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華山口沫橫飛,罵得起勁,就連始終坐在那陰沉著臉的墨華之都看不下去了,他冷喝出聲制止墨華山:“夠了!適可而止!”
墨華山被打斷,身軀一震,頓時噤了聲,臉色憋的通紅,他冷哼一聲,一甩衣袖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而墨蕓妱,從始至終都很平靜,她就像是在看著一場鬧劇一樣,無怒亦無悲。
仿佛被罵得狗血淋頭的那人不是她。
“我雖名聲在外,但這些年極少出門,即使出去,也是帶著面紗,敢問那群人又是怎么認出我便是墨蕓妱的?這分明是有心之人在故意散布謠言來壞我名聲!父親你不去查證就來興師問罪,是否太過武斷了?”
“再者,我是你女兒!你這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你的仇人!”墨蕓妱?wù)f完冷笑一聲,行至一張紅木椅子前坐下,姿態(tài)慵懶隨意。
墨華山聽完就要起身去教訓(xùn)她,可卻被墨華之眼急手快一把拉住,并狠狠瞪了他一眼,小聲警告道:“大哥,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否則..”
否則什么他沒說,但墨華山懂。
他老臉上閃過不甘,只能老老實實坐好。
以墨蕓妱的修為自是聽的清墨華之說了什么,她睨了眼自己的父親,眸中閃過一抹嘲弄。
墨家人傲骨錚錚,唯獨他是個另類!若不是有二叔,恐怕這偌大的皓月山莊早就被人蠶食殆盡!
不過,二叔的野心可不止于此。
“蕓妱,此事是否屬實,你心中明白!不該給二叔一個解釋嗎?”墨華之陰沉著臉,冷冷道。
他說的是給他一個解釋,而非墨華山,墨蕓妱豈會不明白?她冷笑:“二叔想要什么解釋呢?”
“莫要裝傻充愣!究竟有沒有這回事?這關(guān)乎到你的名聲!”
“是不是有那么重要嗎?”
呵,二叔無非是怕影響到那一紙婚書!
她在和太子有婚約期間,傳出這事,無論是不是真的,都會受到影響!
況且,她知二叔想做什么,若是這婚廢了,會打亂他的計劃!
“墨蕓妱!”墨華之氣急,拍案而起:“二叔最后問你一遍,是否有這回事?”
“有,二叔當如何?沒有二叔又當如何?”
“你!”
“如今真與假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二叔不該盡快壓下輿論,把此事處理好嗎?”她站起身,盯著墨華之柔柔道。
聽她所言,也不無道理,墨華之漸漸冷靜下來:“那依你的意思?”
“何意二叔心有定論,還需蕓妱多說?”
“嗯,你且先回去,這事你不用管了!”
“既如此,那蕓妱告退了..”墨蕓妱嘴角微勾,話落人轉(zhuǎn)身離去。
待她走后,墨華之臉色瞬間變得陰森詭異,他背對著墨華山,陰測測道:“大哥,不要再白費力氣了,別以為我不知你在打什么主意!我說過,你若敢自不量力阻止我,后果自負!”
墨華山心底一寒,瞪大眼睛顫抖著嘴角,磕磕巴巴道:“二,二弟這話,何,何意?”
“別裝了!此事是你讓人散播出去的,好破壞與皇家的聯(lián)姻,是與不是!”
他轉(zhuǎn)過身瞇著眼睛盯著他,生生令墨華山打了個寒顫,額頭上不由布滿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