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走廊像是無法跨越的鴻溝,她與他之間突然就多出來一道距離,這道距離遠的讓人窒息,讓人望而卻步。
“這算什么?”
墨蕓妱自嘲的擦了擦臉上的淚,腦海中是兩人在一起的一點一滴。
他對她的好,對她的寵根本就不像作假,但眼下又該怎么解釋?
這么久不回來,就是去陪其他女人了嗎?
那她呢?把她置于何地?
墨蕓妱極力壓制著心中暴亂的情緒,勉強逼迫自己冷靜下來,這才踏著步子朝著那兩人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她想,她不能就那么不聞不問的一個人在這胡亂猜測著。因為方才腦海中的某段記憶,讓她想起來了月痕的那個替身。
所以,她要去確認一下。
衣袖中的手指碰了碰以前二人測情時,戴上的信物,心中多了絲淡淡的期待。
她希望,剛才的那個人只是替身!
她希望,那個人手上沒有那枚信物!
但她很快就失望了....
......
一路上,她都在為他為自己找借口,找理由??烧娈斞曇?,找到了那二人的所在之地時,腦海中緊剩的一根弦也斷了。
這是他為自己準備的房間,現(xiàn)在住進了另外一個女人。
而門口站著的,居然是許久不見的迷途。
他正守在那里,看她過來,眸中還閃過慌張。
他在慌張什么?是不是怕自己知道里面的男子不是那人?
是不是他們主仆二人在做什么事情,需要用到替身做一場戲?
是不是.....
她仍在不停的為那個男子找理由。
也許每個愛到極致的人,都會為那背叛了自己的ta而下意識找各種借口安慰自己。
墨蕓妱此時便是。
她強忍著眸底的酸意,指著房間對迷途道:“告訴我,里面的那人,不是你的主子!”
你快說不是,只要你說不是,我就信!只要你說不是,我就走!
迷途看著面前一臉倔強的女子,面色蒼白的厲害,他眼底全是驚異、慌亂、害怕,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一直緊緊盯著他眼睛的墨蕓妱,心一陣陣發(fā)涼。
就連指著門的手,都在寸寸生寒。
“那..是主子,你不能,主子交代過,你不可以進去打擾....”
“.........”不,也許就連迷途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真是假呢。
她要相信他!她對他說過的!
她就信他!只信他!
是了,她長這么大,受了那么多的苦,她早已不再相信什么了,哪怕連世人敬奉的神佛,她都從未放在過眼中,唯獨他…..她絕不能在一切沒有弄清楚前,就撕毀那唯一的信仰。
她不顧迷途的阻攔,手腕一轉(zhuǎn),幻靈簪就被她握在手中。
劍尖所指之處,是對方的脖頸:“讓開!”
迷途不做言語,只是拼命搖頭,以雙臂展開的姿勢攔著她。
“我說,讓、開!”
胸中痛意在一點點侵蝕著她的理智,她很想,很想殺了眼前這個礙眼的東西!
“吱呀...”是門打開的聲音。
墨蕓妱猛然驚醒,她看向那個踏著優(yōu)雅的步子,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的身影,拼命地忍著即將滑下的眼淚,啞聲質(zhì)問:“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