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那負(fù)她最多最狠之人
周靈嘛……
既然主意是她出的,她期待的那些結(jié)果,也只能自己受了給自己看。
就是不好意思,神仙藥沒有了,怕是只能夠清楚的感知著自己所經(jīng)歷的一切了。
“姐妹一場,我也只能照顧到這兒了?!碧K隱笑著拍了拍手,對一眾男人道,“都是安和王府的人,你們可不要厚此薄彼,這樣吧,我也不強(qiáng)人所難,伺候七公子還是周姑娘,你們自己選擇?!?p> 是個男人都知道這不需要選擇。
身為一個男人,想要的當(dāng)然是女人。
更別說,這是楚徠云最寵愛的女人,一個生得清秀可人,眉眼帶媚的女人。
男人好的,不就這一口嗎?
眾男人考慮一下都沒有,拴上褲腰帶,披了外衫,從床上下來,徑直走向周靈。
全部的人都選擇了周靈,無一例外,不約而同的選擇。齊刷刷的步伐,將周靈嚇得連裝出來的一分鎮(zhèn)定都煙消云散。
周靈一把抓住蘇隱的手臂,慌張道,“阿隱,你不能這么對我!”
蘇隱笑了,笑得嘲諷。
這不是她想出來的主意,這是周靈原本計劃了對付她的,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周靈卻說,不能這樣對她?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diǎn)燈,是這個意思嗎?
為何就不能這么對待周靈呢?
“你若覺得這樣顯得你不值錢,念在叫你一聲二姐姐的份兒上,我可以退一步?!碧K隱嚴(yán)肅的說,“就怕你受不起。”
“我受得起,受得起!”周靈急得眼淚都掉出來了,她一只手繼續(xù)抓著蘇隱的手臂,另一只手慌亂的擦拭著面上的眼淚,不住的說,“我都愿意的?!?p> 只要蘇隱愿意退一步,做什么她都是愿意的。
“那好吧。”蘇隱勉為其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卻是對眾男人說,“好好伺候周姑娘,若是伺候得好了,一人賞一兩百銀子?!?p> 不僅白得了一個長相可人的女人,還可以賺得一百兩銀子,天上掉餡餅也遇不到這么好的事兒。
眾男人看著周靈,雙眼放光,已然蠢蠢欲動。
周靈被狼一樣的眼神嚇得半死,何況還是一群狼,一群為了活命連男人都下得去口的餓狼!
若不走,她一定會被他們拆了入腹,連骨頭都不剩。
周靈害怕的后退兩步,瞅準(zhǔn)機(jī)會便往門邊跑去,一步而已,就被人拽住了頭發(fā),一把甩到蘇隱的面上。
那人邀功似的對蘇隱說,“蘇姑娘,她還想跑?!?p> 蘇隱笑看著面如死灰的周靈,對那人點(diǎn)點(diǎn)頭,“你多加一百兩?!?p> “多謝蘇姑娘,多謝了!”
那人笑著道謝。
蘇隱笑意更濃,“表現(xiàn)得好的,也加銀子。”
有了那人額外得的一百兩,所有人都知道這表現(xiàn)好是如何個好法。
見蘇隱出手這么闊綽,誰猶豫誰就是傻子。
有人伸手,一把就將周靈的衣衫撕開了。
蘇隱說,“賞!”
緊接著,所有人的手都伸向周靈,裂帛聲響徹整間屋子。
“開始吧?!?p> 蘇隱冷厲的說了這么一句,兀自邁步,將眾人甩在了身后。
她去了船頭,難得的沒有講究,席地就坐了下來,眺望著什么也看不見的遠(yuǎn)方,任憑冷風(fēng)灌滿衣衫。
船內(nèi)的動靜很大,所有聲音清晰可聞。
她聽見男人們說著的的滿嘴下流的話,他們一邊說著渾話,一邊不懷好意的笑。
其中夾雜著的是周靈慌張的哀求聲和絕望的嗚咽聲。
對女子而言,最大的折磨便是毀了她的清白,而更大的折磨,是讓她清楚的感受著她經(jīng)受的折磨,在絕望之上,再添絕望。
如此,方能將人的精神璀璨,終其一生,不得歡喜。
她早說過的,她非善類,開罪于她的,她一個都不可能放過,一個都不會。
寧可殺盡天下所有人,也絕不留負(fù)她之人。
她說了的,她做不了好人,生來就注定做不了好人!
說勞什子的人性本善,說勞什子的她的狠辣,都是在鮮血淋漓中被人逼出來的,是別無選擇,只能為自己殺出一條血路。
說得冠冕堂皇,最后呢,他同其他人沒什么兩樣,還不是覺得她狠,奪了她的位,要了她的命。
論狠,他又比她好得到哪里去。
如今呢,她手段依舊,他呢?那負(fù)他最多最狠之人,又在哪兒?
濃重的夜色中驟然生出一道亮光,蘇隱略顯得隨性的脊背驀地挺直了。
她起身,迎著朔風(fēng),目不轉(zhuǎn)睛盯著那光朝著她靠近,眸中的涼薄因?yàn)槟且荒ü饬寥彳浟嗽S多。
那光越發(fā)的近了,直至出現(xiàn)在眼前。
蘇隱也看清楚了,那船上當(dāng)頭立著的兩道人影。
蘇隱忽然就笑了……
兩條船甫一靠近,兩人同時邁步上了蘇隱所在的船。
楚隨云抬眸看向船頭端坐著的蘇隱,尚未看到蘇隱面容,便被月牙白的袍子遮了視線。
“大哥,還是先看看七哥吧?!背R云拱手,恭敬的說些,順便不動聲色的將蘇隱擋了個嚴(yán)實(shí)。
船內(nèi)的聲音不減,此刻,竟是比方才還要激烈。
什么亂七八糟的聲音都有,獨(dú)獨(dú)聽不見楚徠云的。
楚隨云本就是為了楚徠云而來,聞言,客氣的同蘇隱打了聲招呼,便順著聲音的源頭去了。
楚隨云,連同楚隨云帶來的都走了,楚臨云才轉(zhuǎn)過身,看著蘇隱傷疤縱橫得了,不冷不淡的問,“帷帽呢?”
“床上……”說到這兒,蘇隱覺得委屈起來,“楚徠云還躺在上面,我嫌臟,便沒拿。”
楚臨云沒再繼續(xù)這個問題。
既不問帷帽為什么會在床上,也不問為何楚徠云也在床上,更不問蘇隱的帷帽為什么會在楚徠云躺著的床上。
他只是蹲了身子,指腹碰了碰蘇隱的臉頰。
剛觸及,蘇隱便皺眉嘶了一聲。
楚臨云盯著那雙看似委屈暗藏狡黠的眸子,動也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