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蕓妱二人對視了眼,荼佛突然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微微低頭湊近她的耳朵,溫柔道:“妱兒,想不想去看戲?”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耳畔,令她臉頰微微泛紅。
死妖怪!又犯病了!
不著痕跡躲開一點點,她低頭:“還是不去了,偷窺不好!”
烈日炎炎下,兩人宛如一對璧人調(diào)情般,一個寵溺,一個害羞,生生刺的人眼睛疼。
離他們只有幾米距離的客棧內(nèi),那二樓包間窗前,一襲暗紅色衣袍的尊貴身影,徒手捏碎了一只玉杯。鮮紅色帶著絲金芒的血液緩緩流出,驚到了不遠(yuǎn)處八仙桌旁的女子。
她立即拿出塊帕子,忙上前想替他包扎:“月哥哥,你流血了!”
“無礙!”月痕輕飄飄避開對方的靠近,淡淡折身出了房門。
安然不知他突然離開是為了什么,眼神閃了閃,也提步跟了上去。
話說回來,這頭荼佛不顧某女的反對,摟著她便偷偷跑去巷子的另一頭,光明正大偷窺。
秦姒二人由于在爭吵中,也沒注意到有人在看“戲”。
“秦姒!不要太過分了!”贏陌晟臉色陰沉,憤怒低吼出聲。
“我過分?是誰不吭一聲就不見了人?是誰說會娶我?又是誰見面當(dāng)陌生人?”曾以為他就是自己飛上枝頭的跳板,如今卻被狠狠打了臉!她怎么能咽得下這口氣?
沒錯!當(dāng)初是圖他的錢,可她受罪的日子過怕了,想找個有錢的依靠,有什么錯?!
“沒錯,我是說過!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什么話該信,什么話不該信都不知道嗎?想我堂堂少將軍,有權(quán)有勢,怎么可能會娶一個,不能為我?guī)砣魏魏锰幍呐优惆樽笥??況且,你這等下賤的身份,又怎配得起我?我又不是瘋了!”
“你!!”秦姒大怒,她沒想到,贏陌晟會說的那么難聽,想反駁又無從說起。
心中清楚,對方說的很現(xiàn)實。
“你不用惱羞成怒!即便我不是將軍,而是那滿身銅臭的商人,我也不會娶你這種女人的!哪怕我愿意,我家中也不會允許!一個什么都不會,沒有家族背景、不能為我?guī)韼椭呐樱趺纯赡軙屇氵M門!”
“面對現(xiàn)實吧!別以為飛上枝頭就能變鳳凰!你們這群勢利眼的女人,太過天真!跟你們玩玩而已,成親不可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最后在一起了又怎么樣?根本不能長久!被拋棄不過早晚的事!你莫要再糾纏于我,否則,哼,你好自為之吧!”贏陌晟滿面譏諷之色,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玩玩而已,就當(dāng)真了,好笑!
秦姒瞪著眼睛,目送著人越走越遠(yuǎn),并沒有上去追,她身子倚靠在墻上緩緩蹲下身,仿佛力氣被抽干。
是啊,他說的對,身份的懸殊,怎抵得過現(xiàn)實?終是她拎不清,異想天開。
男人啊,狠起心來,根本就沒女人什么事,她,受教了!
墻頭上墨蕓妱兩人戲也看完了,只言片語中也了解個大概。
無非就是此女妄想飛上枝頭,卻不成想摔了個跟頭.....
“世間男人皆薄情!嘖嘖。”墨蕓妱翻了個白眼,嘟囔了句,閃身離去。
荼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