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蕓初一路疾馳,直奔祭司府。
一直到氣喘吁吁進(jìn)了后花園,她才停下腳步。
花園涼亭內(nèi),沈括和一個男子正說著什么,聽見動靜皆齊齊看去,表情同時一愣。
沈括一見來人是她,暗道一聲不好,他下意識看向?qū)γ娴哪凶?,臉色有些一言難盡。
墨蕓初察覺到一抹炙熱的視線,抬眸望去,瞳孔驟然緊縮。
祁梓州!他怎么會在這?
蹙了蹙眉,她全當(dāng)不認(rèn)識對方,隔著一段距離沖沈括道:“我來向你借用一樣?xùn)|西!你若方便,三天后慶延樓一敘!”說完,她也不等人回話,扭身就走,似乎多呆一刻都能讓她窒息。
祁梓州心中慌亂,想去追又躊躇不前,眼見人越行越遠(yuǎn),沈括恨鐵不成鋼的推了他一把:“你還不去追!”
他真是前世欠這兩人的!一個比一個能折騰!
祁梓州一聽,想也未想,提步追去。
前頭的墨蕓初,一只腳剛邁出祭司府門,手腕處就被人拉住了。
一個不察,人便順著對方的力道,跌進(jìn)了男子懷中。
祁梓州順勢環(huán)抱住她,俊美的容顏上是失而復(fù)得的喜悅。
“蕓初....”他低低呢喃出聲,語調(diào)中溢滿了思念。
是了,他后悔了,見不到她的這三個月,每天都在悔恨中度過。期間他也曾派人找過她,可聽說她離開了祁國。
從男子身上傳來好聞的龍涎香,令墨蕓初微微失神。
下一秒,她驟地推開他,小臉上盡是淡漠疏離:“太子殿下請自重!民女還有事,恕民女不能奉陪!”墨蕓初懶得再看他一眼,放下話提步就走,沒有絲毫猶豫。
現(xiàn)在他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樣又做什么?
真的以為她墨蕓初是招之則來,揮之即去的嗎?!未免太過可笑!
“初兒,可以聽我解釋嗎?”他臉色泛白,急忙拉住她,在這一刻,放低了身段。
“不必,民女早已和太子殿下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不需要向民女解釋什么。而且,即便有關(guān)系,你也不需要對民女解釋,畢竟民女未入你東宮的門!不是嗎?何況,民女已經(jīng)不喜歡爭風(fēng)吃醋了!”墨蕓初諷刺一笑,睨著他的眼神絕情又刺目。
她把他之前的話,還給他!
祁梓州一噎,有些不知所措道:“那不是出自我本心的話!”
“啊..是這樣啊?!蹦|初仍笑,語調(diào)不屑,深深看著男子,她像是自言自語般接著又道:“我在背后給了別人一刀,不是出于本心,可他死了,但我也沒想過他會死?。∵@樣?”
祁梓州眸色一滯,喉嚨間似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樣,蠕動著唇瓣發(fā)不出一絲聲音,只是靜靜凝視著女子譏笑的眉眼,很是無助。
沈括欲轉(zhuǎn)身的身影一頓,頭疼的捏了捏眉心,他就不該多事的跟上來。還以為祁梓州自己能擺平,到頭來仍是要他幫忙。
嘆了口氣,他上前替好兄弟解圍,認(rèn)真的對墨蕓初道:“他是被祁皇后下了毒,你那天看到的只是他做的一場戲,梓州并沒真的背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