一個上午。
過程嘛,堪稱曲折。
一路上,那些人都對三人避恐不及,主要是對沈路這樣,甚至剛開始的時候,連司機都不想拉沈路這一號人物的,最后還是看在范文文和張小婉兩個人的面子上。
玩的時候,沈路第一個提議要去抓娃娃,范文文開開心心地跟著去了,唯有張小婉一臉無語地看著兩人的背影,吐槽了一句幼稚。
然后,抓娃娃機的地方很快就空了,隨著沈路的到來,差點沒引發(fā)騷亂。
張小婉和范文文兩人對此感到奇怪,仔細(xì)回想起來,一路上好像都是這種情形,任由她們想破了腦袋都找不出是什么原因。
還好沒有發(fā)生什么大的騷亂,最主要的原因沈路估計是兩個大美女在身邊,幫他抵消了一部分惡人帶給別人的恐懼。
下午的時候,沈路讓兩個女的自己去玩了,他不敢再逛下去了,怕真的引發(fā)一次騷亂,那就麻煩了。
范文文當(dāng)時嚴(yán)重表示了不滿,氣鼓鼓的都不想理沈路了,又不想自己倒追得太過直白,干脆哼哼唧唧地轉(zhuǎn)過身去,不想和沈路說話。
沈路內(nèi)心嘆氣,他真的不想這樣啊。
離開后,沈路跑了一趟缺口湖,抓了百來斤魚,賣了七八千塊,就匆匆地離開珍野酒樓了。
沒辦法,當(dāng)時酒樓的客人都快報警了。
“不行了!這個詛咒必須立馬解決,不然做啥都不安生?!?p> 沈路當(dāng)即打開神奇地圖,輸入劉匕剔等人的名字。
至于吹牛成癮這個詛咒已經(jīng)被他通過抓娃娃解決了,解決后竟然還獎勵了兩百詛咒點,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有一千三詛咒點了。
劉匕剔等人瞬間出現(xiàn)在了神奇地圖上,用一個個紅點呈現(xiàn)出來。
沈路選了幾個聚在一起的紅點,打了輛車,直奔而去。
當(dāng)沈路趕到目的地的時候,幾個目標(biāo)正在中學(xué)附近,做著承包毆打中學(xué)生的業(yè)務(wù)呢。
一行五人,將一個半大少年摟著走進(jìn)了偏僻的巷子中。
還是昨晚的其中幾個,還是巷子,這一幕何等熟悉。
劉匕剔倒是沒有在其中,不過也是,他畢竟也算個小頭目,這種事情自然輪不到他來做,或者說,稍微混得好一點的都不屑于干這種活,想來,這也是幾個小弟自己賺外快的行徑。
當(dāng)時少年嚇得臉色蒼白,沈路不急不緩地走進(jìn)巷子中,五人背對著他,因此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有人到來。
“小子,別讓哥幾個費口舌,你那位同學(xué),讓我們給你帶句話,離開那小妞,你就說你能不能辦到吧?”
一人拍著少年的臉頰,一臉乖張壞笑。
少年盡管害怕,但聽到這話,還是忍不住捏緊了拳頭,不言不語。
那人轉(zhuǎn)頭看了身邊的幾個兄弟,嗤笑道:“哥幾個,看來他不想談,還是想讓我們動手啊?!?p> 話落,他神色一狠,毫無征兆地一拳砸向少年。
少年驚恐后退,但那一拳離他太近,根本無法避開。
結(jié)果就在這時,拳頭停了下來,甚至開始后移。
沈路抓著那人頭發(fā),頭也不回地拖著往后走去。
“額誒誒誒!你誰啊,等下,你踏馬找死是不是?”
那人用力掰著抓住自己頭發(fā)的手,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掰不動,身體全靠頭發(fā)拖動,疼得他差點熟悉跪下。
“臥槽,你他媽是不是不想活了?”另外四個人反應(yīng)過來,全部朝沈路沖了過來。
沈路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們。
僅是一眼,接觸到那張臉的剎那,四個人撲通一聲,齊齊滑翔跪下。
還是那張熟悉的臉,讓他們想起昨晚一起在巷子里跳鋼管舞的場景,那是他們永不會逝去的……恥辱!
但今天這個人,格外的恐怖,不知為何,再一次相見,連問候都沒有一句,卻讓他們恐懼得說不出話來。
“打電話叫多五個人過來?!鄙蚵房粗麄儯皇抢淅涞厝酉乱痪湓?。
在他屁股下,剛剛的那人已經(jīng)充當(dāng)坐墊,其余四人,鼻青臉腫,深刻地陳述著認(rèn)知到了自身錯誤,一定痛改前非的話。
聽到沈路的話,他們不敢耽擱,其中一人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兄弟,叫上哥幾個到一中這里,我請你們擼串。什么?大白天的就不能擼串嗎?趕緊的?!?p> 掛完電話,對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沈路,努力咧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大哥,你看…?”
沈路淡淡吐了一句:“等著他們過來。”
“是是是?!?p> 約莫二十分鐘后,電話響起,剛剛打電話的人接通,咕咕嘰嘰報了個位置。
“大哥,他們來了,你說,要不要讓我們先出去?不然我怕他們會懷疑?!?p> 沈路看著他,笑意莫名,看得他額頭上冷汗直冒,才說道:“不用,你不就是要他們懷疑嗎?這不是來了嗎?一二三四五…”
沈路邊說,邊站了起來,眼睛看向巷子口,“才十五個嗎?”
“咕?!?!”聽到他的自語,身后四人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心中泛起一陣不安。
不,不會的,加上自己五人,就是二十個,我就不信,他真的這么能打!
身后那人猛的搖著頭,揮散心中的不安。
巷子口被一輛面包車封死,車門陸續(xù)下來拎著鋼管的漢子,一個個臉色冷峻狠辣,朝沈路急步走來。
“少年,你可以走了?!鄙蚵愤@時回頭看了那學(xué)生一眼,說道。
他聽到沈路的話,又看看那群帶著可怕壓迫力而來的人,心中的恐懼已經(jīng)無法抑制,擔(dān)憂地看了沈路一眼,點點頭,轉(zhuǎn)身往沒有人擋住的巷子那頭跑去了。
身后五人也沒有阻攔,或者說,在沈路身邊,他們根本沒有膽量阻攔。
沈路提起身下的座椅人,一把扣住他的喉嚨,將他抵在墻上,目視著前方氣勢洶洶而來的一群人,道:“你們看好了,看著哥表演,等會兒表演完了,你們得出演出費,畢竟,這些觀眾,可是你們請來的?!?p> 話落,他整個人已經(jīng)沖了出去。
“兄弟們,干他!”前方人馬看到沈路沖過來,頓時也沖了起來,揚起了手中鋼管,朝沈路劈砸而來。
這些人,有幾個是昨晚的鋼管舞者,看到沈路的時候臉色已經(jīng)變了,但被其他人攜裹著,此時,不上也沒辦法了,咬咬牙,一擁而上。
第一根鋼管已經(jīng)落下,沈路一個側(cè)身,躲過,隨手一拳砸去,眼睛看也不看第一個人,就沖進(jìn)了人群里。
砰!
那人僅僅是一下,就翻著白眼,靠在了墻上,身子緩緩滑落了下來。
幾乎同時間,四五根鋼管劈下來。
砰砰砰!
狹小的巷子為沈路提供了便利,即便是對方人數(shù)眾多,但每次面對的也只有那么三四人,對于現(xiàn)如今的沈路來說,三四個人的同時攻擊已經(jīng)不被他放在眼里。
更何況,這些攻擊來自同一個方向。
巷子中響起一陣陣沉悶的響聲。
后方的五人原本打算襲擊沈路,但此刻都硬生生止住了腳步,身子如抖篩一般。
最開始欺負(fù)少年的那人看著沈路殺入人群中猶如虎狼沖進(jìn)羊群的樣子,嘴唇微微顫抖著,驚恐道:“我不玩了,他根本不是人。”
他身子不自覺緩緩后退,其余四人也是一樣,腳都在打擺子。
沒辦法,實在是這一幕帶給他們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
十五個人,此時已經(jīng)倒下了一半,每個人,都是一擊就倒。
而沈路根本毫無停留,每次放倒一人,眼睛都沒有往旁邊看一眼,這種戰(zhàn)力,直接讓人絕望。
剩下的人也開始害怕了,不知道是被沈路的戰(zhàn)力嚇到,還是被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惡人氣息嚇到的。
總之,等到起碼有一半人倒下之后,他們都不敢再向前了,反而開始后退。
只是他們退,不意味著沈路也要退,他欺身而上,雙拳雙腿毫無章法,卻大開大合的送出去。
“等等,兄弟有話好好說!”
有人妄圖罷戰(zhàn)言休,迎接他的是沈路的無情鐵拳。
其他人開始往巷口逃去,但沈路比他們更快,沖過去,一拳一個。
驚恐彌漫,沈路此刻帶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甚至有的人為了逃離這里,開始推搡平時里的兄弟
直到最后,也沒有一個人登上巷子口的面包車。
巷子里躺了一地的人,嘴里不斷發(fā)出痛苦悶哼,身子在打著滾。
沈路走回去,輕輕拍了拍那五人的臉。
“演出費結(ji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