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明整天關在房子里面,還是沒有頭緒,而且發(fā)現(xiàn)那幾個家伙好長時間都不見了,心生疑惑,就出了屋子,想到外面散散心。
請記住鐘明就是我!
我出房子的那一刻,還真有些不適應,這上午的陽光算是柔和,但是我還是用手稍微遮擋了一下,眼睛已經(jīng)習慣屋子里那種光照。雖然眼睛感覺不太舒服,但是身子還是很樂意浸在這暖意中。
一幢幢茅房如往常一樣都是緊閉的,這些有修為的人一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所以與以前沒有不同。我馬上發(fā)現(xiàn)其實與以前不同的只是冷姑娘、曾情及石意不在身邊。于是我不禁地自問:冷姑娘可能是真生我氣了,但是曾情與石意呢?
他們兩也無故地消失了,那就太不夠意思了。
其實我挺想冷姑娘的,況且我發(fā)現(xiàn)我并沒有做過對不起冷姑娘的事情,卻是冷姑娘無緣無故地移情別戀了,或許又是我多心了,我多希望是多心了。
當我正處在思緒萬千的時候,曾情與石意出現(xiàn)了。
曾情上來就說:“這劍雨師傅不見了,我兩可能又要過苦日子了。”
我一時間沒有理解曾情的話,滿是疑惑的問為什么?
曾情說:“沒有師傅,我們就不能修煉,雖然師傅已經(jīng)教了一些法門,但是那有何用,還需置換桃木體。”
石意也不滿意地說:“確實如此,在這樣下去我們又得虛弱了?!?p> 我看他兩的表情,明顯感覺是遇到大困難了。
而且曾情最后一句,竟然當著我的面說,更能說明這一點,她說:“也不知道這冷姑娘用了什么招數(shù),把師傅迷惑成那樣了。”
我趕緊氣氛地問:“你是說是冷姑娘勾引劍雨?”
石意知道曾情說錯話了,就推了推曾情,然后補充道:“不是,曾情的意思是他兩不知道到哪去了?!?p> 其實我也是一肚子火,心想這劍雨與冷姑娘才認識多少天,我與冷姑娘認識多少天,備不住為這事生氣。當下最重要的還是阻止曾情與石意變得虛弱,否則會有更多的麻煩事,于是我決定讓他們一起享用那本以不多的糧食。
石意出于關心地問我培育糧食的情況。我的回答自然讓他們很失望,但是他們決定整天閑著也是閑著,還是一起來干這事。雖然在這件事情上,并不是人多力量大,但試試總沒有壞處。
我也爽快地答應了,不過這并不意味著我就準備安排他們做點什么事情。
這個時候的劍雨在“善劫界”正準備探明這些野獸的出處。其實在計劃抓這些野獸的時候,他就早有計劃。
他見陳道風剛剛試探了那藍色的柔光,而且還在這上面吃了虧。于是劍雨馬上意識到那藍色的柔光就是這畜生的命脈。每個事物都有自己的命脈,而這畜生卻因為命脈太強,它的軀體注入的能量已經(jīng)飽滿,所以才會在兩眉間留下這道藍光,這只是它命脈散發(fā)出的余光而已,可想而知這家伙的法力之強大,深不可測。
劍雨知道要探究這家伙的出處,從命脈著手那是最直接的手法,但是卻不能硬碰硬。劍雨雖然在自己修為方面不妄自菲薄,但是面對眼前的這只野獸,還是有幾分懼怕,因為他已經(jīng)經(jīng)受過它的攻擊,況且眼前陳道風已經(jīng)給大家示范了一下教訓。
那就只能用巧力,而劍雨在這方面在行。他知道“萬物由無而生,縱然向無而去”,因此他還是準備借助于虛空境,因為那里才是可以化解一切的無邊無盡之地。
只見他右手單掌一拍,一道光圈射向那藍光之處。在與藍光觸碰的那一刻,雖說沒有許多變化,但是明顯可以看出那道光圈散去后,被噴射而出的藍色漣漪狀的物質(zhì)扭曲了直徑半米大小的空間,而這藍色物質(zhì)也消散在這不大的空間里面。
“哇!劍雨操控虛空境真是隨心所欲呀!”梁真驚嘆道。
周邊的人開始還以為是劍雨拍出了一道能量體與之對抗,誰量梁真的解說,直接顛覆了大家三觀,因為這虛空境本身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在來這地界之前更別說能夠親眼所見,而此時他們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兩次了。第一次是身處其中,這次置其身外旁觀。
老大自然驚嘆劍雨的這些手法,但是卻不知道劍雨這是要干什么,所以就一旁靜靜地看著。
劍雨走了過去,在這畜生的旁邊站立了,然后雙手向地上一拍,這畜生竟然懸空一米多,最高處與劍雨的視線持平。然后他屏氣凝神地看著那道藍光,但是接下來劍雨的行為著實出人意料。只見他右手拇指、食指、中指三指相扣,嘴里念念有詞,沒人聽見他說了些什么,只看見他的嘴唇稍稍有些振動,就連牙齒都沒有露出來。而這之后他竟然把這只手伸進了那半米大小的區(qū)域,三指手指直抵那柔弱的藍光。而這時藍色的噴濺物質(zhì)稍有減少,但是劍雨并沒有因為觸碰了那里而驚慌失措。從他的臉色可以看出,此刻他非常從容。
老大這個時候,終于知道劍雨要干什么。于是對劍雨的態(tài)度已由驚嘆變?yōu)榕宸宸τ瓴粌H修為了得,而且非常有智慧。
老大為了讓大家不感覺疑惑,就冷靜地說了一句:“劍雨這是在借用虛空境來抵御這股藍光的力量。”
“沒錯,這樣這藍光就傷不了劍雨的手了?!标惖拦饪吹梅浅UJ真,盡管每個細節(jié)都已經(jīng)看清,但是越是這樣越是自愧不如,因為他覺得自己學不來。
其實劍雨認為這并沒什么大不了,而后面的操作才是關鍵。他揮動著左手,一連串的動作著實太快,反正就是手臂大小的范圍短短的十幾秒,基本都觸及到了。在旁邊觀看的人,剛開始還以為他正在弄出一個法陣,結(jié)果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他的左胳膊都消失了,這次知道這只是他左臂過快的動作留下的余影罷了。
而后這道余影竟然探出一個頭來,直指右肩,活像一道箭影先是刺破左臂范圍的余影然后再射向右肩。大家定睛一看,原來這是劍雨左手動作做完后,用左手食指與中指指向右肩。這一指并非普通虛指,而是給右手注入了一股氣力,大家可以清楚地看見這股氣力順著手臂直往藍色的光亮處鉆。
“劍雨竟然可以在這股強大的力量壓迫下注入自己的力量?!标惖里L張口就說,他很清楚在這道藍光下,自己的真氣是無處可逃,而當時也多虧了自己的真氣往喉部逃竄,還起了最后一點作用,讓自己喊出“快救我”三個字。
雖然大家看出來劍雨正在做什么,但是并不知道劍雨往藍光里面注入自己的氣力的用意。抱著看看再說的態(tài)度,大家更加留意劍雨的各種細節(jié),只見那道氣力流入藍光后就看不清了。
劍雨也因此收了功力,他右手從那道藍光抽出,然后再往胸前一滑,那半米大小的扭曲空間也瞬間消失——一切又恢復了平靜,與開始沒有什么兩樣。
大家覺得奇怪,以為劍雨此次探尋失敗了。就都七嘴八舌起來,陳道風知道,現(xiàn)在最清楚情況的就只有劍雨了,于是喊道:“劍雨,這是為何?”
劍雨一聽便知陳道風所問何事,就說:“這個探究是個過程,可能要等上一兩分鐘才知道結(jié)果,所以我就收了功,靜待結(jié)果?!?p> “原來是這樣哦!”陳道風盡管不太理解但也表示認同,其他人也就都跟了風。
說一兩分鐘就一兩分鐘,劍雨也感覺結(jié)果即將出現(xiàn),便警惕起來了,他屏氣凝神,閉目盤地而坐。其他人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是老大清楚得很,他說:“劍雨這是在用心念感應,看來是有結(jié)果了?!?p> 可是事情并非劍雨設想的那樣,劍雨先是感覺身體微微一震,開始還以為這是正常,但是卻不料大家都驚呼:“地震了!”
“這不可能。”劍雨心想,這地界怎會地震,若非有什么不穩(wěn)定因素。劍雨馬上睜眼,只見大家雙腳站立,雖然沒有摔倒,但是很明顯都在用法力撐住身體,而從樹木搖晃的姿態(tài)可以看出,這顯然是一場地震。恰恰這冷姑娘法力最弱,在這個時候并不知道怎么應對,所以直接往劍雨這邊倒,劍雨見勢不妙,就上前扶住了冷姑娘,然后讓她坐立地上。
“怎么回事呀?劍雨?!崩洗笠灿行┞裨沽?,因為這動靜著實太大了。
劍雨并不知這是何故,所以就回道:“沒事,我再看看?!?p> 劍雨正準備再進入心念狀態(tài)時,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不合時宜了。因為振動不但沒有減弱,反而變強了,甚至有人讓劍雨收了法術。
在種種壓力之下,劍雨也有收法的想法,但同時也并不心甘,因為探尋這畜生的出處,無非就是順藤摸瓜,讓自己的一道氣力逆流而上,這樣就能探究那股藍光力量的源泉,進而知道這畜生的出處。
所以當務之急,劍雨先答應大家說:“我馬上收法?!?p> 但實際上劍雨卻增加了法力,因為這并不需要多久的時間,少則幾秒,多則一分鐘。只見他在空中一抹,騰空地顯現(xiàn)了一座立體圖像——這就是這地界的縮影。
上面清晰地顯現(xiàn)出一道氣力在飛速地流竄,劍雨清楚地知道,這就是他剛剛注入的那股,此時既然已經(jīng)知道它的位置,那就在它所在之處,再進一步增強,這樣就可以讓這股氣力進行分裂,多路探尋,無疑可以更快地找出源頭。
這也完全得益于這點,任何氣力都是與源頭相通的。就像老大他們震碎劍雨安置他們那地界時,劍雨竟然也能感受得到,就是這個理。
這么一來,劍雨馬上就得知了這野獸的出處,但是這并沒有帶給劍雨歡樂,而是一團更大的疑云頂在了劍雨的頭上。
因為劍雨萬萬沒有想到,這源頭竟然不是一個,而是許多個,而這許多個當中,出了虛空境這個外,其它的源頭竟然全部指向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劍雨自己。
這還不算,因為還有一個源頭,劍雨并沒有過多分析,因為超出了這地界,本想再進一步探究,但是備不住大家吵著要劍雨收法,因為強震之下,大家都有些害怕。
于是劍雨真就決定收法了。
法術有施就有收,所以并不難,目前就兩種方法,要么順其自然,讓施放出去的法力任其發(fā)展;要么就又回到施者身上。顯然前一種方法是不行了,所以劍雨再次施展了一些方法,只見那些竄動的流光,一股腦的往劍雨這邊趕。
效果還真好,這些流光往回竄的時候,這振動果真小了,而后竟然全然消失了,直至都回到了劍雨的身體里,這時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沒等大家問,劍雨就納悶起來了,心想靠自己這點法力,如何能夠撼動這么大的動靜。也沒有時間容他多想。
大家就紛紛問劍雨說:“這到底怎么回事呀?”
原來大家也很疑惑,因為不說劍雨一人,就是在場的所有人都加起來,想撼動這地界,那也是不可能的。
劍雨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倒是可以解釋解釋自己做了什么,這樣至少可以消除大家對自己的誤解,劍雨說:“我剛剛使的氣力其實很簡單,就是讓它逆流而上,只要探測到哪里有阻力,就往哪里鉆,這樣總能探出這道藍光力量的源頭。”
大家聽后覺得也沒有什么不妥之處,雖然很多人都沒有試過這種法術,但是還是有人知曉一點。法術的發(fā)展大致就兩種,一種是帶有追蹤性的,一種就指向性的。追蹤性的就是法力的流向會朝著某種特定屬性流動;指向性,那就是施法者指向某個方向,就朝著某個方向施展。也沒有說那種更好,只是使用的場合不同罷了。像老大的追音術,就屬于追蹤性質(zhì)的。但是不管那種法術,想練就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那就都很難。就像同樣的擒拿手,有的人可以擒住徒手的歹徒,而有的人卻可以擒住手持兇器的歹徒,就是這個道理。
老大畢竟是老大,見多識廣,一句話一個問題,竟然理順了大家的思路,老大說:“大概是劍雨這道氣力,打開了某種神秘力量的大門,這才有剛才的晃動。先讓劍雨說說這畜生到底什么來頭吧?!?p> 劍雨本不想告訴大家自己所看到的,但是老大這么問,那就不得不說了,于是聲音稍稍低沉地說:“我真不想告訴大家真相,但這就是真相。源頭并非唯一,雖然虛空境是源頭之一,我當時以為就此結(jié)束了,而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在這源頭之上的源頭竟然指向了在場的各位,而這虛空境竟然只是充當一個關口罷了?!?p> 這話一出,劍雨本以為大家會有很大意見,但沒想到的是,大家一片沉寂,像是說中了什么似的,都陷入了沉思。
話說這源頭也同樣指向了劍雨,而劍雨早就疑惑不解,為何自己會與這畜生有某種聯(lián)系,看來這其中奧妙實在太多了,修行幾百年也只是個坐井觀天。
冷姑娘在這里應該是算什么都不懂的,但這恰恰能讓她的關注點與大家不同,她便問劍雨:“這源頭是指向大家,你的意思是這畜生回不去了,要霸占這地界了?”
劍雨沒有吱聲,只是點點頭。
冷姑娘想起劍雨說過這地界有了這些野獸,就真會把這地方給糟蹋掉,白白地浪費這地界。于是冷姑娘嘆氣道:“真是可惜了這片美景!”
事情好像遠沒有大家想的那么簡單,因為在創(chuàng)仙境人也并不安寧,因為同樣出現(xiàn)了強震。因為不知強震的緣由,于是仙元召集大家進行查問,沒有一人知道緣故。
要知道創(chuàng)仙境地震,那可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而最后仙元只能會同起元、靜元、落元一起進行探討,這幾大元老很少一起碰頭,也就是在當年奇推虛空仙尊之時,一起聚過,這一晃這么多年,各自的修為可又誰也不了解誰了。
在談到強震的時候,靜元倒是簡潔直接到底說出了一番讓大家比較信服的話,他說:“這創(chuàng)仙境已定界的端倪,若非虛空境出了問題,這里是不會有什么影響的?!?p> 簡簡單單一句話,就讓大家聯(lián)想到了虛空仙尊,仙元提議大家去探望探望虛空仙尊。說探望其實是客套話,簡單的說就是去看看,因為虛空仙尊自設立以來,就無人踏入,只因為虛空境奧妙無窮,其實奧妙的另一層含義就是兇險萬分,因此無人想去招惹那里。
簡單地說,虛空仙尊,就是四大“元”——仙元、起元、靜元、落元的簡稱,也可以稱作四元——在創(chuàng)仙境化了個地盤,地盤上建有尊位及房舍,為的就是這捉摸不透的虛空境能夠與這創(chuàng)仙境有個聯(lián)系的窗口,又或許久而久之——這只是大家的期盼,這虛空境也能夠幻化成形作為代表居住在這地盤,以產(chǎn)生對各界的統(tǒng)領作用。
看看總是沒有錯,畢竟這虛空仙尊本就是大家推出的。若說當時為什么選擇那個地方,那也是有考究的,因為凡是起源性的東西,都會與另一個源頭有一些瓜葛,而這虛空仙尊這地方有時候就有著虛空境的性質(zhì),是不定態(tài)的。
善劫界這里終究是事情的源頭,研究起來還是能夠有些眉目。
老大就從自身來說,他已經(jīng)是超然了,超然洞悉事情的角度就不太一樣了,既可以外觀,也可以內(nèi)視,超脫所要觀察的事情之上去觀察,這就避免了“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情況出現(xiàn)。
老大說:“就我內(nèi)視而知,剛剛地震的時刻,我的內(nèi)心是被一股力量牽動了。而從劍雨對這野獸源頭的判斷來看,這里面也有我的份,那么那時所牽動我的應該就是這野獸在我身上的那個源頭。”
“我看了看,知道那只是我修煉之時,一直堅持摒棄的東西,說的簡單點,就是我身上的邪惡?!崩洗蠛翢o保留地向大家講述著,此時老大的一番話,即使老大沒有修為,也無縛雞之力,大家也會愿意聽的,也會愿意遵從他為老大。
老大繼續(xù)說:“這股力量好多年了,都沒有影響過我,我甚至都把它給忘了。因為在持續(xù)堅持不懈地修煉過程中,這股力量竟然被我壓制到虛空境了,所以我會全然不知的?!?p> 大家這才知道原來自己與虛空境還有這番淵源,若不是大家想著修煉,還以為自己身上的邪惡之氣無故消失了呢,現(xiàn)在才明白只是被壓制在虛空境,而正好在虛空境的東西你也可以說它消失了,也可以說他依舊存在,這個關鍵就在大家的一念之間,正所謂“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老大的話越說越淺顯了,竟然直接挑明說:“修為再大,再強,若以為可以大功告成,而對自己沒有加以約束,那這虛空境的東西不知什么時候就會如同洪流一般釋放出來?!?p> 這個時候大家都陷入了自省,大家很快就明白了,這哪是什么野獸,根本就是自己的邪惡,想戰(zhàn)勝這些邪惡,若只從物象去應付,那只能陷入萬劫不復,因為這無異于用自己的邪惡去戰(zhàn)勝邪惡,只能滋養(yǎng)邪惡。而反觀不去修心,不把自己的邪惡牢牢的關進虛空境的籠子里,怎么都是徒然。
正當大家知道怎么做時,劍雨卻還有一事不懂,既然大家都探究到這地步了,劍雨就放開了說:“這冷姑娘沒有什么修為,可為什么這些畜生與冷姑娘也有淵源?!?p> 這個問題確實問得好,因為沒有很好地解答,就會把剛才的東西給推翻,老大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劍雨覺得此刻還是要把心里所想的都吐露出來,這樣才能展現(xiàn)一個最最全面的事物因果到大家眼前。劍雨說:“在我探源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還有一條支路,最終不知通向何處,由于大家當時急于讓我收法,所以我倉促之下,沒有進一步探尋,但是我知道它的指向是去了落遺界?!?p> 這條看似不起眼的線索,卻給予老大很大的啟示,老大說:“你這么一說倒是提醒我了,在落遺界還有三人?!?p> 冷姑娘倒是反應挺快的,說:“不會是鐘明,曾情與石意吧!”
“正是這三人?!崩洗笸ㄏ矚g捋胡須的情況之一是在事情了如指掌的時候,“尤其是鐘明,這件事情的發(fā)生,他要占一半的份,就他身上有強大的‘躁氣’。”
大家不明白,這里面還有躁氣什么事。以前聽老大說過“躁氣”這么一回事,當時沒放在心上,看來是小瞧這鐘明了。
老大講了這么多,若是過細的解說,那就真得三天三夜也解釋不清。還好這里面有明白人,陳道風欣然地說:“聽老大這番話,我恍然大悟。這很明顯,老大的意思是這鐘明來落遺界之后,身上強大的躁氣,早就攪動了落遺界,也許大家沒有察覺外象有什么變化,但是在鐘明來的這段時間,我的心境是明顯受到影響,但是也沒辦法,我一直以為是自身修為出了問題,所以這段時間一直在修煉上下功夫,找問題?!?p> 大家這才說出了同感,恍然大悟。
“簡單點說,這躁氣就是攪局者,它不僅攪動了大家的心境,而且還攪動了大家壓制在虛空境的邪惡。但這并不足以釋放邪惡的幻形——這些畜生,偏偏我們來到了這善劫界,這里從虛空境直接創(chuàng)立,雖然稱得上已經(jīng)非常穩(wěn)定,但是這畢竟也就創(chuàng)于劍雨一人之手,我們的出現(xiàn),怎能抵得住我們虛空境的這么多邪惡力量。還是那句話,哪里最薄弱,邪惡就往哪里突破,所以這些野獸才得逞?!标惖里L此番解釋過后,沒有不感嘆這“萬物奇妙”,這萬事萬物的牽扯實在太復雜了。
“看來要趕走這些畜生,為今之計兩種辦法最為合適,”劍雨其實還是舍不得這塊土地的,因為在這塊土地上他實在付出了太多,若說在落遺界最大的欣慰就是他用自己的本事創(chuàng)下了這善劫界。
“要么我們再行修煉,把自己心中的邪惡再次修沒,也就再次把它們關在虛空境,這顯然需要的時間比較久,而且這是作為修煉之人的目的?!眲τ昃徚司徴f,“要么就在這野獸群中造個虛空境,讓其把這些畜生一次性吸入,然后借大家的力量進行封印。如此以來即快捷,又不妨礙大家今后的修煉?!?p> 大家聽罷,雖然一時間沒有做出決定,但是心里還是有了些許變化,從剛開始對這些畜生畏懼,而后是敬畏,到現(xiàn)在產(chǎn)生了一種憧憬,因為擺在眼前的這些畜生,確實是個難題,好端端的生活,竟然闖入了這些東西,還發(fā)現(xiàn)自己多年的修為竟然也耐它們不何,這是對自己修行的一種否定,誰能承受的???
“能不能留下這些畜生?”冷姑娘這話著實出乎意料,但又懷著莫大的善意。
大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因為本來前面劍雨說的事情就沒有做決定,現(xiàn)在考慮冷姑娘所說為時過早。劍雨知道一時間做不了決定,就說:“我們還是先回落遺界,這事從長計議吧。”
“回吧!”陳道風很贊成劍雨的決定。
梁真同樣認同,不過他卻提醒了大家還有一點疑惑沒做解釋,他說:“地震到底是為何?”
“這很顯然,就是劍雨探源的氣力擾動了大家的心境。實際上是大家心境不穩(wěn),這才引起地震的。”劍雨快言快語,“我充其量就是個引子罷了?!?p> 老大轉(zhuǎn)念一想,覺得劍雨方才說的有理,就對劍雨說:“劍雨,還是帶我們出去吧。”
劍雨爽快到地答應了,可是當劍雨正準備打開道法之道時,冷姑娘卻堅定地喊了一句“我要帶它走?!?p> 只見冷姑娘指著躺在地上的野獸。
在這之前可能大家附加在這野獸身上的觀念僅有邪惡、兇險,但是冷姑娘這么單純的幾個字“帶上它”卻讓大家從新用普通的眼光去審視這野獸,說心里話,這野獸靜靜躺著的時候,呈現(xiàn)出來更多的是一種可愛與溫順。
要不怎么說女孩子善于發(fā)現(xiàn)美,冷姑娘這次應該是最好的詮釋,要不這群大男人甩手就走了。
大家順利地回到了落遺界,然后把這野獸關進了一個結(jié)實的籠子里面,同時也解除了這野獸身上的法術。
冷姑娘自然樂壞了,就接下來的時間里,她并沒有去過多地單獨與劍雨接觸,更別說與我,而是大部分時間都在陪這只野獸。
曾情與石意,也因為師傅的歸來,一切照舊了。
一些時日過去后,冷姑娘的法術也是有些增進,飛行術作為生活技能已經(jīng)是非常了得。但是也引起了曾情、石意的不滿,總是嚷著要師傅教他們法術。
而劍雨也只能多次重復地做一個沒有說服力的解釋“學法術不能操之過急”。
備不住他是師傅,曾情與石意也只能忍氣吞聲,勉強接受。
一切雖然都已經(jīng)像往常一樣,但是老大并沒有忘記還沒做的事情——怎么送走這些野獸。
所以這天又召集了大家一起商議,這次召集得比較全,就連我也去了。我當時感覺受寵若驚,因為不知道多少天沒有見著這么多人,感覺他們還沒有把我忘了,自然倍加欣喜。
沒有任何儀式感,這是老大開會的風格。到那以后,老大見人都到齊了,便說:“這些天我?guī)捉?jīng)思考,同時也找了陳道風、梁真與劍雨商量過了,覺得還是得把這些野獸送走,采取的辦法還是第二種——強制送走?!?p> 大家自然沒有什么異議,因為不管那種辦法,即使不送走,對他們都沒有損失。而對劍雨就不一樣了,這樣他就能讓善劫界立即恢復正常。
至于陳道風與梁真,他們的想法就更簡單,純粹就是因為討厭這東西,想讓它們盡快地離開這個世上。
可是誰顧及了冷姑娘的感受,冷姑娘這些天照顧這野獸可周到了。沒人知道這野獸竟然還有喜歡與不喜歡吃的東西,但是冷姑娘知道。其實來落遺界后,也不只冷姑娘一人來看過這野獸,有人看見這野獸竟然可以讓冷姑娘的手伸進籠子去撫摸它,當時先是害怕,而后就覺得冷姑娘傻,因為這東西遲早要送走,何必為此動情。
冷姑娘此時卻堅決不肯,給出的理由簡單得讓人窒息,她說:“它并不壞,我與它就像朋友一樣相處,我能觸摸它,甚至我能感受到它?!?p> 這話引來的并非大家的認同,而是一句一句陰沉地叨嘮“傻姑娘!”“真傻!”
冷姑娘好不退縮,她竟然更加堅信起來了,喊道:“我能馴服它們!”
這一個女孩子家的話在百來號男人的眼前,簡直太微不足道了。
老大看了看劍雨,劍雨知道何意,就馬上以師傅的口氣說道:“冷姑娘……胡鬧!”
“我沒有胡鬧”冷姑娘轉(zhuǎn)過身來面朝大家說,“我能訓服它們,我保證,要不我現(xiàn)在演示給大家看!”
冷姑娘以為只要大家都見著她能與這野獸相處得很好,就能被信服。但事與愿違,老大見就一個姑娘家的聲音,就只做不理處置。
“明日此時,去善劫界,封印野獸!”老大說罷就讓大家散了。
而冷姑娘見大家不理會她,就生氣地說:“我明天一定要阻止你們?!?p> 或許冷姑娘的善意,在大家眼里并非善意。
老大才不會去理會冷姑娘,因為他很自信這小丫頭掀不起什么浪花來,若不是因為她也是這野獸的源頭,封印時需要她在場,他甚至都不會讓她去善劫界。
天已明,我這天起得較早,為的只是想看看今天有什么異常,出乎我意料的是與往常一樣,非常安靜。其實這些天來,我從大家的聊天中已經(jīng)知道他們說的野獸,以及封印野獸到底是什么意思,更何況有曾情與石意兩人,還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打聽不到,甚至我還去看了那只躺在籠子里面的野獸。
說實在的,那是我第一次見著它,還真沒有想象中的兇惡,或許正因為我對野獸的看法較友善,野獸也并沒有因為我的到來做出激烈的反應。但是有的人去那就不一樣了,當時在我之后到來的是梁真,而他的到來,野獸的獠牙就馬上露出來了,而且面部兇相隱藏著一種怒火,怒火中有一種想撕裂的感覺。我才知道這家伙并非善類,趕緊走了。
我也不知道讓我去能幫到什么忙,因為在他們面前我、曾情還有石意就是手無縛雞之力。但我還是去了,我一時間也為這地方的美景所吸引,再也不認為是有枉此行。
“劍雨,按計劃行事!”老大果斷地說。我第一次見老大這么灑脫地指揮,所以了解一個人還是需要時間的。
只見劍雨熟練到地在一公里遠處,大約十層樓高的地方扭曲了一個直徑三四米的空間,然后對老大說:“虛空已經(jīng)形成,請老大下命令,那群野獸距離此地也就十來公里?!?p> 我是看不懂,但是冷姑娘很熟悉,她知道這群人又在使老把戲,設置陷阱,然后讓野獸往里面鉆,只是這次的陷阱是讓它們有去無回罷了。
“要不要拿它做下試驗!”梁真指著以前捕捉到的那只野獸說。
冷姑娘一聽,馬上摟著那只野獸,說:“誰敢動它,我就與它一起進去?!?p> 這種野獸顯然再次被法術所困,但是在冷姑娘摟著它的那一刻,這野獸其實是有所感應的,從它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一種憂郁、感動于無奈,把一直蘊藏著的兇惡、憎恨一下子沖得風輕云淡了。
老大見冷姑娘這么固執(zhí),就下令說:“引獸!”
冷姑娘馬上起身,上前看見幾位高手——應該是上次引獸的那批人,只是劍雨、梁真、陳道風幾人沒有去。面對這么一群人,冷姑娘心情非常地著急,但是憑她那基本可以忽略的法力,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氣的在原地跺腳。
這即將帶來大家憧憬滿滿的做法,在冷姑娘眼里竟然是那么不通人情,那么殘忍!
我在一旁看著冷姑娘,說真的我都急了。我其實非常的想去幫她,可是我卻不知道怎么幫她,或許我只想過去說一聲:“別擔心,有我在!”
可是這就話,還在我心里預演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心跳聲淹沒得毫無份量,所以我只能干著急。
但就這微不足道的著急,讓我的整個心境只裝下了冷姑娘,我甚至忘記了還有其他人。
而就在我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冷姑娘的時候,冷姑娘竟然做了一些看不懂的手勢,然后出乎意料地向那扭曲的空間飛去。
我才知道曾情與石意跟我說冷姑娘會法術,會飛竟然是真的。這是我第一次見她騰空,原來開始的那番動作,只是起飛的前奏。
我想起了與她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那是在霧山公園,借助霧團我們也能起飛,那是就已經(jīng)覺得她仙氣逼人。而此時我該怎么形容她呢,只覺得她這番灑脫地向那團扭曲奔去,衣帶在空中劃過的痕跡,轉(zhuǎn)瞬即逝,卻能在我的腦海里留下永久的記憶,進行過無數(shù)次的回放。
我在一聲粗糙而又真誠的男人聲中驚醒“太美了,就像嫦娥奔月!”
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聲音來自劍雨。
劍雨是真心愛她,這是無疑。這是我的判斷,就從剛剛這句贊美中判斷出的,這種沒有偽裝的贊美,沒有真心的愛,是流露不出來的。
但是美又如何,這群野獸眼看著已經(jīng)到來,冷姑娘卻只身向陷阱奔去。
“冷姑娘,快回來!”陳道風指著遠去的冷姑娘喊,“別胡鬧!”
這老大千算萬算,萬萬沒有想到冷姑娘竟然固執(zhí)到這個地步,竟然想用自己的身體擋在陷阱的前面。這可是焦急萬分,這野獸到來若是不引進陷阱,那禍害就又得重演,盡管以防萬一在人群的前面已經(jīng)布置了一層法罩,但是這法罩再強大也不可能抵御這么多野獸。
老大生氣地說:“冷姑娘,你若在執(zhí)迷不悟,我們將選擇把你放棄!”
這話可不是嚇唬人,因為留下可以選擇的時間已經(jīng)太少了。
劍雨二話不說,急忙騰空,準備把冷姑娘截過來。
冷姑娘已然到達扭曲的空間旁,見劍雨要來,馬上威脅道:“你若來,我馬上就跳入陷阱中?!?p> 說完,冷姑娘就做出準備跳入的姿勢。
走木.QD
我是一名礦山人,我想為旅游寫書,為味道寫書,希望讀者都能嘗到書中的味道!