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蕓妱抽了抽嘴角,她目光投向月痕,見他面上陰沉,急忙拉過他道:“......對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
“我是她夫君,久仰攝政王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出類拔萃!”月痕涼颼颼打斷自家小女人的話,皮笑肉不笑的直接霸道地宣示主權(quán)。
對待情敵,就要“一擊斃命”!
他是絕對不會給對方機(jī)會搶走他的女人!
墨蕓妱:“......”
顧南辭輕笑,聲音溫潤好聽,話中夾槍帶棒:“阿諛奉承的話本王聽多了,倒還是第一次有人用如此新奇有趣的詞,來形容本王。”他自動忽略掉那句“我是她夫君”這幾個字,不僅給對方定義想拍馬屁,還不著痕跡的抬高了自己的地位。
“本君覺得攝政王擔(dān)得起這幾個字!何況本君的夫人時常會在本君面前,提起你這位義兄。說攝政王是如何救了她,又如何照拂她的。本君知曉后,不甚感激,一直就想著來見一見你,好當(dāng)面感謝你為我夫人做的一切,如今見到了,卻是在這種情況下,真是慚愧....改日本君定會宴請攝政王,聊表心意?!蹦橙嗣嫔薨挡幻鳎Z氣涼薄,兵不刃血的在對方心口上插了一刀,附帶贈送一把糖。
墨蕓妱:“.....”她悄悄拉了拉男子的手作為提醒,不想把關(guān)系鬧的太僵。
月痕側(cè)首溫柔淺笑,回握住她的,當(dāng)成回應(yīng)。
顧南辭則是臉色陰沉的可怕,他冷哼一聲:“謝就不必了!照顧妱兒是本王自愿的,與其他人無關(guān)!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不牢你費(fèi)心了?!痹捴械闹卑自趫龅亩级粫r間氣氛冷的駭人。
墨蕓妱急忙開口打圓場:“好了,現(xiàn)在時辰也不早了,阿辭你派個人帶我們?nèi)タ闯鮾?,然后你就去休息吧,這段時間讓你受累了。”這兩人第一次見面就劍拔弩張的,她也不知該如何是好,趕緊分開他們方是上策。
月痕本欲出口的話被打斷,不悅的情緒溢于言表。
若不是看在他救過妱兒的份上,豈會讓其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
顧南辭心下微緊,目光所及之處是對面兩人緊牽著的手,他苦澀的啟唇:“也罷,我?guī)銈冞^去吧。”
自己終是晚了一步....得到了想要的,卻弄丟了她。
“好。”墨蕓妱抬頭看了眼高出她一個頭的妖孽男子,沖他討好一笑,眸中是化不開的溫柔。
他愛吃醋,她不是不知道,無奈又甜蜜是每天必不可少的情緒。
可她甘之如飴,越發(fā)的放縱自己沉淪其中。
月痕低頭輕啄了下女子的唇瓣,知她心意,也就不再計(jì)較那么多,一切盡在不言中。
前方帶路的男子身形滯了滯,一路上痛苦與后悔差點(diǎn)兒將他淹沒。
強(qiáng)忍著窒息感,把人送到墨蕓初所在的房間,他逃也似的狼狽離去,連句話都未曾留下。
盡管這般失禮,但他已經(jīng)管不了那么多了....
門前,墨蕓妱看著顧南辭踉蹌的背影,指尖微緊,她終究還是傷到了他。
本以為不見面,時間一久,他便會慢慢放下....
但她哪里又知道,有些人一眼萬年,刻入骨髓中的人影,想剔除,除非自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