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到羽靈石了,你馬上就能好起來,不要任性?!陛狈鹑崧暫逯?。
心中卻怒極,勢必要為她討回公道。
“不,我不要!死妖怪,求你,求你帶我回家!我不想治了?!彼泵u頭,生怕荼佛帶她又去求那個(gè)狗國師。
見她激動的模樣,荼佛眸子微瞇,難道是月痕對她做了什么,才讓她如此抗拒?
越想越怒,他抱著她抬步間就到了國師所在的花園。
“月痕!你縱容下屬打殺本尊的女人,今日若不給本尊一個(gè)交代,本尊與你不死不休!”
該死的月痕,他拿到羽靈石回來第一時(shí)間就來找他,還把東西直接給了,正想問她的情況時(shí),他察覺到自己在墨蕓妱身上種下的魂印破碎,顧不得一臉驚詫的人,他急忙感應(yīng)位置尋了過去。
入眼的就是她閉上眼睛等死的模樣……
在救下她的一剎那,心中無比慶幸,當(dāng)初怕她逃跑,自己找不到她,趁那次昏迷之際給她種下了魂印。
不管她身處何方,他都能感應(yīng)到她的位置及時(shí)找到她,若她重傷或?qū)⑺溃暧扑椤?p> 這也是為什么他能趕得那么及時(shí)的原因。
月痕見他一身殺氣,懷中抱著重傷的墨蕓妱,身形機(jī)不可查的僵了僵,旋即皺眉走到荼佛面前,沉默不語,抬手就要為臉色慘白的人診脈。
墨蕓妱縮回手環(huán)抱住荼佛的脖子,虛弱道:“死妖怪,帶我回家!你答應(yīng)我的!”
她大眼睛里閃著淚光,痛的!臟腑傳來劇烈的疼痛,似是有無數(shù)鋼刀在里面翻攪著,令本就極為能忍疼的人,都受不住的死死咬著唇瓣,額上滲滿了細(xì)密的汗珠。
看的荼佛眼睛都泛了紅,他顫抖著唇疼惜道:“傻瓜,我并沒答應(yīng)帶你回家,要回也要治好身體再回去?!?p> “不行!別為了我求他,帶我回家,婆婆能幫我!”即使只能用藥吊著活個(gè)一兩年,她也不虧了!死活她都無所謂,不想再讓別人為她付出什么!
不管怎樣,妖怪都是第四個(gè)給她溫暖的人,她不能再給對自己好的人添麻煩了。
因?yàn)樗?,未來的日子不多,還不起。
月痕面具下的臉色有一瞬難看,他冷冷瞥了一眼墨蕓妱,又轉(zhuǎn)眸凝視著荼佛淡淡道:“她既然想死,那就請便!本君不會把時(shí)間浪費(fèi)在這種無謂的事情上!”
聽他都不用本尊自稱,而是本君,荼佛臉色更加難看。
這代表著,月痕真的動了怒,之前小打小鬧都沒有暴露身份以本君自稱過,他的怒又是為了什么?荼佛沒有深究,而是氣道:“羽靈石還本尊!本尊就不信了,這天下之大,難不成就你能治好她!”
月痕寬大衣袖里的手指微動,抿了抿唇,他攤開手掌,四四方方的紅木匣子憑空出現(xiàn)。
“呵,今日你的狗打殺本尊的女人,這筆賬本尊先記著!改日一定會親自來拿他們的狗命!”
荼佛瞪了月痕一眼,氣急敗壞的說完,又低頭看了眼墨蕓妱慘白的小臉,聲音輕柔了幾個(gè)調(diào):“妱兒,還能抬手嗎?把東西拿過來,我抱著你不方便。拿了我?guī)慊丶?!?p> 墨蕓妱艱難放下環(huán)著他脖子的小手,費(fèi)力的伸到月痕跟前,鮮血淋漓的手讓人看著尤為刺眼:“國師,麻煩你放在我手上,謝謝。”她吃力的說完,靜靜看著他。
九月拂笙
墨蕓妱從小到大,都沒有被疼惜過,她的父母如何待她前面強(qiáng)調(diào)過幾次,所以,只要對她好一點(diǎn)的人,她都想抓住那抹光,可有的人不能光看表面對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