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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回大虞

第五十五章 大路兩邊走

夢回大虞 墨燔 2067 2021-04-30 13:05:00

  “你來了。”

  有一個人在一位身著黑色衣服的人帶領(lǐng)下,一點(diǎn)點(diǎn)拾階而上。這不才剛爬上來,走到宮門口,就聽到了這樣一句話。

  本來黑衣人準(zhǔn)備說什么的,但還沒等他開口,他旁邊的那人就說道:“來了。”

  他看到他把用眼睛掃視了一下下面的風(fēng)景,嘴角邊露出了讓人難以捉摸的笑容。

  難不成他來過這里,這個地方他很熟悉嗎?

  算了,這與我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天大地大自己才最大。我的話,還是安心做好自己的事。至于說其他,關(guān)心多了才是麻煩。

  “左賢王,這邊走?!彼鏌o表情的說道。

  “好,多謝?!?p>  他常常嘆了口氣,便跟了上去。

  進(jìn)去后,他隨意的看了幾眼,就低下了頭。

  走到跟前時,他看到可汗身邊的那個身著黃色衣服的太監(jiān),小聲的提醒道:“陛下,白澤到了?!?p>  “孤知道了,你,還有你都下去。”

  “遵旨?!?p>  等那兩個太監(jiān)都離開后,可汗開口問道:“怎樣,可是想好了?!?p>  他想也沒想,就說道:“想好了。”

  “你是留,還是走?”可汗繼續(xù)問道。

  “陛下覺得我應(yīng)該留,還是應(yīng)該走?”他抿了抿嘴巴,說道。

  “這是你的事,問孤,孤如何知道。”可汗不悅的問道。

  “陛下既然都知道,又何必問?!彼Z氣冷淡的說道。

  “話雖如此,但你不是別人,是孤的皇弟,孤總還是要知道的?!?p>  說這話時,可汗的眼睛是半閉著的。

  怎么會這樣,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不是別有用心,就是故意的。

  分明就知道有些話就算說了也沒用。為什么呢。不過是因為想說,要說罷了。

  他抬起頭,咬了咬牙,問道:“陛下,我們真是兄弟嗎?”

  可汗看到他那副樣子,不由的就拿起了手邊的核桃玩了起來。

  “怎么,你還為那件事生氣。那算什么,多大一點(diǎn)事,何至于如此。說吧,你想要什么,只要這世間有,孤都可以給你。”

  說什么大話,還我想要什么,你就會給什么。好大一張餅,你怎么不上天去。

  白澤心中特別不爽,覺得這真就是在放屁,而且還是那種特別沒譜的那種。不過他也沒辦法,也不可能真的去與皇帝論一論。

  身份上的差距擺在那里,他就算真想做點(diǎn)什么,也不大可能。

  “陛下,我什么都不要,您不用這樣。”

  語氣很強(qiáng)硬,態(tài)度也很強(qiáng)硬。但你說這有什么用。要知道,眼前的這位是君王。在這樣的問題上糾結(jié),最后吃虧的只能是自己。

  “你不要這個樣子,孤已經(jīng)說了,你無需如此?!?p>  果然如此,就算是被拒絕了,可汗還是又說了一遍。

  執(zhí)著了不是,一點(diǎn)意思都沒得。

  “陛下,我已經(jīng)把話說的很明白了。要是您沒有其他什么事,我就先告退了?!?p>  “你真要這樣嗎?”

  很明顯,這個時候皇帝生氣了。

  “陛下,不是我要這樣,是這個世道本就如此。我早就不是這里的人,我不姓百里,我姓白。你我本就不是一家人,這樣才最沒意思?!?p>  皇帝生硬的說道:“要是孤硬要呢?!?p>  白澤深吸了一口氣,盯著坐在御座上的皇帝,認(rèn)真說道:“我之前不屬于這里,現(xiàn)在不會,以后更不會。要是陛下真要如此,我也沒什么好畏懼的。”

  皇帝冷冷的說道:“你真以為金剛境的高手就可以橫行天下,無所畏懼了嗎?”

  白澤沒有一點(diǎn)驕傲,也沒有絲毫害怕,他的目光很堅定,透著一股精氣神。

  “我從沒那樣想過,我明代金剛境不過是修行的一個階段,在這之上還有指玄,還有無距,更有傳說里的大自由。陛下不用這樣敲打我,我是怎樣的一個人,我自己清楚的很。”

  要怎么繼續(xù)下去。這話差不多已經(jīng)說盡,這事情也差不多要做完。如何……是不,看上去也挺難的。

  “孤當(dāng)然知道你都知道。孤之所以那樣說,就是希望你明白,孤不懼所謂的匹夫一怒,血濺五步!當(dāng)然你要是不信,也可一試。”

  “陛下是圣人,我怎么敢!”

  “你確實(shí)很不錯,竟然連圣人都知道,那么你知不知道,孤想做的事就沒有不成的?!?p>  “我并不屬于陛下要做成的事,陛下何必這樣說。說話如同射箭,只要射出去了,就無法挽回,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你呀,你確實(shí)是孤的弟弟,是先皇的皇子。孤在想,要是你也留在這里,如今誰會坐在這個位置上?!?p>  “自然是陛下,還能有誰?!?p>  “你莫要謙虛,你不過用了五年,就能有如今的境界,確實(shí)了不起。孤在你這年齡,也就只是筑體,也就是剛?cè)腴T。那個時候,我就在想,要用多少時間才能到無距,才能大自由。你看看,如今的我還是沒有,還是一命苦的修行者?!?p>  “陛下謙虛了。像您天賦絕代,古往今來也沒誰能比得上?!?p>  “所以我們才是一家人,你說你怎么就不答應(yīng)?!?p>  “陛下,這是兩回事,不能混為一談?!?p>  “唉,孤難啊,孤真是太難了?!?p>  “為君難,為臣更不易!我雖然不是陛下的臣,但這樣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p>  “去了那邊,還會回了嗎?”

  “有機(jī)會就回。”

  “要是這樣,孤就放心了?!?p>  “陛下圣明在上,就算真發(fā)生了什么,又有什么好怕的。”

  “話是這樣沒錯,但自家事自家知道,孤……算了,你既然不想在這里,也就沒知道知道了?!?p>  “陛下是想說少年前的那則預(yù)言嗎?”

  “是不是與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p>  “我雖然不在這里,但有句話還是要說的。如今的天下早就不是千年前的天下,那時候的預(yù)言并不能代表什么。希望陛下能施仁政,納良言,多為子民做好事,這樣就算真有那么一天,也還有再來的機(jī)會?!?p>  “孤知道了。”

  “陛下,我先告退!”

  “皇弟慢走。”

  他目送著白澤離開了這座宮殿,臉上露出了沉重的表情。

  太陽正在慢慢墜落下去,黑夜即將來臨。興許這樣也不錯,最起碼……還能有個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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