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梁。
梁霆將沈妍和碧桃?guī)Щ貋砗?,便將二人安置在了太子府的一出別院中,差人照顧著,也便無暇顧及了。
消息傳到西梁皇后口中的時候,西梁皇后當即召了梁霆入宮。
“霆兒,你帶回來的女子是怎么回事,你知道的,你的婚事你父皇早已有了定奪,你是太子,自然是得多注意分寸,免得被那些老臣們拿捏了把柄去?!?p> 聽完西梁皇后的話,梁霆卻是冷哼一聲,轉(zhuǎn)過頭去,用一雙冷冷的眸子對上西梁皇后的眼睛。
“母后可知道,兒臣這次為何會離開西梁。”
西梁皇后雙眉緊蹙,默不作聲,等著梁霆的答案。
梁霆冷笑了兩聲,湊到西梁皇后的面前,淡淡道。
“兒臣找到了那個當年那個被你和父皇拋棄的親生弟弟,他過得很不好?!?p> “母后,你知不知道,當年他被帶出宮后,若非是得一農(nóng)夫所救,早就凍死在雪里了?!?p> “你們啊,也當真是心狠,終歸是你的親生兒子,你怎么下得去手的啊,你午夜夢回,不怕遭報應(yīng)嗎?!?p> 聽到梁霆的質(zhì)問,西梁皇后雙眼瞪大,險些跌坐在了地上。
“你是說,他還活著,他在哪?”
梁霆卻是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西梁皇后,冷笑道。
“告訴你,然后呢,你再派人殺了他,永遠瞞住這個秘密,是嗎?”
“我告訴你,你想永遠瞞住這個秘密,我偏不順你的意,這所謂的太子之位,我根本就不稀罕,誰想當你就讓給誰,你也永遠都別想著控制我?!?p> 說罷,梁霆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皇后宮中。
梁霆前腳剛走,西梁皇后立馬面色一變,將暗衛(wèi)召了進來。
“給本宮好好查,殿下這些日子去了什么地方,見了什么人,都給我調(diào)查清楚?!?p> “是,娘娘?!?p> 梁霆前腳剛回到東宮,便接到消息,說東辰出事了,蘇挽辭和慕千衍皆不知所蹤,沈紹拉攏權(quán)臣發(fā)動政變,東辰皇位岌岌可危。
知道蘇挽辭有危險,梁霆也立馬坐不住了,知道蘇挽辭是被蕭衾墨劫走的,當即將信甩到暗衛(wèi)身上,吩咐道。
“皇上問起來,就說我身子不適,近些日子就不去上朝了,帶一隊信得過的侍衛(wèi)和我走,去北雁?!?p> “是,殿下。”
“對了,派人將東宮的別院圍住保護好沈妍,切不可讓人發(fā)現(xiàn)了去?!?p> 另一邊,蘇展也得到了云翊送來的消息,說蕭衾墨將蘇挽辭帶走了,不知所蹤。
蘇展看完信上的內(nèi)容,咬緊牙關(guān),將信揉成一團,扔了出去。
“我就說讓她給我安生點,現(xiàn)在好了,出事了吧?!?p> “蕭衾墨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盤,我可不相信他冒這么大的功夫幫助沈紹,就是為了劫走阿辭?!?p> 知道蘇挽辭有麻煩,秦川也立馬恢復(fù)了往日的正色,與路北昭對視了一眼。
路北昭自然是擔心蘇挽辭,也顧不得身份,當即和蘇展主動請纓。
“殿下,秦將軍通謀略,卻不似我擅武,我以為,讓秦將軍留在徽州穩(wěn)定形勢,我去找阿辭為好?!?p> 路北昭的心思,秦川自然是明白的,只是如今蘇挽辭心中已經(jīng)有了慕千衍,恐怕再容不下他人了。
“大哥,路將軍說的在理,蕭衾墨如此猖狂的從東辰離開,想必留有后手,還是路將軍前去比較穩(wěn)妥。”
蘇展看到蘇挽辭對路北昭的態(tài)度,再與自己想必,差了不知道多少。
蘇展固然是不會承認自己吃路北昭的醋可終歸秦川和路北昭說的在理,還是路北昭親自前往更合適一些。
況且,如今慕千衍下落不明,路北昭是東辰的大將軍,自然是得去尋慕千衍的下落的。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路將軍將那不爭氣的臭丫頭帶回來了。”
“依東辰皇的性子,定會留有后手,沈紹至今未能完全掌控局勢,想必也是東辰皇的對策?!?p> 路北昭也是點了點頭,正色道。
“殿下放心,我路家世代忠良,雖說我爹已經(jīng)辭官多年,可仍是心中有東辰黎民百姓的?!?p> “我這就給家父回信,與家父商議朝中動向,定不會叫沈紹輕易得逞了去?!?p> 蘇展點了點頭。
“阿辭在蕭衾墨手中,若是蕭衾墨不利用阿辭威脅我們,想必會引起蘇言的不滿。”
“路將軍此次前去,不能帶太多人,以免暴露,因此還是得小心為上。”
路北昭給蘇展行了個禮,恭敬的應(yīng)下。
“是,殿下。”
路北昭話音剛落,就聽到蘇展又是開口。
“對了,若是人找到了,直接把她帶回徽州來,等我這邊的事處理好便好好收拾她?!?p> 秦川自然是知道自己又得給蘇挽辭當墊背的了,也是一陣無語,小心湊到路北昭面前。
“別聽大哥的,千萬不能讓阿辭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大哥面前?!?p> “否則,咱們都得跟著阿辭遭殃,屆時我可攔不住大哥?!?p> 路北昭點了點頭。
“秦兄說的有理,太子殿下正在氣頭上,還是別讓他看到阿辭為好?!?p> “我這就出發(fā),加快些時日,應(yīng)該能在北雁路上遇到蕭衾墨的人?!?p> 秦川正色點了點頭,拍了拍路北昭的肩。
“路兄,阿辭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