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比試開始
明教在亂世之中時常發(fā)動了不少起義,常年遭到朝廷打擊,為了保存圣火,早就把總壇遷到西域這片苦寒之地,而這次的比武大會也是設(shè)在西域邊緣一帶。
王寅在明教的職務(wù)并不算低,參加教主比武那是綽綽有余,眾人隨他回分舵取好地圖之后,就上路去了。
照地圖所說,明教將在西域一處荒地腹部舉辦比武選舉大會。
選地奇怪,方臘擔(dān)心會有變故,于是每路過一座城鎮(zhèn)時便換上一批馬,日夜趕路,此時又正值夏日,眾人抵達西域時,黑上不止一度。
抬眼往去,四周盡是崇山峻嶺,千里之內(nèi),荒蕪人煙,空氣彌漫著沙塵,縱使他們四人都算見過風(fēng)浪的人也被風(fēng)沙恰到連忙閉嘴捂鼻。
次日,眾人總算來到這片荒地的腹部。
只見一座的高塔拔地而起,高塔占地百畝,足有五十余米高,六大層,四周高墻聳立。
林澈眾人皆是一愣,實在沒想明教在這里倒是活得停滋潤,就連王寅也是如此。
只是各人心思大不相同,像方臘和慕容復(fù)二人就除了震驚之外,還異常興奮。
王寅在門口交過通牒,領(lǐng)著林澈等人走入,讓眾人預(yù)想不到的是樓內(nèi)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熱鬧得不像是在死氣沉沉的西域,僅僅一墻之隔,竟然有著天壤之別。
塔內(nèi)中間是個巨大的練武場,四周是層層錯落的觀眾席,樓內(nèi)四通八達,樓梯接著樓梯,環(huán)環(huán)相套,以廊道相通,彎彎繞繞,直到頂端。
王寅率先回神,看著眾人驚訝的神色,臉上有光,指著練武場呵呵笑道:“這兒便是此次明教比武的場地。”
說罷,便領(lǐng)著林澈等人來到第二層一間門前掛有“天字門”的房間。
屋內(nèi)沒有一桌一椅,教徒各自散座在地,閉目養(yǎng)神,林澈等人也尋了個位置,坐下歇息,正要商量對策,樓外忽然呼聲大起。
林澈等人走到門前,只見眾人都在仰頭張望,只見塔頂左右各站著一名中年男子,兩人皆是俯視全場,氣勢凜人,而他們的下一層,四方又各站著四人。
王寅介紹說道:“最上方的兩位便是光明左右使,下面四位便是四位護教法王。”
在眾人的呼聲中,一名書生打扮的老者緩緩到練武場中央,教徒見狀,紛紛涌現(xiàn)觀眾席而去,片刻之間,坐無虛席,各種喝喊交織一塊,熱鬧不已。
老者舉著雙手,有氣無力地喝道:“肅靜,肅靜!”
他的聲音微弱,頃刻間就被淹沒在嘰嘰喳喳的叫鬧聲,即便是內(nèi)力深厚的人都聽得不清,皆是不由得暗笑:“這老先生不會是故意如此引人發(fā)笑吧?”
結(jié)果老者語音剛落,兩聲震耳欲聾的“肅靜”在塔內(nèi)驟然忽然響起。
原來,塔內(nèi)早已安排數(shù)十名如同傳話兵的壯漢將他的話同時喝出,這些人皆是內(nèi)力深厚之人,同時大喝更是如雷貫耳。
一時間,塔內(nèi)一片寂靜,無人再敢喧嘩。
老者滿意地點點頭,緩緩說道:“在下明教散人孔玉堂,大家都知明教已多年未有教主,各個分舵各自為安,如此下去,明教遲早分崩離析,圣火難續(xù),兩位光明使和四位法王對此深感不安,但又尋得不得圣火令,只好退而求之,舉辦這場比武大會,選出明教教主,帶領(lǐng)明教再次興旺!”
孔玉堂說罷,塔內(nèi)呼喊喧天。
孔玉堂擺手,接著說道:“那么咱們長話短說,那位教友愿意當(dāng)?shù)谝晃惶魬?zhàn)者,盡管上來!”
場內(nèi)一片安靜,強如光明左右使也不愿先打頭陣,這不是強者的矜持,而是擔(dān)心對手先放狗消耗。
觀戰(zhàn)之中一片沸騰,孔玉堂也沒催促,就一直安安靜靜地等待。
忽然,一名少年跳到臺上,稚嫩說道:“在下葉有庭,給各位前輩開個頭?!闭f罷還一直饒頭憨笑,對著臺下一名同伴擠眉弄眼。
那名同伴一臉黑線,不情不愿地爬上臺,也是哈哈說道:“在下余啟生,就上來教訓(xùn)一下這不知好歹的葉有庭?!?p> 余啟生說罷,塔內(nèi)哄堂大笑,一下沒有了爭奪教主該有的緊張和嚴(yán)肅,盡管在座之人都不認識這兩活寶,但相信他們會帶來一場精彩的比試。
“那便開始!”孔玉堂笑喝。
余啟生和葉有庭面對如此多的觀眾,皆是神色緊張,彼此行禮之后便匆匆出招了,兩人皆沒進入狀態(tài),結(jié)果成了一場菜雞互啄,讓人大跌眼鏡。
塔內(nèi)登時笑聲一片,但是噓聲越大,兩人的心智越是不穩(wěn),哪管什么見招拆招,就一個勁打出招式,胡亂出招,互有損傷。
孔玉堂哈哈大笑,隨便揪起一人丟到場外,宣布:“余啟生獲勝?!?p> 葉有庭靠在場邊不滿問道:“孔前輩,我還打,為什么丟我下臺?!?p> 孔玉堂呵呵笑道:“人家已經(jīng)進入狀態(tài),給你留個面子還不知足,真想被打成狗屎不成?”
余啟生哈哈大笑,對著葉有庭擺著鬼臉。
孔玉堂揚聲說道:“臨場不亂,是武者最基本的素養(yǎng),剛才兩名教徒面對如此場面,心里有些緊張了,希望大要引以為戒啊。”
說罷,一名手持流星錘的壯漢,走上臺去。
只見,余啟生剛擺出起招式,壯漢驟然錘身一掃而出,想打個猝不及防,卻不料余啟生已過了緊張勁,輕輕一躍,便躲過流星錘,壯漢見狀暗叫不妙,想要抽回錘身卻是被余啟生右手順勢抓住軟索。
余啟生趁勢回扯,壯漢本就重心在前,此時一受力,不由地踉蹌向前,余啟生則蓄力一拳,直擊其臉們而去。
余啟生這一拳可謂是奮力而發(fā),比他高大一倍的壯漢都給這一拳打飛數(shù)米之遠,壯漢還沒落地,余啟生掠步緊跟,對其腹部又踩上一腳,壯漢暈死當(dāng)場。
孔玉堂點點頭:“余啟生獲勝?!?p> 幾名明教后勤聽到宣布,連忙上臺將壯漢抬走。
這一場雖在頃刻之間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但還算打得有水平,塔內(nèi)頻頻傳來鼓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